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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氏哭了一陣,心情稍稍放松了不少,好歹也算是釋放了不少壓力出來。
半天沒聽到丁陽說話的聲音,稍稍有了些奇怪,轉過臉來一眼就看見了他盤腿坐在地上冥思苦想。
話說這雪化了幾天,卻還沒完全消解幹淨,地上還是很涼的。
“哎呀,快起來!坐在地上可怎麽行?回頭受了涼,有的是你罪受!”
“沒事兒,我就是稍微出了會兒神。”
“出神也先起來,坐在地上算怎麽回事兒呀?回去鑽你被窩裏,捂臭了我都不管。”
“恩?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我說你快回去躺着,别坐地上,涼!”
“不是這句,是後面那句。”
“回去鑽自己的被窩裏,捂臭了我都懶得說你。”
“對對對,哈哈哈,就是這句,就是這句!臭的好,臭的妙啊!”
“你這是要瘋呀!”
“不是我要瘋,是我想到賺錢的好辦法了!你不是正在發愁四娘的嫁妝麽?我想到辦法了,絕對可以解決掉這個難題。”
“你在說什麽呀?快别操心了,這事兒由我一個人來煩惱就夠了,你跟着湊什麽熱鬧!”
“哎,瞧你這話的說的,我怎麽變成湊熱鬧的了?你都被這事兒愁成這樣了,我要是再不關心,還算是人麽?那良心不是叫狗給吃了。”
“啐!你操的哪門子的心?你良心有沒有叫狗給叼了去,我才不管。反正也用不着你來關心,你又不是四娘的嫂子!”
“我雖然不是她嫂子,可我是他哥哥呀!妹妹有事兒,我怎麽能撒手不管呢?”
“……”
丁陽說這話的時候真心沒有多想,就是話趕話。再加上相處了這麽久,他也的确把潘小妹當做親妹妹一般看待了。
畢竟他的時空位面裏面可是獨生子當道,他從小就羨慕别人有兄弟姐妹的,可是他卻沒有。當然,他身邊有兄弟姐妹的人家大多也都是妹妹多。
就像他高中時候的同桌,好家夥有八個姐姐。于是他隻好管同桌叫九妹,也是醉了。
這種情況畢竟是個例,絕大多數人家都是一棵獨苗。也就是在潘小妹這裏他才找到點當哥哥的感覺,有個妹妹蠻好的。
可唯獨他忽視了一點,旁邊的潘安氏并不是潘小妹的姐姐,而是她的嫂嫂。
你在人家面前說什麽哥哥之類,那不是明擺着占人家的便宜嗎?
好麽,我是她嫂嫂,你就說是哥哥。怎麽着?這是想表達什麽意思?真是有這個心意試探我?還是故意口花花來占便宜調笑?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讓潘安氏瞬間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着他看。
被她看的心裏一陣陣發虛,但丁陽還沒反應過來說錯了話。
“你……你幹嘛這麽看着我呀?我說錯什麽了麽?我當四娘是妹妹,全……全說的可是真話啊!”
潘安氏輕輕咬了咬下唇,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格外閃亮。
臉上的神色說不出是怒還是喜,複雜到丁陽完全捉摸不透。
看她這麽古怪,丁陽自然也飛速轉動腦筋,思索其中的緣故所在。
這事兒也沒太複雜的地方,稍稍一想丁陽就醒悟了——敢情是他說話裏面有歧義呀!
這下可糟了,以潘安氏的性子,誰曉得會出什麽大殺招!上次就看見她随身帶着剪子或者釺子,萬一發火了來上一下可怎麽辦?
這月黑風高的,可不正是殺人放火的最佳時段麽!
丁陽已經想好了該怎麽閃開預計中各種角度襲來的剪刀或者銀釺子,甚至盤算好了該怎麽閃退幾步,才能完美的躲過這次生命危機。
可萬萬沒想到,潘安氏沒有動手,反而輕輕撫弄發絲,沖着他妩媚的笑笑:“你若是真心話,我倒也沒什麽可說。隻要你能爲四娘湊出足夠華麗的嫁妝,我便随了你的心意。”
别說她的語氣和神态有多麽誘人了,隻是那對桃花眼釋放出來的電流就瞬間将丁陽轟的神魂颠倒。剛才想好的計劃,全都在瞬間就被丢到九霄雲外了。
不提其他,僅僅就容貌和身材而言,潘安氏絕對是丁陽所見過女人當中拔尖的存在。
諸如馬雨佳、薛斌、紅玉,乃至算上他在異時空位面所見過的全部明星,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潘安氏。
她的一颦一笑之間,都有說不出來的味道和魅惑;一動一靜更是散發着渾然天成的感覺,反正就是做什麽都很好看。
等到他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潘安氏的蹤影,大約是回房休息了。
丁陽也不知道怎麽就昏昏沉沉的回了房,這下心情沒再激動,很自然的就睡着了。
夜裏面也不知道做了個什麽夢,反正醒來後就覺得褲腿當中涼飕飕的。
悄悄藏起來了底褲,準備趁晚上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偷偷洗。
見到潘安氏沒什麽多餘反應,隻是看他的時候,目光中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思。
吃過早飯,丁陽已經大緻整理好了思路,于是招呼潘安氏等一下。本來潘小妹也很好奇,可生怕她背負過大壓力,丁陽還是借口與她無關讓她回房了。
隻留下潘安氏,笑吟吟的看着他,滿眼都是飽含深意的味道。
“怎麽?這是已經按捺不住,指使開四娘,莫不是存着什麽龌龊念頭,想要……”
看着她在笑,話音中也滿是誘/惑,可眼底深處卻滿是審視和玩味。
有過昨晚的經驗教訓,丁陽還哪敢招惹這頭胭脂虎,趕忙連連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給四娘湊嫁妝的法子。”
聽到這話的瞬間,潘安氏就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這能有什麽好法子?已經快要頭疼死了!我的針線委實拿不出手,會做的也就剩下豆腐還行了。其他的手藝什麽也不會,想做其他生意也沒本錢,唉……”
“我有辦法!”
“哦?不妨先說來聽聽。”
潘安氏并沒有指望丁陽拿出什麽好主意,他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要有發财的主意又怎麽會沉淪至今?
可丁陽還真有辦法,就是昨天晚上受到了潘安氏的啓發才想到的。
他家裏的拉面店不光是拉面做得好,還有一味特殊的小菜搭配給客人享用。兩者相得益彰,才算保持住了家中拉面店的特色。
說來也不稀奇,就是他家專門有個秘方,做出來的臭豆腐格外受歡迎。
有時候甚至專門有客人來店裏,就是爲了那一口吃豆腐,然後才撘一碗拉面。
他家的拉面和臭豆腐都是配套銷售,從來不肯單賣。
如今聯系潘家的情況,做臭豆腐明顯就是最佳出路。一來不用另起爐竈,二來投入本錢也不大,以潘家的經濟力量完全跟得上。
不過等他把這個計劃說出來,潘安氏卻是明顯不太相信臭豆腐能成功賺大錢,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臭豆腐?那是什麽東西?”
這時候丁陽才反應過來,敢情漢代就發明了的豆腐,直到宋代還沒有誕生臭豆腐?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當初老爹也說過臭豆腐的最早起源是在清代,有人無意中發明了臭豆腐。
回過神來後丁陽越發激動了不少,以臭豆腐的威力,從來都是喜歡的人喜歡的要命,讨厭的人厭惡的要死。可這個東西能夠培養死忠群體,好這口的人數還真心不少。
潘安氏沒什麽意見,反正也沒見過。眼見丁陽一片拳拳之心,幹脆就由着他去試試吧。
不過心底裏她是根本就不相信什麽所謂的臭豆腐能成功!
沒聽到都臭了麽?有誰會喜歡放臭了的東西?怕是到時候連乞丐都不會碰吧!
丁陽也不管潘安氏的态度,沒嘗到過臭豆腐之前,誰都不會相信它會很美味的。
說做就做,丁陽幾乎是以風一般的速度開始了準備工具。其實沒什麽太複雜的原材料,無非是幾塊平整的木闆,稍稍找找就有了。
關鍵是黴菌在宋代幾乎找不到,隻能采用手工合成臭鹵水的方法。順帶着别說臭豆腐,連豆腐乳也能做出來了。
話說這市場上好像也還沒有豆腐乳,做出來也算是有多了一門豆腐衍生産品。
反正最開始也就先做給潘安氏和潘小妹嘗嘗味道,她們認可了再推向市場。
接下來的時間裏,丁陽就開始了每天做豆腐的閑暇時間多做一份臭豆腐和豆腐乳。
開始幾天柴房裏根本就進不去人,無論潘安氏還是潘小妹都在嘗試失敗後再也不肯進去拿柴出來了——實在太臭了。
這麽臭烘烘的東西就算真做出來了,能吃嗎?
可丁陽卻每天樂此不疲,甚至還越發來了精神。
倒不是他不怕臭味,隻要看見手背上隐隐的紅線從他開始做臭豆腐起就一個勁兒的向前竄個沒完,再苦再臭他都認了。
哪怕這些天因爲他身上散發着的濃郁異樣味道,潘安氏已經都不讓他再去站櫃熏人了也無所謂。
等到臭豆腐試制成功,丁陽發現已經可以吃了的時候,隻一瞬間,他就發現手背上的代表着位面活躍度的隐隐紅線竄過了手腕。
不是吧?我的試煉考驗這就算是完成了嗎?
丁陽這個時候甚至有點不敢相信,可身上傳來的感覺的确沒錯兒!
他在宋代的試煉考驗任務,真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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