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芳泰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在合住那一黑一紅的紙張後,嘴裏不停的念着口訣,合住的雙手也不斷的變換指訣,我除了震驚外,還迸發出了深深的好奇。
我心裏暗暗想道,那一黑一紅的紙張不會也是符吧?沒聽過以黑紙跟紅紙爲載體的符啊,而如果真的是符的話,那以前怎麽沒見張芳泰用過,難不成黑色與紅色的符比起黃符是終極靈符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黑紅兩色的靈符又會變成什麽?
就在我震驚與好奇交替的時候,旁邊的李老神棍也有着同樣的心情,對于張芳泰現在做的這些,他幾乎跟我處在一個層面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睛睜得老大看着。
随着張方泰最後一個口訣完成,他合住的雙手也飛快的往前一推,接着便看見兩道一黑一紅顔色的光芒從他手中疾射往前飛去,甚至隐隐約約中還能聽到兩道破空的呼嘯。
這..!張芳泰他這一手不會是想用這兩道光芒摧毀那幾副棺材吧?可是他要真的有能力摧毀那些棺材,爲什麽剛才又說他也沒辦法破掉這陣中陣呢?難道他又在戲耍李老神棍?
我的腦袋幾乎快被問号撐爆,看着眼前這極具視覺沖擊的畫面,我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暗暗的告誡自己還是靜觀其變。
可當我這個想法一落定後,我才明白張芳泰前面說的那些話并不是說笑的,更不是爲了戲耍李老神棍,而是他真的沒有辦法破陣,因爲那兩道光芒的目标并不是那些棺材,在飛出十幾米後便往地上落了下去。
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這兩道光芒也有力竭的時候?怎麽飛出一半的路程就往地面上鑽?這一幕是我沒有想到的,頓時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猛然睜得老大想看看這兩道光芒是不是真的突生了變故!
值得慶幸的是,那兩道一黑一紅的光芒并沒有落地就消散不見,反而在地上變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圓形光球。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是我又産生幻覺了嗎?”我用力的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而腿上傳來的痛感告訴我這些确确實實的正在發生。
我的世界觀再一次被這神乎其神的畫面完虐,我甚至在某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如果是,可爲什麽這段日子我所經曆的都超出了我的認知。
我以爲自己經曆多了,就會對這些事情變得習以爲常,可現實當中,想在短時間内改變自己十幾年以來對世界的認知,還真的不是那麽容易!
就在我驚訝這一幕畫面時,神奇的事情再次在我視線裏浮現,那光球外洩出來的光芒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地面上擴散!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自己當下的心情了,或許我現在僅剩下的隻有一個資格,那就是老老實實地當一名觀衆,而且還是一名不合格的觀衆。
盡管我的内心又被大大的震驚了一把,但我還是以最短的時間讓自己的心神重歸了現實。
看着地上的光芒還在不斷延伸,我内心深處不由得爲之一振,這難不成有轉機?我甚至暗暗猜測就算張芳泰是真的沒有辦法破陣,他弄出來的這兩個光圈至少可以防禦吧!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那兩種不斷延伸的黑紅光芒在融合成一個很大的圓圈後,才停止了繼續擴散。
我定睛一看,那地面上的圓圈竟然成了一個大型八卦的模樣,黑紅兩種不同的色彩在融合成八卦之後,光芒并沒有褪去,反而泾渭分明的繼續迸發出陣陣強光。
這裏更讓人震驚的是,這迸發出的強光竟然也違背了光芒四射的常理,直接呈直線往上射出,你以爲這已經夠超出科學常規了,那我告訴你,這還遠遠不算。
這兩道強光在往上直射的過程中,沒有想象中的一注朝天,而是在三米過後,兩道強光似乎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兩道強光一被抵擋,立馬就折射回原來的位置,而經過這光芒折返,地面上的八卦立馬就變得立體起來。
本來我在看到光芒被擋住時,着實在心裏捏了一把汗,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這五行七煞陣有困住光的功能,可當這立體八卦呈現在我眼前時,我才明白這是張芳泰使出的手段,看着上下折返的光芒以遙遙呼應的方式形成了這個大型的立體八卦,我心中的希望之火開始猛烈的燃燒。
我開始明白爲什麽每次臨陣對敵時,張芳泰他們都能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對待了,因爲對他們來說,實力便是信心的保證!
神奇與詭異的畫面還在繼續上演着,從張芳泰手中飛射而出的那兩道光芒,在落地成球時就開始旋轉,我一直以爲這兩個不同顔色的圓球會一直旋轉下去,可當我回過頭把視線從八卦上移到圓形光球的位置時,我卻隻看見兩個光球的位置分别站着一身黑衣跟一身紅衣的兩個紙人,而那兩個光球卻不見了。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我暗暗想到這兩個紙人是不是剛才旋轉的光球變成的,因爲它們身上的衣服顔色,正是原本在它們現在站的位置上旋轉的光球的顔色。
肯定這一點後,我便想到以後得學會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了,否則又會錯過很多精彩的畫面,不過更多的卻是對張芳泰的拜服,以至于在心裏暗自決定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投入他的門下,因爲這老神棍的手段不止層出不窮,更是讓我耳目一新。
打定了這個主意,我再次把目光聚集到那兩個在我們前方十米開外的紙人身上,而當我定睛一看後,差點讓我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這一黑一紅的兩個紙人體型也太大了,比起圍在我們站的這個圓圈四周的紙人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
而更詭異的是在這兩個紙人身體表面居然還圍繞着一股有顔色的霧氣,在這朦朦胧胧的霧氣纏繞下,這兩個紙人讓我瞬間升起一種真實感,讓我覺得它們下一秒就會活過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還是産生了一種錯覺,這兩個紙人幾乎每過幾秒就會變大一圈,而随着不斷變大,它們的身體也越來越實體化。
看着那快跟我體型差不多大小的紙人,我暗自咽了口口水,這張芳泰用的是什麽手法?那麽小的紙張竟然弄出這麽大的陣仗,我甚至覺得張芳泰去變魔術的話,絕對可以馳騁魔術界。
“你剛才的手法,我怎麽沒有見過?”李老神棍老早就想知道張芳泰用的秘法是什麽,隻是奈于法未成,不能打斷施法的人這點,他才一直沒有出聲,現在見張芳泰停了下來,連忙就出聲問道。
或許是剛才做的事情太耗費心神,張芳泰抹了下臉,有些氣喘的回道:“這是師門的密法傳承,隻有當數理與法術融合後,才有資格研習,你沒見過很正常。”
對于張芳泰話裏的挑釁,李老神棍這一次也沒有反駁,隻是微微的點了下頭,因爲對于師門裏的那些門規,他每一條都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一些條款用苛刻來形容也不爲過。
或許平常他能因爲其他事情跟張芳泰争個天翻地覆,但是一涉及門規方面,他也隻能作罷。
對于張芳泰運用的這些手段秘術,李老神棍一樣眼紅心動,但是對他來說,先抛開門規這條不說,就以他對自己的了解,這些秘術即便是擺在他面前讓他學,他也學不會。
因爲從他拜入奇門的那一刻起,偏偏就對數理奇門沒有絲毫興趣,而關于數理奇門裏涉及的排兵布陣什麽的,除了在翻看門内典籍時,才會匆匆的瞟上一眼外,平常他壓根就不會去觸碰,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此生是無法掌握這些秘法了。
不得不說李老神棍确實是個人物,對于這些無上的秘法傳承他沒有過多的執着,他始終遵循天道使然,而人道應該順其自然,如果刻意強加或者去改變,不一定就能得到,得不償失也不一定。
當他的原則在心裏閃過後,李老神棍便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開口說道:“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剛才布置的這些,應該是門内典籍中記載的‘三元乾坤定混沌’這個陣法,難道以這上古奇陣對這陣中陣,也沒有勝算?”
張芳泰搖了搖頭,不由自主的就長歎一聲,然後不答反問:“你見過真正的‘三元乾坤混沌’陣?”
見李老神棍沉聲不語,張芳泰面帶苦笑:“我布置的這一切,連‘三元乾坤定混沌’這個陣法的皮毛都趕不上,雖然門内典籍記載了‘三元乾坤定混沌’陣法,包括布陣方法也有詳細記載,但是從創派祖師開始,就代代叮囑這個陣法隻屬于上古,而且曆代掌門都得以魂魄起誓,決不能讓此陣重現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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