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我升了初中,可初中的我不再像小學那樣規規矩矩的讀書學習了,其一是因爲我那破了明相的面貌,在升入初中後,同學們都嘲笑我是‘白眉大俠’,這讓我開始覺得自卑,開始變得孤寂起來,我不再像以往一樣随處交朋友,開始把自己的内心封閉起來,開始學着把頭發留長,以此來遮蓋自己的面貌,可即便是這樣,那些同學還是會嘲笑會在背後議論。
我見無法平息同學的嘲笑議論,我開始學會了反擊,隻要我聽見别人對我的嘲笑,我便會用拳頭反擊對方,開學的第一個星期,我便運用幾年前師父交給我的拳術把兩位同學送進了醫院,當時家裏不但賠了錢給對方,還一直給對方道歉。
初一第一個學期的班主任姓姜,五十來歲的一名婦人,她見我暴力的把同學揍了一頓,沒問任何理由就罰了我,這也是我第二個不再愛學習的原因,因爲老師的不公,甚至是不配爲人師。
我所見過的那些老師,已經沒有古人那般傳道解惑的心思了,爲了自己的職稱與業績,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手段也是層出不窮,在學校裏,學習好的,桌位便靠前,學校不好的,便位置靠後。
難道那些學習差的,就真的不如學習好的嗎?在學生心性塑造的年齡段,這些老師不但沒有開導,而且還用另一種方式侮辱跟歧視這些學習差的學生,我不知道是教育出了問題,還是這些教師出了問題。
師者,傳道解惑也,孔子‘罕言利,認爲’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荀子認爲先義而後利者榮,先利而後義者辱。’……孟子言人性本善,荀子亦言人性,卻以爲其惡……還有,老子乃道家始祖,孔子卻是儒家宗師……老子比較偏重于對形而上的問題和人與自然的關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本體論和宇宙論;孔子則偏重于對人與人的關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倫理學。老子言天道而亦能于小處着眼,所開創的道家有着豐富的關于社會與人生的哲理性思想,正是由于道家對社會人生問題的關注,并提出了與儒家迥異的看法和解決方式……孔子從不談論‘天道’而重倫理,有子貢所說‘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你覺得,若是孔子,盡信于師長,循規蹈矩,就如盡信書之言,今日,還還會有孔夫子嗎?
我随波放縱自己與不再學習的原因,就是因爲這些老師重利而不重義,我清晰的記得在初中的一節語文課時,在學到這篇課文時,剛談到小姑娘在火柴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奶奶,然後老師便講到了想象力,接着她用粉筆在黑暗上胡亂的畫了幾個圈,讓滿堂的學生去聯想看到了什麽。
一位成績好的學生,舉手發言說自己看到了面包、蛋糕、雞腿等等,我看着黑闆上的圓圈,開口說了一句亂七八糟,也就是這一句話讓這語文老師怒火中燒,愣是罰我抄了一百遍課文。
我可以肯定的說,那位舉手發言的同學,百分之百沒有看到她所說的東西,她那般說,隻不過是順從老師罷了,用通俗的話來說便是拍馬屁,不得不說她成功了,而我卻因爲這件事慢慢的有了些感悟。
往後的日子裏,我試着在每一位任課老師的課上發表自己的看法,可結果卻換來了懲罰,唯獨那些随從老師觀點的人,不是當了班長就是當了學習委員,這樣的學習,我不要也罷。
如果要說人心的虛僞與阿谀奉承是從哪裏學會的,我想毫無疑問這些老師便是罪魁禍首,是他們教會了學生學會去奉承,用虛僞的看法來符合老師。
我想古人對師者的理解與稱呼遠遠超過現代人,古人對師者的稱呼爲‘師尊’,而老師一詞最初指年老資深的學者,直到近代才被學生用來稱呼學校裏的教書匠,至于他們能不能擔起這個名稱,我想他們自己心裏也應該清楚。
那些我曾經的同學,老師說的就真的全部都是對的嗎?你們當初昧着良心符合老師,就真的不覺得自己可悲嗎?
老師隻是我們靈魂的導師,隻是替我們指引一條道路,或者是方向的人,卻不是我們的标準,而我們,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已的目标,取過去之精華,去其糟粕……努力進取與思索,方成大道。孔子師從老子而證儒,韓非師從荀子而言法,恰似此理!!!
言歸正傳:十四歲的我曠課遲到早退什麽的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家裏給我的壓力大,恐怕我連學校都不會去,因爲這個年齡的我已經很排斥這些爲人師表的學校老師了。
今天第一節課是數學課,任課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姓曹,人瘦瘦的,鞋拔子臉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給人一副陰險的感覺。
俗話說得好相由心生,這瞎子機靈,啞巴狠毒,戴眼鏡的色咪咪,高的淫矮的賤,瘦子愛裝蒜,鞋拔子最混蛋,這姓曹的又瘦鞋拔子臉上戴眼鏡,還真的是一個色眯眯的混蛋愛裝蒜。
這不,他一走進教室,放下手中的課本與作業後,就環顧了一圈教室,當他的眼神落到我這邊時,一副陰陰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從講台上拿出一本作業,對着全班同學說:“同學們,你們看這位我手上的這本作業,你們覺得上面的字寫得差不差?”
前排那些離講台近得同學,看都沒看一眼,就異口同聲的附和:“差。”
姓曹的合上本子,淡淡的念道:“補松林,上來拿你的作業。”
我一聽到這貨搞了半天,是抓我當典型了,我心裏很是不快,但我也沒有說什麽,反正那些附和姓曹的那些同學隻要不來惹我就是,我站起身快步走到講台邊,接過姓曹的手裏的作業,什麽都沒說就打算轉身回座位。
這時姓曹的看了我着我的背影,說:“這人的字跟他長相一樣,長得醜字也醜。”
我本來就對這些教書的沒有半分好感,我一聽到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便停住腳步,轉過身冷冷的看着他:“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姓曹的見我敢跟他叫闆,鼻子裏哼了一句:“我說你醜字也醜。”
雖然十四歲的我身高隻有一米六五左右,但對于比我高一個頭的姓曹的,我并不懼怕,我二話沒說,抓起手裏的作業本就朝他扔過去,同時腳步往地面用力一蹬,往前跨了一步,對着他就是一腳。
雖然我練過太極拳,可畢竟還不到火候,加上年齡正是弱冠之年,跟這姓曹的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他見我一腳踢到了他,他直接抓起講台下方的椅子就朝我砸來。
‘哐當’一聲,椅子砸在了黑闆上,我僥幸的躲過了他這一砸,他見一砸未中,就掌開手掌朝我扇來,我當時也是急了,一心就想擊倒他,見他扇來的手掌,我居然直接撲了過去。
也正是因爲打急了眼,師父交給我的拳術,我全部忘到了九霄雲外,跟姓曹的對打完全是拳打腳踢,胡亂的跟他糾纏在一起,而課堂裏的同學們見我跟姓曹的扭打在了一起,開始還處于目瞪口呆當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他們才開始上來拉架。
可那時候上前來拉架的同學,居然十有*的是把我拉住,而姓曹的在我被同學拉住後,他媽的,這狗雜種居然在我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又給了我幾個耳光,打得我是腦袋直冒金星。
僅管是這樣,我一直沒有屈服,我暗暗的記住了這些拉住我的同學與姓曹的那副滿面猙獰的模樣,心想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因爲這一個插曲,課上不成了,我被姓曹的叫到教務處,教務處裏的幾名教書匠沒問青紅皂白,聽了姓曹的一面之詞後,開始對我一番訓斥。
我沒說話,對于這樣的人,我能說什麽?此時對于學校與這些爲人師表的敗類,我除了找個機會報一箭之仇外,沒有任何想法。
姓曹的見我沒有話,上前對我踢了一腳:“去通知你的家長來學校,下個星期一全校通報批評。”
盡管我當時很想再跟他打一架,可我也知道目前還有其他幾個人會幫他忙,一個姓曹的我就招架不住了,如果另外幾個大人一起幫他,我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麽樣子,所以我抱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态,沒有說話,然後等他訓斥完了以後,我才走出了教務處。
出了校門後,我看着天邊那蔚藍的天空,我一聲長嘯,然後緩緩的遠離校門。
我并沒有回家,而是往街上走去,因爲我決定去混黑道,自從我升了初中開始打架後,一些社會上的混混都知道我們學校裏有一個能打的小子。
很多次他們都找我加入他們,但都被我拒絕了,而今天不同,因爲我要報仇,但報仇光靠我一己之力是無法做到的,隻能找幫手,但我也知道别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你,特别是混混,而你加入他們又不一樣了。
既然想做一名名副其實的混混,那肯定得有個什麽标緻性得記号,像混黑社會的,不是紋身就是戴耳環。
對于紋身這一塊,我想過,但目标太大,要是被家裏知道了,恐怕我會被胖揍一頓,即便不被揍,那去紋個身的錢,我也沒有,所以我果斷的放棄了這一選擇而選擇了打耳洞戴耳環。
因爲打個耳洞隻需要一塊錢,即便再買個耳環耳釘什麽的也不超過五塊,所以我摸了摸口袋裏的十來塊錢,便加快了腳步。
從賣耳環的店裏出來後,我的左耳上打了兩個洞,爲了不引起家裏人的注意,我并沒有戴耳環,而是選擇了兩根膠棍來替代耳環,等出去混的時候再把膠棍換成耳環,抱着第一步成功的心态我開始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對于在學校裏發生的事我并沒有對家裏說,因爲我已經不打算再去讀書了,關于每天上學的時間我也有了對策,總之上學的時間到了就出門,放學的時間到了就回家,再想好了這些後,我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在夢中我看見自己帶着成百上千的小弟把姓曹的那些教書匠給打了半死,以緻我整個晚上都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我照常像往常一樣洗漱,而每天早上我都會洗一頭,因爲那時候家裏窮,買不起啫喱水摩絲這些定型的用品,所以爲了能遮蓋自己的面容,我隻能每天早上洗一次頭,然後在煤爐前把自己的頭發烘幹,以達到定型的效果。
當我洗完頭走到煤爐前時,外婆看見我,驚訝的有點說不出話來:“劍,你的臉...”
“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聽到外婆的問話,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我的臉全部毀容了吧?
外婆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說:“你的臉好了。”
我頓時大驚:“外婆你是港我的臉沒有那些疤了?”
外婆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沒得了,你去照下鏡子就知道了。”
聽完外婆這句話,我丢下手裏的臉盆這些洗漱用具,快步的跑到房裏,拿出鏡子照了起來,這一照,果然,那一大塊讓我自卑了幾年的白色疤痕全部消失不見了,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連白色的眉毛也全部變得漆黑。
這時外婆走了進來,看了我一會後,最後把目光停留到了我的耳朵上,問:“你耳朵上莫個時候打了耳洞啊?”
我一聽外婆這話,心裏一愣,然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外婆。
外婆聽完後,長歎了一口氣,并沒有說我什麽不是,隻是開口說:“看來當初李包包說得還真滴對,既然你不打算去上課了,那等會跟我去李包包屋裏謝謝他。”
對于李包包,我還是有印象的,雖說幾年沒見面了,但當初這老神棍救表姐表弟他們那個時候用的手段,我還是記憶猶新的,所以我心裏也抱着另一種好奇,點了點頭,而外婆大概是因爲我的面容重新恢複,心情也是大好,笑着去廚房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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