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回合,兩位老神棍就被龍開雲打得口吐鮮血,這一幕看在我的眼裏,我實在是無法接受,在我心裏看來,李老神棍與張方泰那可都是擁有好手段的人物,怎麽現在面對這變成了魂屍的龍開雲,就像泥捏的一樣呢?
雖然我不知道兩位老神棍此時具體的傷勢如何,但我憑着自己的記憶,在電視上面看到的那些演員,隻要誰被對手給打得吐血,那基本上也就離死不遠了。
我一想到電視上面演得那些片段,心想這兩老神棍不會也像電視裏的那些演員一樣吧?先是吐血,然後重傷,最後不治身亡,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恐怕都得死在這裏了。
畢竟我們這些人可沒有那神乎其神的手段,不說對抗這比鬼還要神秘的屍了,就算是遇上平常的鬼魂,我們也隻有逃命的份。
有了前面的遭遇,我知道現在逃跑是不用再指望了的,隻要龍開雲不被消滅,我相信除了兩位老神棍外,沒有人能夠跑出去。所以在撞上那無形的煞氣屏障後,我就完全斷絕了逃跑的念想,隻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兩老神棍身上,希望他們倆能夠逆轉局面。
而現在兩位老神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我手足無措了,心裏瑟瑟發抖着,暗暗地祈禱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可惜龍開雲的一句話,再次把我的希望碾碎。
龍開雲看在兩老神棍被自己擊飛吐血,伸出他那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你們都活不到天明,我相信你們的血将是我最好的食物,桀桀。”
他這陰笑的話語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大的恐懼,他的聲音如同鋸木般的刺耳,仿佛他的話裏有着一股說不清的魔力,聽完之後你會有種頭昏腦漲的錯覺,然後就想躺在地上不動。
這時,剛剛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張方泰大喝一聲:“呔。守住自己的心神,莫要聽他港話。”
被張方泰這突然地一聲暴喝,我猛然覺得腦袋一疼,然後剛才的那些感覺頓時消失不見,當我甩了甩頭,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點時,那龍開雲又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老家夥,還能破我的噬魂音。”
噬魂音,屬于幻音的一種,一般學過道術的人都懂得,是形同催眠的一種心理暗示,能夠麻痹你的大腦神經,讓你瞬間産生一種錯覺。
聽到龍開雲如此說道,我暗道:“這龍開雲到底是人還是屍?怎麽一融合自己兒子的魂之後,就手段層出不窮了,要不是張方泰,估計我就着了他的道了。”
張方泰捂住自己的胸口,強吸了一口氣,冷聲的說:“你本乃枉死之人,不想戾氣太重,愣是強留一口氣在喉嚨中,借助自己生前修習的旁門之術化爲血屍,如今更是融合自己兒子的魂,化之軀體爲魂屍,不出四十九天,要麽聚怨破五行,要麽遭天譴魂飛魄散,我勸你還是自散自己兒子的魂,然後曆經幾世畜道輪回,再投胎爲人吧。”
當張方泰這勸告的話一說完,龍開雲眼中的戾氣更重了,他那兇神惡煞的盯着我們這邊,仿佛隻要誰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立馬把對方給咬死。
看到龍開雲眼中聚集了煞氣、殺氣與戾氣,已經緩過來的李老神棍緊了緊剛才差點脫手的銅錢劍,指着龍開雲道:“孽畜,今天老道就替天行道。”
龍開雲再次被李老神棍這一刺激,那慘白的臉上肌肉更是抖動不停,隻見他咬牙切齒的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緊嘎來替天行這個道的。”
本來我還以爲李老神棍與張方泰吐血後會是強弩以末,可沒想到的是,我估計錯誤了,準确的說是電視裏演得那些劇情在我腦海裏形成了一種錯的定義,并不一定吐血就會離死不遠。
就好像此時的李老神棍與張方泰,在李老神棍話一說完的同時,他便對張方泰使了個眼色,然後不知道他們倆從哪裏摸出一把紅繩子,接着就把紅繩交叉抛向對方,當兩人拿到對方的紅繩後,便開始快速的牽着繩子圍着龍開雲轉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我當時就想,要是誰再跟我說吐血了就會死,我肯定會一拳砸過去。
見兩位老神棍此時生龍活虎的快速圍着龍開雲轉,我比剛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在我看來,隻要兩位老神棍還能夠跑能夠跳,那麽我們這些人就有活下來的希望。
差不多十秒鍾後,李老神棍與張方泰用紅繩在龍開雲周圍圍了一個八邊形的圓圈,也不知道是不是龍開雲在變成魂屍後,他看不起兩位老神棍的手段還是他托大,總之在李老神棍與張方泰行動開始到圓圈落成,他愣是眼睜睜的盯着他們圍着自己轉,沒有一絲出手打斷他們的意思。
這紅繩圓圈把龍開雲圍好後,龍開雲還是一副陰冷的笑容,随即他說道:“你們拿這繡花的繩子就像把我困..”還沒等他把那個住字說出來,龍開雲就嘎然而止的停住了嘴,隻見他那雙滿是戾氣的眼睛終于露出了一絲慎重。
見剛才還口出狂言的龍開雲突然間不說話了,我滿是好奇的往他那邊看去後,我終于明白這老不死的怎麽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話語了。
原來那圍住他的那紅繩在被他碰到後,居然發出了陣陣紅光,愣是把他給困在了裏面,此時的龍開雲雙目怒瞪的盯着那些紅繩,我想他此時心裏的想法應該是破掉這紅繩圈,然後直接幹掉我們這些人。
這紅繩圈名爲‘八卦困屍繩陣’是奇門裏的一種困屍陣法,運用先天八卦的衍生法與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形成一種特有的罡氣陣法,來困住邪物。
而這種紅繩子在奇門裏被稱之爲‘火焱繩’,相傳此繩可以困屍、驅邪、避鬼,但它的做法卻極其困難。首先它的染法就不是一般的染料可以染的,必須用七種黑色動物的血混合朱砂來染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而這七種黑色動物,又必須毛發全黑才行,身上隻要擁有一點雜色都是不行的。其二,在染這‘火焱繩’時,也在染繩的缸子裏放入螞蝗,用螞蝗的唾液來防止血液凝固,因爲血液暴露在空氣裏的時間長了就會凝固,所以必須靠螞蝗來維持血液的新鮮程度,但螞蝗一旦吸食了加有朱砂的血液,往往很快就會死去,螞蝗一死,那麽血液在少了螞蝗唾液的情況下,就會再次凝固,所以這螞蝗得每隔幾個小時就換一次,四十九天下來,你想想看,那得需要多少隻螞蝗才能染成這繩子,其中的難度可想有多艱難。
而隻要繩子一成,無論你是否用來布陣還是困屍,你隻要剪下一小段放在身上,那就能保你夜晚不被陰邪之物入體。
李老神棍與張方泰看到龍開雲被困住了,兩人連忙提劍念咒:“百氣混沌灌我形,疾步相催合登明,天廻地轉步七星,手執利刃滅陰靈...”
随着兩老神棍念咒,那被困在繩陣裏的龍開雲明顯變得焦急起來,眼見找不到突破口,這老不死的突然伸出右手往我站的位置虛空一抓。
就在我懷疑這老貨是不是被困住了,然後自己的思想短路了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我面門前出來,好似一隻無形的手把我抓住了一般。
還沒等我掙紮一二,我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我人直接飛了起來,而且還是往龍開雲那邊飛去,眼見離龍開雲不足五米時,我一看到他那慘白的老臉,我就在半空中劇烈的掙紮起來,可無論我使多大的力量,我都好像被一把鐵鉗給鉗住了一樣,手與腳愣是打不開。
我在半空中看見自己的身體即将飛進那紅繩圈子時,我本能的閉上了雙眼,即便是死,我也不想對上龍開雲那張即吓人又膈應人的老臉。
就在我以爲我會直接飛進那紅繩圈時,卻沒想到一股巨大的地心引力傳入我的腦海,而我的身體也是快速的往下落,在下落得那一刻,我卻看到那圈子裏的龍開雲伸出的那支手翻轉了一下,然後往地上一甩,不用想,這一出肯定是龍開雲搞出來的。
而李老神棍與張方泰在看到我突然離開地面飛出去時,兩人同時一愣,而這一愣也直接打斷了兩人的做法,等到兩人看到我飛出去的方向是那紅繩圈子時,本能的兩人就想來救,可是他們的速度始終慢了一步。
還沒等他們靠近,“砰。”的一聲,我的身體壓着紅繩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即便那地面時泥土的,我也被這劇烈的一砸,給砸得七葷八素頭暈身痛,甚至在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我感覺嗓子眼有股鹹甜的液體要奪口而出,好在我強打起一絲意志,愣是把那口液體給咽了下去,而随着這口液體咽進肚子,我掙紮着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我的手剛一撐住地面,我就感覺雙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紅繩圈被我這一壓,頓時宣告破裂,龍開雲在沒有了紅繩的顧慮後,閃電般的向正往這邊而來的兩老神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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