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賽第七輪,馬賽隊将做客王子球場,迎來了和巴黎聖日耳曼的比賽。
關于巴黎聖日耳曼和馬賽之間的關系,人們習慣性的用一個詞彙來形容:戰争!張揚在來到馬賽轉會,就知道,馬賽的就是巴黎聖日耳曼,他們的比賽被稱爲o。張揚的法語也算不錯了,但是,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翻譯這個詞(古典?亦或是古老的意思?你妹的,隻能意境領會)!
一開始張揚以爲馬賽和巴黎聖日耳曼的相互仇視是完全因爲足球的原因,兩個法甲豪門長期争奪法甲聯賽霸權之下,時間長了,就升級爲國家德比了。
不過,他現在也算是了解了,這個法蘭西德比有很深的文化因素、曆史因素,張揚爲了學習法語口語,曾經有一段時間,看了好幾部法國大片,其中一部喜劇片《南方與北方》讓他印象很深,這部片子好像打破《虎口脫險》的票房,說的就是法國南方人和北方人的相互歧視馬賽在南方的地中海,巴黎在北方;馬賽是第二大城市,巴黎是首都;馬賽是移民城市,巴黎是正統,于是驕傲的巴黎人看不起移民城市了。這種相互的看不順眼,總歸要找一個發洩的途徑,馬賽隊和巴黎聖日耳曼的足球比賽,就成了兩個城市之間的最大的戰争!每年至少兩場戰争!
來到法國一年多了,張揚有一種感覺,法國人其實不是那麽喜歡足球,這不是胡說八道,法國人喜歡那自行車的環法和羅蘭加洛斯那什麽杯的人數居然遠遠多于喜歡足球的人數,此外,白人階層玩橄榄球和網球的衆多,非洲移民和穆斯林移民倒是玩足球比較多。英國媒體嘲諷法國人說,“當你對法國人說英國、意大利、西班牙、德國足球氛圍好,爲什麽法國……?丫就知道說non,我們爲什麽要和人家一樣,大革命徹底獨立思考精神永存)。
法國人确實是對體育不在乎,就當成遊戲,美國的nba的宣傳就是justgame,就這意思,就是一幫美國人帶着家屬或者幾個死黨的飯後娛樂活動,赢球了開心鼓掌,輸球了大家擁抱增加友誼。除了法國之外的其他歐洲人看待足球不是這樣,在英國,父親的葬禮那天如果是利物浦打曼聯,肯定鐵定缺席葬禮,足球就是一種精神極強的信仰,可以上升到宗教的高度,這點做得最突出的就是拉丁美洲,可以随時爲自己心愛的球隊獻出所有一切,甚至生命!
法國人心目中的“體育就是遊戲”和大多數國家的“足球就是生命”,這尼瑪簡直就是兩大生活哲學的對抗。而且法國人堅持認爲他們是最正确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移民最多的馬賽,反倒是整個法國足壇最瘋狂的地方,在這裏,才能夠真正感受到足球的瘋狂。而最正統的法國人所在巴黎,對于馬賽的‘仇恨’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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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3,馬賽客場和巴黎聖日耳曼的比賽,本賽季的‘法蘭西國家德比’第一回合的較量,兩支球隊再次成爲媒體關注的焦點,這場比賽,媒體的目光都放在了馬賽隊的9号張揚的身上。
上個賽季,張揚隻參加了一場‘法蘭西國家德比’,那是馬賽隊在維爾羅德姆球場主場迎戰巴黎聖日耳曼的比賽,張揚可謂是威風八面,他上演了帽子戲法,幫助馬賽隊主場5:2大勝巴黎聖日耳曼,這是雙方最近這些年的交鋒曆史上,巴黎人最慘痛的失利!
而作爲幫助馬賽‘屠殺’巴黎的最大的‘劊子手’,張揚也讓巴黎聖日耳曼球迷不喜,在加上這小子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的性格,他成爲巴黎人最不喜歡的球員之一也就不足爲奇了。
這場比賽,馬賽做客王子球場,巴黎人早就等着這場比賽了,他們在本賽季聯賽賽程公布的時候,就喊出了要在9。27号的‘法蘭西國家德比’中複仇的口号。
在夏天的轉會市場上,巴黎人招兵買馬,勢頭也比較強勁。不過,在賽季開始之後,他們的情況并不好,确切的說,比馬賽隊的開局還要糟糕。
這場比賽,巴黎人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踩着死敵馬賽的屍體,完成賽季的重大轉折,開始他們的陽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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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鑒于兩支球隊的糟糕的關系,以及每次‘法蘭西國家德比’都會發生騷亂,所以,張揚對于老爸和大哥要來到王子球場看球很是有些擔心。
不過,他拗不過老爸,張國棟堅持要到現場看球,說什麽要見識一下著名的‘法蘭西國家德比’。張揚隻能夠答應,好在這場比賽,他的‘超級經紀人’門德斯也回前往王子球場看球,張揚就拜托門德斯照料家人,‘超級經紀人’先生慷然應允。這也讓張揚放心不少。
抵達巴黎的當天晚上,張揚就第一次感受到了‘法蘭西國家德比’的客場之旅的味道,上個賽季他參加的那場‘法蘭西國家德比’,馬賽隊是主場,自然有些‘待遇’沒有享受過的。
一群身穿巴黎聖日耳曼的深藍和紅色相間的球衣的巴黎聖日耳曼球迷,高喊着反對馬賽的口号,将将馬賽隊下榻的酒店圍了個水洩不通,甚至有個别激進的球迷試圖朝着酒店的窗戶投擲石塊。一開始巴黎的警察都在一旁袖手旁觀,他們也樂的看到死敵馬賽人吃點苦頭,不過,看到激動的球迷開始投擲石塊和雜物,也不得不行動起來,将幾個情緒過于激動的巴黎聖日耳曼球迷暫時帶走。
不過,細心的記者發現,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那幾個被帶走的球迷又出現了,很顯然,巴黎的警察被搞定了。不過,這也正常,先不說警察中也有不少巴黎聖日耳曼的球迷,單單說巴黎的警察在全世界的糟糕的評價就可想而知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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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方面似乎早就考慮過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俱樂部給全隊安排的房間全部都在十五樓以上,這樣可以避免球員的休息受到幹擾,很顯然,這都是很有經驗了。
對于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景的張揚來說,這小子還覺得有些興奮呢,他天生是一個暴力分子,喜歡湊熱鬧,越熱鬧,越是嘈雜,他反而越激動。
“這可真糟糕……該不會巴黎聖日耳曼的所有的男人都在這裏……”張揚透過十六樓的窗戶,看了看樓下那密密麻麻的好像是螞蟻一樣的人群,笑嘻嘻的說。
裏貝裏手裏拿着牌,大聲嚷嚷着,讓馬武巴趕緊出牌,馬武巴、裏貝裏、納斯裏以及雅希奧伊,正在玩橋牌。而路易斯則正在撓頭搔耳的面對這一台筆記本電腦,他要給他遠在阿爾及利亞的弟弟妹妹發郵件,不過,你完全可以想象一頭大猩猩面對文明社會的筆記本電腦是一副什麽樣的場景。
“裏奧,寫了多少字了?”張揚饒有興趣的問。
“我數數啊,三句話,二十五個單詞。”路易斯苦着臉說。
張揚‘呃’了一聲,心說你自己慢慢繼續啊,咳咳,不打擾了啊。你妹的,面對電腦兩個小時了,居然隻憋出三句話。這小子不會有寫作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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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斯裏苦着臉,他又輸了。這晚上他輸了幾百歐元了,雖然這點錢對于納斯裏來說不算什麽,但是,他郁悶啊。
納斯裏已經和自己的女友分手了,這小子最近兩年的時間,第六次和女友分手,嗯,也意味着第六次單身。
本來嘛,對于納斯裏這樣的脾性,絕對會出去找點樂子的,不過,看看酒店外這群巴黎聖日耳曼球迷的陣仗,還真沒有一名馬賽隊的球員敢于走出酒店大門口……天知道會不會有瘋狂的巴黎聖日耳曼球迷,不分青紅皂白的揪住自己一頓狠揍。
這在‘法蘭西國家德比’曆史上可是有先例的,綽号‘白頭翁’的意大利射手拉瓦内利在效力馬賽期間,在‘法蘭西國家德比’的時候做客巴黎,晚上出去宵夜,沒想到被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巴黎聖日耳曼球迷認出來了,事實上,他的那頭白發實在是太著名了,這幾個醉醺醺的巴黎球迷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愣是追了拉瓦内利和他的一個隊友幾條街。。。。。。
不過,凡事有弊必有利,巴黎聖日耳曼球迷堵住了酒店,馬賽球員不敢出門,這倒是讓費爾南德斯省心了,這次客場之旅,馬賽球員全部都老老實實的,沒有人,沒有人夜不歸宿,更沒有人出去‘宵夜’……
可想而知,馬賽的球員是多麽的郁悶,憋壞了啊,你說說看,一幫大老爺們圍在一起,打橋牌打了幾個小時,這是精力旺盛的家夥們過得正常生活嗎?
憋壞了,就要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