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薛斌也借着酒意把心裏面藏了很久的心事全都吐露了出來,兩個人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拼酒大會。
這次可就不光是丁陽在喝酒了,薛斌也是不甘落後,一聽又一聽的打開啤酒往下灌。
“……姐姐最後給我留下來足夠的警示,不要動用銀行賬戶,不要出示身份信息,不要聯系原來的任何人。走,遠遠的走,離開家鄉去外地。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就此隐姓埋名。至少要保證在三五年的時間當中不留任何痕迹,才有希望躲開那些人的斬草除根!”
丁陽至此終于是明白了。
怪不得薛斌整日裏不出門去呢!
原來是害怕,又不敢使用個人真實信息。甚至連打工,都不敢去稍稍熱鬧的地方。盡管經濟條件持續惡化下去,可是卻隻能幹着急而沒辦法。
這到底是個什麽黑惡勢力,居然能夠把她吓到這種地步?
不過聯系起來她姐姐的最後下場,參考薛斌所說的許多蛛絲馬迹。似乎警方的力量都不是那麽靠得住,而且這個黑惡勢力的觸角似乎遍布全國乃至全球!
丁陽其實有點懷疑是不是薛斌年紀還太小,從而誤判了整個形勢而使局面複雜化了。
或許這個黑惡勢力也就隻是在她的家鄉當地頗有影響力,實際上沒她想象的那麽嚴重。
可當丁陽提出質疑的時候,當即遭到了薛斌态度強烈的反應:“怎麽可能?這是我姐姐遺書上面寫明給我的,她是絕對不可能騙我的!”
好吧,就算你姐姐不會騙你,但也有可能是她誤判了形勢呢?
反正丁陽是不大相信現實世界當中,還隐藏着這麽恐怖的黑惡勢力。
話說國内到底不比國外,執政黨在針對國内大型組織的時候,非常的警惕。像這樣勢力龐大的團夥,怎麽可能會被容忍下來存在呢?
可是薛斌卻根本就不認同丁陽的判斷:“……姐姐是不會錯的!再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個黑惡勢力是國内的組織了?姐姐說這是個境外勢力,隻是在國内也已經有了很多觸角。具體的沒寫,但卻隐隐指出這是個邪/教,和國内很多權貴階層有牽連。所以我隻能等,等到這幾年風頭過去了,再慢慢的按照姐姐的交待恢複正常生活!”
“不會吧?難道你就隻想着恢複正常生活,沒想過爲你姐姐報仇嗎?”
丁陽完全沒想到這句話激起了薛斌多麽強烈的反應,就見對面已經坐都坐不穩的女孩子瞬間跳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他,眼珠血紅血紅,簡直就像下一刻要吃人了。
“誰說我不想爲姐姐報仇?無論是誰,隻要他能幫我替姐姐報仇!不管他讓我付出什麽代價,我全都樂意之極!哪怕就是給他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祈禱漫天神靈可以幫我實現心願,降臨一個騎士來幫助我完成複仇!爲了複仇,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哪怕就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看着少女瞬間狂化,丁陽也難免有些吃不住勁兒。
“額….沒必要說的這麽嚴重吧?你……你姐姐我想還是更願意讓你平安活下去,而不是考慮什麽複仇之類的事情!那些事兒應該是警察的工作,而不是你這樣還沒有成年的女孩應該考慮的!”
“可警察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幫我報仇!我姐姐的案子已經被壓了下來,最終結論也都做出來了。你能指望警方會去爲一個嗑/藥濫/交而‘意外’死亡的女生調查真相嗎?甚至連我姐姐原本交給警方的材料,我估計都已經全部不在了。”
“呃……可是……你現在才十七歲……”
“那又怎麽樣?就算我什麽都不會,就算我什麽都沒有,可我至少還有點姿色吧?我可以對天發誓,隻要誰能幫我報仇!就算成爲他的奴隸,我也甘之若饴!”
說話間薛斌已經紅着眼睛開始脫衣服,丁陽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
這是個什麽情況?
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的薛斌已經解開了身上最後一件束縛,将自身的純潔,毫無遮掩的展示在丁陽的面前……
整整兩件套的啤酒現在已經差不多喝光了,兩個人都已經是搖搖晃晃。
可丁陽看着面前薛斌春滿了青春氣息的年輕身體,卻還是有些目瞪口呆。
“呵呵,怎麽樣?丁大哥,你覺得我是不是還有點資本呢?你摸摸看,是不是?我甚至連男生的手都沒拉過幾次,從頭到腳我都是純潔的!憑我,就憑我本身夠不夠?夠不夠找到願意爲我報複的騎士?你說呢……丁大哥?”
就算丁陽已經喝的有些頭暈目眩了,可手中所傳來的真實觸感還是讓他感到口幹舌燥。
原來他就知道薛斌身材很好,但卻沒想到女孩的發育已經成熟到了這種地步。
“呃……好吧,你的确有這個資本,我承認了還不行嗎?快,把衣服穿上!大冬天的,小心别感冒了。咱這房子的供暖也就那麽回事兒,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不……我不穿……我挺好的,我……我隻是……”其實之前薛斌就已經想好了,既然丁陽不是個讨厭的對象,那麽幹脆就按照姐姐遺書裏建議的那樣去做吧!
實際上薛斌也根本不明白,到底姐姐爲什麽會留下這樣的忠告——最好先讓自己從女孩變成女人,這樣就算萬一真的沒能躲開追捕,也會讓她脫離最恐怖的命運!
到底其中姐姐是想要說什麽,薛斌猜了很久都沒有分析出來。
可姐姐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在。從小就對姐姐充滿了崇拜之情的薛斌,根本就沒有半點懷疑。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應該找個什麽男人幫她完成這一步!
之前的逃亡過程中,薛斌始終都沒有找到這麽個合适的人選。
當然,有幾次差點就想随便找個男人,完成了姐姐的告誡就好。
可最終還是沒能過去内心的那道坎,不願意把自己的清白就這麽毫不挑剔的葬送掉。
今晚,似乎丁陽是個不錯的對象!
借着酒勁兒發作,一直很是缺乏膽量的薛斌第一次主動的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丁陽。
“别……薛斌……别這樣,我……我和你不合适,我……我有女朋友的!”
哪怕丁陽是個初哥兒,哪怕他也一直都在幻想着某個激情四射的夜晚摟着女友一起滾床單,然後發生些沒羞沒臊的親密接觸。
可他卻從來都不是個随便的人。
再說對于薛斌,他雖然充滿着保護欲/望,但也僅僅隻是想要呵護這個女孩子。哪怕付出了很多,但卻沒有想過借此來謀取什麽。
即便他的身體很誠實的起了某些正常反應,也能感覺到手掌中女孩的滑膩和嬌嫩。但他的理智卻還是不願這樣做,第一時間拒絕了薛斌的請求。
隻是他的理由有些太過不靠譜,剛才還向薛斌抱怨過女友變心的事實。
所以薛斌隻是一句話,就瞬間擊潰了他的全部抵抗:“女朋友?呵呵,誰知道你的女朋友如今躺在那個男人的懷抱當中!再說,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嗎?”
對啊,我已經和馬雨佳分手了!
她都和羅彬摟到一塊兒,現在誰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呢!我又何必在這裏故作清高?哼,既然你不仁,那就也别怪我不義!
胸中的怒火瞬間就壓過了腦海中殘存的理智!
不知不覺當中,丁陽已經抱着薛斌跌跌撞撞的滾到了沙發上。
到底他的衣服又是怎麽沒有了,丁陽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他隻記得自己死死的摟緊了懷中的女孩子,然後粗暴的開始了一切。
至于薛斌,則是在一陣劇痛傳來的時候死死抱緊了丁陽,瞬間睜大了眼睛的她有着短暫的清醒。那種幾乎把身體撕裂的痛苦,讓她牢牢的記住了身上的男人。
用低沉但卻極其堅定的聲音在丁陽耳邊輕輕呢喃:“丁大哥,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顧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不過此刻丁陽正處于某種極度興奮的狀态,體内的酒精濃度又早已超标,薛斌格外低沉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耳朵裏面去。
而且随着他不斷的沖刺,房間裏很快就響起了某種讓人聽到後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剛剛趕到房間外的馬雨佳和劉成功,則在隔音條件很差的門外聽到了某些動靜。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孩子哀婉的求饒,格外讓人聽見後會産生一些绯色的聯想。
别說馬雨佳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就連劉成功也是恨不得馬上扇自己一個耳光。
尼瑪,本來是爲了化解這小兩口的矛盾才領人過來,結果卻撞上了這樣的尴尬境況。
你說他之前假如幹脆利落的推說不知道丁陽的行蹤該多好?
結果如今好心又辦了壞事!
我這真是比窦娥還要冤枉三分呀!
“咳咳……那啥,馬雨佳,我……我可能記錯了地方。丁陽應該不在這裏,我們走錯了。”
豈料馬雨佳臉色蒼白,可語氣卻十分決然:“不,我們沒走錯!裏面那人的确是丁陽,他的聲音我就算是聾了也不會聽錯的!我想,他應該不需要我再解釋什麽了,我們回學校吧!”
“不是,你聽我說,馬雨佳,這很可能就是個誤會!按照我對丁丁的了解,他不可能……”
可惜劉成功說什麽也沒有用了,馬雨佳已然頭也不回的轉身下樓。
隻是轉身間,劉成功分明看見了馬雨佳的眼中已經滾落了大滴大滴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