鐵雞完全沒想到,推門進來的這位看上去有些面熟,可又怎麽也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曾經見過美女居然是來找他談生意的。
能夠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裏準确的找到他,應該是有熟人給打了招呼。
否則通常不會有人來這裏找他,偏偏還是個既有點熟悉又感覺陌生的漂亮女人。
美女他很喜歡,但卻不喜歡有人破壞他打牌的心情:“美女,我不認識你呀!三萬!”
“呵呵,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我認識你就行!”
确認了鐵雞的身份,丁陽毫不客氣的拉了張椅子就坐在了他身邊。
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的這架勢,鐵雞還沒什麽,旁邊幾個人卻有點不自在起來。
“呵呵,美女,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呀!現在是休息時間,有什麽事兒咱明天再說。”
“那鐵老闆可能會錯過一筆大生意的買賣哦!”
丁陽的聲音很輕,可落在鐵雞耳中卻是很不得了。
他在這裏打牌的身份是魯鶴亭,屬于光明正大有着自身事業的小老闆。可扯到鐵老闆的上面,則必然是和鐵雞的身份聯系了起來。
這款不是他願意看見的局面,當時就深深看了丁陽一眼。
丁陽絲毫不怯,也反過臉來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這女人越看越是臉熟,盡管墨鏡後面的眉目看不太清楚,但鐵雞肯定自己見過這個女人。可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來哪裏見過,很快就讓他心神不甯了起來。
其他幾位也在偷瞄丁陽,可卻沒有鐵雞這麽多心事,于是一局牌很快就結束了。
這下不光是丁陽看着鐵雞有所期待,其餘幾個牌友也都轉臉看他。
“得了,這牌看來今晚是打不成了,咱們改天再約吧!我這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其餘幾個牌友也都露出暧昧的笑容紛紛聲援:“老魯你走好,晚上注意着點,老胳膊老腿的,可别閃了腰。”
“哈哈哈……”
丁陽直接無視這些人的話,隻等着鐵雞穿好外套就領先一步出門。
随着鐵雞也跟上走掉,剩下這幾個牌友才相互對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感覺,反正我覺得這女人還挺眼熟的!像個明星!”
“我看也像,就像那個島上的女明星林……林智琳,對,就像那個林智琳。”
“哎對對對對對,我也這麽覺得,就是死活想不起來那女明星的名字。”
這倆人說的熱火朝天,卻沒想到旁邊那個牌友卻道:“林智琳?你們看錯了吧!分明是像扶桑的那個波多野,看那胸,絕對沒跑!”
“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感覺更像波多野呀……”
丁陽則和鐵雞根本連地方都沒換,隻是另外找了間包廂,随便要了壺茶就坐下了。
“美女,話說我看你還真有點面熟的感覺,可怎麽都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你呢!我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呀?”
丁陽根本不接話茬兒,直言不諱道:“我是老白介紹來的。”
“老白?”
“古寶齋的白莫閑!”
聽到這個名字,鐵雞正在點煙的手稍稍一顫,不過随即很自然的點燃了香煙。
“能把我推薦給你,看來你們的關系也算是不淺呀!”
“呵呵……”丁陽隻是笑笑:“刻骨銘心!”
這話絕對不是瞎說,估計白莫閑就算是到了地府也忘不了他。
不過鐵雞怎麽理解就不是丁陽需要關心的了,隻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想歪了。
“說吧,什麽事兒?”
“聽說鐵哥在道上八面來鳳,這才求過來,找個路子。”
“什麽道上不道上的,我就做點‘合法’的小買賣而已。”
“呵呵,巧了,我也是個守法公民,犯法的事兒我從來都不做。”
鐵雞深深的看了丁陽一眼,再沒有了對眼前這個墨鏡女人的身份好奇。
他緩緩點點頭,深深吸一口煙:“你說。”
心裏知道這事兒成了一多半的丁陽不動聲色道:“我想問鐵哥找個中介……”
……
夜色下的城市當中充滿了五光十色的精彩,各種各樣的片段都在随機發生。
“哎呀,都這麽晚了,宿舍門早關了。這下可怎麽辦,我回不去了。”
站在車前的女孩臉上挂滿了焦急,可眼中卻滿是驚喜的味道。
旁邊的青年男子則很是體貼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娜娜,我也是剛剛忘記了時間。今天玩得很開心,我甚至回想起來了在鹽湖城讀書時候的情形。隻是忽略了時間,真對不起。”
女孩子美目中又閃過幾分光彩,可卻噘着嘴:“我也玩的很開心,隻是現在該怎麽辦?我……我連身份證都沒帶,就算去酒店也開不了房間呀!”
青年男子再度道歉,并很是紳士的用手幫女孩子遮擋外面的冷風。
女孩子眼珠一轉,也幹脆就靠近了幾分,還特意哆嗦了幾下。
不管怎麽說,西北的冬天還是很冷,爲了美麗的女孩子穿的并不算太厚。
“今天也是趕巧了,我也沒帶身份證出門。要不這樣,娜娜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去我家裏對付一宿,明天我再送你回學校。”
“衛醫生,這……這合适嗎?”
“隻是暫住一夜,沒什麽太大問題。說起來也是國内的各項法律太過落後,我在美麗合衆國上學的時候,有學生證也是可以随便出行而不會有問題的。隻有國内還落後的保留着戶籍制度,硬是人爲的劃分出三六九等來。”
“就是說呢,國内在很多地方都很落後。還是國外好,我早就受夠了國内的條條框框。”
“那就先跟我回家,沒意見吧?”
“恩,我全聽衛老師的安排,我最崇拜您這樣在國外經受了精英教育的人了。”
“呵呵,還是叫我卡爾好了。在鹽湖城上學的時候,朋友們都是這麽叫我。”
“衛……卡……卡爾!”
“對,就是這樣,娜娜,你的發音很标準。”
“謝謝,卡爾。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您在猶他大學拿到了碩士學位,爲什麽還要回來國内工作呢?相比合衆國,國内可是落後太多了。”
“怎麽說呢,我雖然在國外念書,可我畢竟還是炎黃子孫,落葉終究要歸根。學成歸來,自然要把滿腔熱血奉獻給家鄉,早日改變國内落後的面貌。”
“呀,卡爾,你的想法可真偉大。哦,車裏的暖氣好熱,我可以脫掉外套麽?”
“當然了,娜娜,随你心意。我的車窗是特制的,外面根本看不見裏面。你是自由的,沒有誰可以妨礙。”
“哦,真的好熱,卡爾,你車上的空調實在太暖和了,我還是感覺有點熱,恐怕要再脫一件衣服才好。”
汽車的行動軌迹起初一直很正常,但是過不了一會兒就開始放慢了速度。
又過了一會兒,幹脆找了個僻靜的巷子停了下來。
随後,車廂的燈光閃亮了片刻,不久便完全黯淡了下來。
可停在原地的汽車,卻開始了有節奏的晃動,還夾雜着上下颠簸。
好一陣子,随着一聲長長的吟歎調發出,汽車有韻律的颠簸和晃動終于停止。
“哦,親愛的娜娜,你實在太美妙了!”
“……卡爾,我沒力氣了。天哪,你真棒!”
……
剛剛結束了談話的鐵雞還在慢慢琢磨剛才的女人,總覺得有些奇怪。
看上去很完美的女人,似乎有些身體不舒服,反正談話期間總是稍稍有些不自然。
從細節上來判斷,鐵雞認爲是女人的身體裏出了點什麽小問題。
唔,也許是每個月都用的那幾天來了,這才會在剛才的談話期間屢屢表現出很多細節層面上的小問題。
不過看看眼前的這疊錢,無論如何出手還算是大方。
就不知道老白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朋友,居然是個大美人。
雖然至始至終都沒有摘下墨鏡來,可那臉型總覺得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
再怎麽有點不自然,可依舊無損她本身的莫大魅力。隻是相處了一會兒,鐵雞就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憋不住。
要不,先去找個地方泡泡澡,然後再找個妞兒去去火……
還沒等他想清楚,一陣特殊的手機鈴聲突然開始響起。
鐵雞連忙抛開了心中的紛亂念頭,第一時間接通了手機:“我是鐵雞!”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反正他已經面色嚴峻起來:“龍哥盡管放心,這事兒我記住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等到挂斷電話,再也沒有剛才的小心思,鐵雞的兩邊眉頭都快要湊到一起了。
白莫閑死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前幾天還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傳來了死訊?
當然這麽琢磨是肯定找不到任何線索的了,還是趕緊吩咐手下人開始行動起來吧!
不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别說龍哥那裏不好交待,就是他本人也沒法安心呀。
二話不說,又反手擡起手機開始撥号,連續撥打了幾個号碼,将這件事分頭安排了下去才算稍稍松了口氣。
随後又想到了什麽,再度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兔子,再給我盯一盯那個土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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