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九合令,奇門曆代掌門象征身份的信物,用普通的話來描述,那就跟古代帝王的傳國玉玺差不多,雖然這塊令牌不像帝王玉玺那樣具備人世間的生殺大權,但是這塊令牌卻讓萬千鬼神忌諱,因爲第二代祖師曾用它擊殺過鬼神。
據傳這塊令牌是奇門一脈的創派祖師采用天之巅,地之底的兩塊不同屬性的隕鐵所煉制的,而且曆代掌門仙逝之前,還會把畢生功力注入這塊令牌當中,所以曆經幾千年的傳承,即便這是一塊凡鐵,那也早蛻變成了寶器。
更何況這塊令牌的本身還不是凡品,在千年之前就擁有擊殺鬼神的威力,天曉得在這幾千年後,它蛻變到了什麽級别,所以把這塊令牌稱之爲神物,那也不爲過。
對于這奇門九合令,李老神棍也隻是在門派中供奉曆代祖師的香堂中見過,那是一塊呈劍刃形狀的令牌,大小約莫四指,周身纏繞古樸的紋路,正面用篆書刻有‘三元齊聚掌天地,乾坤歸合開混沌’這兩句話。
反面則篆刻着密密麻麻像是天書一般的圖案,但是最讓李老神棍覺得驚奇的是這塊令牌并不是通體一色,而是左右極其均勻的分爲赤紅跟暗黑兩色,隐隐望去好似有液體在這令牌當中流動。
對于這些的神奇之物,曾經李老神棍也一樣心生好奇,打算趁沒人之時去香堂看個究竟,可沒想到是,當他挑了個夜黑風高之日,打算進行自己的計劃時,卻沒想到前半段還很順利,但是當他潛入香堂,雙手即将要觸摸到這塊奇門九合令時,他的師尊突然現身把他抓了個正着。
而對于李老神棍私自擅闖香堂驚擾先祖,窺俞宗門掌門信物這兩點,起先他師尊是打算廢其胫骨,然後逐出師門的,可是李老神棍年輕時,人緣确實不錯,所以衆多師兄弟爲他求情,加上這老貨當時确實很得他師尊的喜愛,所以他師尊便借衆人這個台階收回了起初的責罰。
死罪雖然免了,但是活罪還是難逃的,至于李老神棍最後受了什麽樣的責罰,這點他并沒有提起,隻是在他說到這段往事時,我好像從他回憶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憑這點,我相信當初他所受的責罰肯定不輕。
如果不是張芳泰突然冒出這麽兩句話,估計李老神棍也不會從被自己封鎖的記憶中,挖出那段回憶,甚至張芳泰不提起,他有可能一輩子都把那塊神奇的令牌遺忘在記憶的最深處!
我不知道兩老神棍口中的那塊令牌,曾經給李老神棍到底留下了何種痛苦的經曆,以至于讓他現在有逃避的迹象。
“你..你把奇門九合令帶來呢?”見張芳泰沒有言語,李老神棍皺着眉頭打破了僵局,隻是他的語氣顫顫巍巍,讓人感覺他内心似乎都在發抖。
“你覺得我會把師門中的神物随時帶在身上?”張芳泰瞥了眼李老神棍,不答反問。
見李老神棍被自己的回答弄得滿頭黑線,有話像似卡在喉嚨中說不出來後,張芳泰又接着說道:“這奇門九合令雖說是掌門信物,但其根本是門内的鎮派神物,此令上誅鬼神,下滅邪魔的門内流傳,你并不是沒有聽過。
就因爲此令霸道威煞,除了創派先祖與二代先祖動用過外,之後的兩千載歲月中,曆代掌門都未曾請用過,傳承到老夫這代已經是第38代了,想必老夫此生也不會請用此令了。”
“呃!”李老神棍雙眼睜得老大,好不容易才從嘴裏擠出一點聲響,開始我還以爲他是對于張芳泰沒把這般神兵利器帶來而感到失望,可随之他臉上逐漸舒緩開來的色彩,我才明白這貨隻是因爲這塊給他留下恐懼經曆的令牌,沒被張芳泰帶在身上而感到激動罷了。
這一刻我才明白李老神棍起初以萬分震驚的語氣詢問張芳泰,也隻是因爲他打心眼底不想接觸一切跟那塊令牌有關聯的物件。
李老神棍排斥這塊令牌,跟我沒有關系,但是對于他現在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我真的很想一掌就拍死這老貨。
這老家夥難道腦子缺根筋嗎?沒聽見張芳泰說那塊令牌連鬼神都能誅殺嗎?這樣一大無往不利的神器,要是現在在張芳泰身上,我們還用得着困在這裏想辦法對抗即将來臨的死神?
李老神棍心裏怎麽打算的,我不知道,我也不願意去猜測,對于這樣一件威力足以超越核武器的神器,我怎麽會任由其從我身邊錯過,所以我整理了下思路,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這個掌門令牌的啓用是不是也像那個三元乾坤混沌陣一樣?曆代掌門同樣要以自己魂魄起誓守護,誓死不讓其現世?”
張芳泰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看了我一眼,語氣平緩的回道:“那倒沒有,‘奇門九合令’曆代掌門皆有權利請用。”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眼前頓時一亮,兩道興奮的色彩随即在雙眼中浮現,我激動的上前抓住張芳泰的袖子,迫切的開口說道:“那你快把那令牌請出來啊。”
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确實讓張芳泰驚訝了一番,他沒有想到在短短的瞬間,我會變得如此激動,不過我再怎麽激動,張芳泰想讓我平靜,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
隻見他輕輕用自己右手在我手腕上往前一帶,我頓時便感覺自己手中抓空,身體也立馬失去了平衡,眼看自己前傾的身體就要跌個狗吃屎,我的後背上瞬間就傳來一股巨大的抓握之力,硬生生的讓我整個人重新在地上站定。
不用說,這一切都是張芳泰搞得鬼,對于他剛才用的這計量,我心知肚明,但此時我卻沒有心思去計較這個,因爲我還等着張芳泰把那塊神乎其神的令牌拿出來,然後遇神殺神,見魔滅魔。
可是張芳泰卻輕輕的撣了撣那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輕咳一聲:“剛才你也聽我說了,這令牌并沒有在我身上。”
呃!我稍稍一愣,這老神棍不會真的沒有把令牌帶在身上吧?從他的語氣跟表情中來看,這老神棍并不像是在忽悠我,可随即我腦海中一道靈光閃現,我暗暗笑道,差點被你這老神棍給騙了過去。
雖說張芳泰不是第一次回答這令牌不在他身上,但是憑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所以我壓根就不相信這老神棍會沒留後手。
即便這令牌真不在他身上,我相信這老神棍也有讓這令牌憑空出現的秘術,雖然我的這番認爲毫無科學依據,幾乎跟玄幻中的召喚術無疑,但是張芳泰他跟李老神棍與強敵對陣時所使用的那些手段,那一種又有科學依據,那一種不是玄之又玄呢。
甚至在我看來,既然能稱之爲神器,而且還具有滅魔誅神的威力,那這神物本身肯定具備了器靈,雖然現實中我沒有見識過,但電影電視中至少都是這麽演的,所以我不死心的繼續的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這令牌可以誅滅鬼神嗎?能把鬼神都滅了的令牌,就算不在你身上,你也有辦法讓他出現對吧?因爲這令牌肯定已在本體生成了器靈,要不這麽有那麽大的威力,
所以就算沒在你身上,這令牌也與你有心神聯系,隻要你一個口訣或者是心念一動什麽的,這令牌‘咻’的一下就破空而出了。事不宜遲啊,快念口訣吧。”
“器靈?心神聯系...?”看着我幾近瘋狂的自問自答,張芳泰有苦難言,特别是當我冒出那一個個他都沒有聽過的詞後,他皺着眉頭,不由自主的低聲重複了幾句,但他随即轉念一想像似明白了什麽。
看到我又有上前抓他的舉動,這老神棍連忙就用手按住我的肩膀,在确定了我已經被他控制,不會繼續亂動後,他雙眼上翻了一下,語帶陰笑的接着說道:“你這小子,電視看多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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