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丁陽醒過來開始算起,沒用太多時間就将此前所有信息綜合起來,捏出了整個拼圖。
雖說他從劉二很多表現出來的細節方面算到了開始,但卻依舊倒在了勝利之前。
“呵呵,人呐,終究還是不能笑的太早。若不是我打赢之後有些精神松懈,又怎麽會被這種低劣的騙局給蒙蔽了視線,導緻最後時刻中了暗算而失利。”
丁陽啊丁陽,這次教訓你要牢牢記住!
即便已經走完了全程百分之九十九的路途,距離終點哪怕隻有一步之遙也不能放松。因爲誰都不知道,在踏下這一步之前究竟會發生什麽。
就像是一場賭局,隻有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當底牌沒有掀開之前,哪怕桌面上的牌再好,也未必就肯定能赢。
不多提醒自己謹記教訓又能如何?
如今他的右臂被棍棒打斷,不能移動,就平躺着靜養;而後腦也遭受重擊,動作過快就會感到頭暈目眩。
于是大半時間都隻能躺在床上靜養,多餘什麽都做不了。
而靜養之餘,除了給大夫出主意給自己和阿黃同時上夾闆固定骨折的胳膊和腿外,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挺屍裝死了。
也幸好他提出來了上夾闆固定骨折傷處的主意,否則擔心骨頭移位,大夫基本上連動都不讓他動一下的。那可就連吃喝拉撒全都沒法子自己解決了,隻能托付給紅玉姑娘。
通過這兩天的接觸丁陽也算看明白了,紅玉的确是對他動了心。
因此當日回返家中的時候巧遇到他半死不活,鮮血淋淋的時候才會下決心救人。
可以想象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身高體重都屬于嬌小型的紅玉是如何艱難的把丁陽拖回家中來。兩人的身高足足相差三十公分,體重差距更是接近五十斤了。
隻是想到這個數據,丁陽就能夠想象得出來當晚紅玉是何等辛苦才把他拖回了家中。
累的一身香汗淋漓都不算事兒,怕是幾乎累抽筋過去了。
丁陽後來親眼看見過,紅玉爲了安全拖他回家,手和腿上都有不少擦傷。
這已經非常不容易做到了,可紅玉卻硬是在把他拖回家中後又幫他脫去了全部的衣服,小心幫他擦洗了身體,再拖動疲憊的身體去連夜請來大夫看病抓藥。反正熬完藥給他一勺一勺喂下去,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而丁陽在昏迷中又不是那麽聽話喝藥下去,每一勺藥喂給他都可想而知的艱難。
也不知道灑了多少,又耗費了紅玉多少精神和力氣。
這幾天丁陽都能明顯看出來,妹紙的身體越發的單薄了許多。小臉上本就沒多少肉,如今更是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眼睛更是黑了一圈,連番熬夜後幾乎就憑一口氣撐着。
丁陽都說過好幾次,希望她不要在這麽辛苦下去。
可是紅玉雖然身體嬌小玲珑,卻有些倔強,硬是不肯稍稍歇息。
丁陽所有飲食起居和換藥熬藥吃藥,全都是她在獨立支撐。
每日裏看着她那麽辛苦,丁陽心中滿滿都是感動。
沒錯兒,紅玉的确是任店裏賣唱的小姐。當初丁陽還因此嫌棄過她,生怕和她過分糾纏後沾染上什麽羞人的病。
可現在他卻完全想開了:對他用情如此之深的女子,若還嫌棄她的出身,那才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呢!
人之所以爲百靈之長,就是因爲懂得感恩和情義。
無情無義之徒,便是再如何标榜自己,也其實不過淪爲了禽獸而已。
何況從他受傷被拖回來開始算起,紅玉已然幫他擦洗過好幾次身體了。
無論是多麽**的部位,都早在紅玉的眼中沒有了神秘。
就算這年月的宋代還沒有興起什麽理學大防,可男女之間的避諱從來都不如千年後更加開放。再說了,便是千年之後女孩子爲男人做到這一步,也非常不容易。
人家女孩子都不在乎這些束縛了,丁陽自然也就逐漸放開了。
随着紅玉對他愈發無微不至的關照下來,丁陽心中對她的憐惜之情也越來越重。
女人對男人好奇,可能會是她淪陷的第一步;而男人對女人憐惜,則是他被綁住的開始。
美人恩重,深情厚意,丁陽現在身無長物,也隻好以身相許。
雖說兩人之間因爲丁陽受傷,還沒有過夫妻之實,可實際上也已經差不多了。
除過最後那關沒有逾越,其餘在日夜接觸當中該看和該做的也都就不剩下什麽了。
丁陽是沒辦法,他不能動手洗澡,可天氣又這麽熱。若是紅玉不幫他時常擦洗身體,長時間躺在床/上靜養會生褥瘡。再說即便不擦洗身體,他大小解還是要靠紅玉幫忙。
開始還稍有點不好意思來着,慢慢也就習慣了紅玉時刻都在身邊。
反倒是紅玉不在,他可能有點稍稍不習慣。
而放開了心思的丁陽也開始大膽起來,紅玉又對他沒有絲毫防備之心。
前幾次幫他擦洗身體的時候,屢屢被水打濕了衣裙。後來幹脆爲了方便,紅玉也不再穿那麽多衣衫。
先是改成隻穿小衣,下面套一條旋裙——四面都開叉的輕羅長裙。這在青樓女子當中非常流行,格外彰顯身材的曼妙。
後來幹脆連小衣也不穿了,隻留下一條粉紅肚兜,外加一條短短的襯裙。
在當前的時代,這個和千年後的比基尼就沒什麽太大區别了。甚至于某種程度上,就連比基尼也不如這身打扮更誘/人。
反正每次丁陽看她穿成這樣爲他擦身,都感覺渾身發軟,隻剩下一個地方堅硬不已。
而紅玉每每擦到關鍵部位,也并沒有繞過去,或者随便來幾下應付了事。總是紅着小臉,很是認真的幫他擦拭幹淨,裏裏外外都不放過半點死角。
本來沒火這都會挑起火來,再說紅玉每每都是一副任君采摘的順從模樣。
天也真是很熱,夏季的汴梁城中熱的連阿黃都整日裏吐着舌頭哈氣裝死,何況是人呢!
好幾次真是差點就擦槍走火,這次倒不是丁陽有什麽潔癖心理而不願意真槍實彈動手了。反而是紅玉每每都是輕咬着紅唇搖頭拒絕,怎麽都不肯答應下來。
明明丁陽看她已經對自己毫無戒心,甚至随便他伸手觸及任何私密部位都不去阻攔。
可就是卡在最後一步,紅玉說什麽也堅決不肯。
直到丁陽急了——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克制力其實并不沒有多高,紅玉才绯紅的小臉輕聲道:“奴奴非是不肯遂了郎君心願,隻是郎君身上有傷,大夫千叮咛萬囑咐,絕對不能在此期間讓郎君操勞。奴奴又怎麽能不聽大夫所言,由着郎君肆意呢?隻待郎君盡好了,奴……奴奴全都由着郎君心意便是。”
“可……可你摸摸看呀,這……這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發呀!”丁陽直接拉過紅玉的小手,放在了關鍵部分上緊緊握住:“再這麽憋下去,也會給我憋出毛病來的。”
紅玉非常爲難,蹙着眉頭,紅着小臉,但卻始終都不肯松手:“那……那如何是好?”
“對吧,你也覺得我這麽老憋着不是個事吧?”
“可……可是,大夫說……”
“大夫也隻是說不讓我操勞對不對?”
“是…。。是啊。”
“就是嘛,那我們不妨換個思路。”
“換……換個思路?”
丁陽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大灰狼,正在把純潔的小羔羊引上絕路。
他感受到紅玉小手中細密的一層汗珠,就知道小妮子心裏絕對不是嘴上說的那麽簡單。
何況天氣雖熱,可也不至于讓小妮子連潔白的肩膀都染上了一層紅暈吧!
“對,就是換個思路!既然大夫不讓我操勞,大不了咱們做個交換。你在上面,我隻管躺着,那操勞的人可就不是我了,對不對?”
“啊?”紅玉始終低垂的臻首瞬間擡了起來,整張小臉漲得通紅。
不待丁陽繼續勸說,就已經先不自主的松開小手,舉在眼前連連搖擺:“不行,不行,這怎麽能行呢?”
丁陽也不多說,隻是閉上眼睛“哎呦”一聲,就吓的紅玉瞬間縮回手來,再次雙手合攏握住。生怕剛才的動作,影響到了男人的傷口恢複。
見她緊張,丁陽愈發裝可憐起來:“哎呀,那可怎麽辦呀?這大熱的天兒,老這麽憋着,我恐怕就會上火呀!”
“可……可是,這……這樣……這樣的話……”
到底丁陽所說的上火會不會當真發生,紅玉也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可是再去請教大夫,這種羞人的事兒又怎麽好開口呢!
但這麽真的憋下去要是傷了丁陽的元氣,又是她怎麽也不願意看見的結果。
然而這種羞人的姿勢暫且不提,外面太陽都還在天上高高挂着呢!
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事兒,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
思來想去,就在丁陽看見妹紙的堅持越來越沒有力量時,紅玉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奴不能冒這個險。待郎君大好了,無論何種羞人的姿勢奴都由着郎君便是。”
“哎呀……”丁陽頓時醉了,雙手捂面。
未來再美好,也沒法救眼前之急呀!
或許不願看丁陽太過失望,也或許是親手感應到了火熱和堅硬,紅玉終究還是稍稍退讓了一步:“若郎君真憋得難受,那……那奴奴便想想辦法……”
說話間,丁陽已經目瞪口呆的看見紅玉紅着小臉,半閉星眸,緩緩的沉下臻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