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飛啊,你就算不想你自己,但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别忘了你并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如果爲了這件已經塵封幾十年的事情,還禍及了家人,你于心何安?你是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手段的,殺人于無形之中...好好的當你的差,别整天東想西想!”
張芳泰在說完這話後,便轉身再次走向院門,但是心裏卻暗暗說道:“看來這莫問生比起當年的陰沉個性,越來越見漲啊,那老匹夫都直言與師門脫離關系了...唉!看來這姓莫的,還是不放心我啊...”
“唉!張老,您慢點...”在經過張芳泰這一番訓斥,雷陽飛終于後知後覺,是啊,自己還有家人,如果自己真因爲去查這件事,而禍及家人,還真是得不償失,但是一想到要放過莫問生,他又是有些不甘心,最後擡頭見張芳泰不理自己,已經走進了院門,他長歎一聲,隻得跟了上去,心裏想到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就在雷陽飛與張芳泰都進入到院内後,龍門堰山腰的位置,一位身着唐裝的老人從一塊巨石背後閃了出來,如果此時雷陽飛等人在這裏,一定會一眼就認出對方,因爲這人正是剛剛離開的莫問生!
“也不知道張芳泰這老貨是不是在給老夫演戲!”莫問生此時目光中帶着一絲陰沉看着山上的大院,在确認張芳泰與雷陽飛确實進入了院子無疑後,他才收轉目光,然後看了看李老神棍離去的線路,語氣中帶有一絲玩味:“生死鬥!有意思,李福生你自以爲有七星引雷決就真的能夠力壓老夫我嗎?那就讓我們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
說完這句話後,莫問生身形連閃,以肉眼都難以分辨的速度朝着李老神棍離去的那條線路直追而去!
話分兩頭,這邊莫問生終于從這龍門堰的山上離去,而另一邊本來已經進入院子的張芳泰與雷陽飛卻從院子外牆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而張芳泰打量着山下,雙眼中不時掠過絲絲寒芒!
“什麽?張老,您是說剛剛那姓莫的并沒有走遠,還将我們的談話都聽了進去?”
本來雷陽飛還奇怪爲什麽張芳泰對自己的态度有所轉變,即便是開導自己,也沒必要怒斥自己,有時候還真是當局者迷,所以在進入院子後,張芳泰便藏身一邊,對雷陽飛使了個禁聲的手勢。
接着還沒等雷陽飛搞明白到底是什麽事,張芳泰便直接身形一閃,抓住雷陽飛的手臂,幾步飛蹬從内院的一處矮牆處跳了出來,再接着張芳泰便帶着雷陽飛躬身接近了外牆,其中怕是有十來分鍾,就那麽靜靜的候着,也不出聲。
有幾次雷陽飛想開口,都被張芳泰揮手制止了,現在張芳泰突然告訴自己,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爲隔牆有耳,這如何不讓雷陽飛感到心驚!
看見張方泰點了下頭,雷陽飛雙眼圓睜,語氣中滿帶怒意:“這個姓莫的也太虛僞了吧,這典型的在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要是有足夠證據,非得将他繩之以法不可!”
“陽飛啊,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你就不要卷進來了,本就與你無關,專業的事情留給專業的人去做!你小子是個直性子,過剛易折知道嗎?你收收你的鋼性,你會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對于雷陽飛這個人,張芳泰也是打心底的欣賞,雖然這小子有時候愣頭青了一點,但出發點卻是好的,隻要性子稍微内斂一點,不是那麽鋒芒畢露,想必假以時日必會有所成就,所以張芳泰是不想這樣一顆好苗子在半路夭折了!
“陽飛知道了!”雷陽飛雖然性子直,但不傻,在經過張芳泰苦口婆心的一番勸導,他表示自己明白了,但轉眼想到莫問生的所作所爲,他又開口問道:“對了,張老,那姓莫的前面爲什麽要裝成故意離開?您老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他不裝成故意離開,又怎麽從我這裏試探出他想要的答案呢!”
張芳泰轉身收回了原本看向山下的目光,輕歎一聲,繼續緩緩而道:“莫問生如今身居高位,雖然在你們眼中他的那個地位隻是恐有虛名,但是他那個虛名卻能召集很多能人異士爲其賣命,而他這次下來,想必也抱着試試我的意思,他從頭至尾之所以把自己架子擺得那麽低,他隻是想探探的底,但是他卻忘了,就算他演得再好,眼神始終無法僞裝,而他假裝離開,卻百密一疏,忘了隐藏自己的氣場,或許他自認有所依仗,無人能發現他的氣場,但是他卻不知道這顆遮魂珠對氣場極其敏感,從他消失在我們視線中,最後隐藏蹤迹,老夫都了如指掌...”
“這麽說來,你們都是在演戲咯?還真是人在在世,無處不是劇場啊!”聽着張芳泰的這一番解釋,雷陽飛突然有種這個世界很假的感覺,你騙我,我騙你,都不知道什麽是可以相信的了,所以在心裏也不免非議了一句,但是嘴上卻開口道:“這麽說來李老與姓莫的之間的生死鬥,也是張老您授意的?”
“你小子覺得那老匹夫能聽我授意?”張芳泰不答反問!
“那誰知道,你們這些老頭都一個二個的是戲王之王了,還真應了那句人老精,鬼老靈的老話!誰要相信你們的話,估計被你們賣了還笑着給你們數錢!”經過這幾件事,雷陽飛重新對這幾個老頭有了新的認識,他見張芳泰沒有承認,嘴上便小聲自語起來!
“你小子嘀咕什麽呢?”張芳泰一語驚醒了雷陽飛,而雷陽飛顯然也被這聲給吓了一跳,連忙擺手:“沒..沒嘀咕什麽呢!我就是在想李老有沒有可能勝過姓莫的老頭!”
“小子,别以爲我老夫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背後跟私底下說人壞話可是要爛舌頭的哦!”張芳泰雖然外表看來已近古稀之年,但耳力卻出奇的好,雷陽飛話音雖然小聲,但一字不落的全被他給聽了進去,但是張芳泰也深知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這個道理,所以他也隻是想吓唬下雷陽飛!
“嘿嘿..張老,我就随意那麽一說,别介意啊!”雷陽飛見被張芳泰拆穿,難免露出一絲尴尬,隻得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老夫才犯不着與你這小輩介意!”張芳泰似笑非笑的直視對方,然後見雷陽飛有所放松之時,話鋒一轉,陰笑一聲:“不過你小子剛才那話要是被姓莫的聽了去,指不定你還有你家人都得倒大黴!别忘了那姓莫的可有去而複返的心機,指不定現在就躲在哪裏聽我們說話哦!嘿嘿!”
“您老可别吓我!”見事情關乎于自己家人,雷陽飛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而且看張芳泰說得不像似假的,所以腦門都有可是出汗的迹象了!
“哈哈!原來還有你小子害怕的時候!”看着雷陽飛這模樣,張芳泰忍不住的大笑一聲,然後才說道:“放心吧,姓莫的确實已經離開了,不過李老匹夫與其的生死鬥,還真是讓老夫頭疼!”
“老不休!”見張芳泰承認是吓自己的,雷陽飛心裏便大罵一聲,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再開口自語了,天曉得這聽力非凡的老神棍是不是又能将自己的話給聽進耳朵裏去,所以在心裏罵了一番後,表示氣已經順了下來,才繼續問道:“李老起初與姓莫的對陣時,用的那什麽引雷訣不是很厲害嗎?如果不是張老您出手,姓莫指不定都被雷劈成焦炭了!”
“你小子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總有那麽多的小聰明!那姓莫的在示敵以弱你看不出來嗎?”張芳泰有點恨鐵不成鋼了,但随即想到雷陽飛并不是自己的徒弟,又釋然了。
然後繼續說道:“姓莫的是知道老夫對其身份有所忌憚,所以他明白,就算他自己不出手抵擋,我也會出手,因爲他知道我不會讓他死,至少不會讓他死在芷江!這樣的計策也就李老匹夫會上當,那姓莫的先是把架子放低,雖然假裝忍無可忍的爆發...這其中都是隻不過是他的将計就計罷了,如果你仔細想想他說的話,與李老匹夫發生的争執,就不難看出至始至終都是他牽着李老匹夫的鼻子在走...”
“我又不是你們這幾個老狐狸,哪裏會有你們這麽老謀深算!”雷陽飛心頭一震,随即将莫問生與李老神棍的那些經過細細一想,确實如張芳泰所說的一樣,但是要沒有張芳泰的這些講述,或許他也不會發現這整個過程中還有如此多的謀略與算計!
“那這麽說來,姓莫的起初根本就沒有盡全力?”
“這不是廢話嗎?他能坐到今天的那個位置,豈是李老匹夫一個七星引雷訣就能解決的了的,抛開他自身隐藏的實力不說,就是他自身的身份,也足夠壓死李老匹夫了,螞蟻多了咬死象,何況李老匹夫還不足以成爲那頭大象!”
張芳泰最擔心也是莫問生掌握的那股力量,隻要坐上那個位置,天下的奇人異士如過江之鲫一般爲其賣命,就算李老神棍實力再逆天,他也無法将所有人給消滅,這也是張芳泰此時最頭痛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