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人,連尚書,連尚書大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你勾帶我的未婚妻,挾帶成爲外室,走,我們去見官,讓他們看看一向自命清高的連尚書大人,是如何迫不及待的和這個小淫婦弄到一起的。”
玉明勇伸手就去拉連安。
連安這時候悔的腸子都要綠了,怎麽就這麽巧,從來和他沒有關系的玉明勇會好好的找到自己的門,而自己方才在車裏受不了何玉秀的誘惑,竟是真的又在車裏……這麽一回,否則還可以說接何玉秀看自己的父親,現在,自己真的是縱有萬隻嘴也說不清。
但說不清也得說,這種事如果讓言官抓住把柄,他就算是完了。
當下一把推開玉明勇,故作平靜的問道:“玉公子,你誤會了,何二小姐是我找來的,這時候正帶過來讓她去見見自己的父親,大伯,怎麽落在玉公子嘴裏,卻成了那個意思,實在是可笑。”
連安這是一口咬定自己和何玉秀沒關系,他自己衣衫尚算整齊,并沒有太過失禮,這時候被一吓,臉上的春色早退,再加上一臉正色,還真看不出來曾經在車上翻雲覆雨那麽一回。
“不會是弄錯了吧,連大人那麽清正的一個人,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肯定是弄錯了,這個女人就是玉公子的未婚妻,還曾經失蹤了一陣,不會是被人賣到青樓裏去了吧,看看這樣子可真象。”
“肯定是的,這女人一失蹤,名節也就算是丢人,這位小姐算是真毀了。”……
衆人一時議論紛紛,但是言辭裏無非就是覺得玉明勇弄錯了,這位何二小姐丢了後,必是賣到了青樓,連大人找到這位何二小姐,就是來了帶她來看看自己的父親和伯父,并不是真的做了什麽苟且之事。
一句話,這些路人皆相信連安的好名聲,卻不相信玉明勇其人。
連安聽了一陣得意,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沉穩,仿佛真的隻是助人女兒回歸的父母官。
玉明勇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冤枉過,立時大怒,從來隻有他冤枉别人的,什麽時候輪到别人這麽冤枉他了,立時怒的暴跳如雷,一把扯過躲在連安身後的何玉秀,照着她的脖領子就撕了下來,立時把她的衣領給扯掉了一大半,連裏面還沒系上的粉色肚兜都扯出來老大一塊,露在衆人眼中。
吓得何玉秀急叫着扯過另一邊的衣襟,死死的捂住。
有幾個眼尖的立時看到她嫩白的脖子上,胸口處,一個個吻痕,清晰可見。
“衆位,你們看看,這個淫婦身上的吻痕,分明是才落下的不久,試問連尚書,你和她同車而來,這車子裏除了你還有其他男人嗎?你不會告訴我這吻痕是你那個馬車夫所弄下的吧。”玉明勇指着何玉秀恨聲道。
他這會火一陣陣的騰上來,他是青樓常客,當然知道這些吻痕是才落下的,這時候理直氣壯的很。
“我……何二小姐落在那種樓子裏,我去找的時候己經遲了,她……我救下她,就直接帶她過來看她父親,路上也沒個梳洗的地方。”連安咳嗽一聲,意圖轉移别人的注意力,方才看到何玉秀脖子上吻痕的不隻一個人,他再難堵悠悠衆口,隻得順着玉明勇的話解釋道。
這是說何玉秀真的在青樓裏爲妓了!
聽了他的話,何玉秀立時混身冰涼,不敢置信的看着連安,臉上的春色早就退下去,這時候嘴唇哆嗦着,竟連話也說不出來,如果她被認爲被人騙到青樓,己失了清白,這以後,還有誰看得起她,如果讓何家的人知道連安沒有庇護她,她哪還有活路。
這真的是方才還摟着她,溫柔的叫她寶貝兒的男人嗎!
“老爺……”她含淚怯生生的看着連安,眼角緩緩滑下一顆淚珠,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眼裏的悲苦卻是實實在在的,立時讓在場的衆人覺得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被騙的那個,看她到現在依然含情脈脈的看着連安,眼裏有傷心有痛楚,有失望,還有女人被騙後的羞恥,那種無聲的控訴,更能引起大家的同意。、
何玉秀和玉明勇這對未婚夫妻每一次有了共同的目标。
“連大人,真是好口才,要不要我派人去查查何玉秀這陣子和你住在那裏,這滿京城的找個人不好找,找一座己有的屋子應當不那麽難吧。”玉明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福至心靈,難得口才伶俐的很。
這會竟然不直接跟連安說,反而對着何玉秀冷笑道:“何二小姐,你是認下自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呢,還是說明連尚書大人,怎麽把你騙爲外室的,既然連大人把你安爲外室,這院子在什麽地方總是知道的吧!”
一個是妓女,一個是與人私奔,雖然多不好聽,但是很明顯,後面一個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在連安身上,何玉秀從來就是一個膽大的,否則也不會和連安攪在一起,這時候被玉明勇這麽一逼,再看連安似乎要把自己推出去的模樣,早在心裏把連安大罵一通。
這時候咬咬牙,忽的沖着玉明勇跪了下來,雙手捂臉:“玉公子,我……我對不起你,是連大人,連大人說要娶我爲平妻,說等暫時過了這陣子,就讓我進府,四媒八聘,什麽都不會少。”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她始料不及的,這次進連府,她是本着讓人發現她和連安的事來的,她怎麽會願意當個連名份也沒有,以後自己的孩子都進不了連家的祠堂,會被人一世看不起。
但既然己經發拿展到這裏了,她也沒有退路,絕不能讓連安污她是青樓女子,晶瑩的眸子裏淚花點點,哭的泣不成聲,無論如何,她是賴定連安了。
她這裏哭的哀恸,卻把個連安氣的就快爆炸,這女人說什麽,竟是說自己見色起義,故意把她騙走,還以平妻之位誘惑,這時候,他早就有了之前的旖旎風情,隻覺得她是仿佛他的阻腳石,直接處理了才是。
“連大人,你還有什麽說的。”玉明勇這會占着理,氣盛的很,立時過來扯住連安,直接就往自己車上拉,“連大人,你知法犯法,勾引與人訂婚的女人,是爲枉圖欺君,我們現在就去見皇上,讓皇上給評評理去。”
“玉公子,有話好好話,這裏面恐怕是有誤會。”連安這時候是真的慌了,這事要是去見皇上,自己哪還有依法别的機會,皇上可不是玉明勇,哪裏是那麽好說話的。
“誤會,誤會什麽,把我的未婚妻誤會到你的身下,那還是誤會啊!怪不得突然之間失蹤不見了,原來是送上門讓你玩了,從來隻有爺玩别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僞君子玩爺的女人,走,今天爺還真不會放過你,讓皇上給我們評個理去。”
玉明勇這會是得理不饒人,扯着連安就往前走,連府的管家要過來搶人,被玉明勇自己帶的人打開,他這次來本就是砸場子來的,帶着的奴仆一個個如兒郎似虎,哪裏是連安府上那些連狀況也摸不清的門衛可以比的,立時就沖開了一條路。
玉明勇這話無疑如晴天霹靂落在連安心裏,這事如果是讓皇上知道,他就真的完了,現在他早沒了之前的穩定樣子,扯着衣袖用力往加拽,一邊壓低聲音急道:“玉公子,有話好好說,我們先進去說個清楚,這事真的有誤會,如果我有做的不道的地方,一定陪償玉公子。”
他這會隻想着把玉明勇騙進去,好好說話,把這事扯過。
“怎麽還想爺不上告你不成?成,隻要你承認騙走了這個淫婦,你們兩個奸夫淫婦是一對,我這立刻放了你。”玉明勇這會是得理不饒人,哪裏會放他逃脫,反手過來又扯住他的衣袖,玉明勇雖然還傷着多有不便,但是站在那裏扯個文弱書生的力氣還是有的。
連安哪敢承認這話,咬牙辯解道:“玉公子,我真的是帶何二小姐來看他父親和伯父的,他們兩個現在正在我府上,上次他們兩個險被人打死,我看他們可憐,就把他們接到府裏養傷,真的不是和你想的那種關系。”
“連大人,原來連大人和何家關系這麽好啊,不但把何家的二兄弟請到家裏來,而且還把何家的女人請到床上一起玩,看起來連大人和昭妃娘娘關系還不錯,否則怎麽會對昭妃的娘家人這麽照顧。”
一聽何氏兄弟果然在連府,再想起何氏兄弟給自己的當上的,眼前又是何玉秀給自己戴綠帕子,玉明勇恨的跳腳,咬牙切齒,當下想也不想的一拳頭打在連安臉上,恨道:“好,好,好,今天我打死你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那一邊見自家主子挨了打,連安的人也不甘示弱,早有人進去把人叫出來,這時候沖過來要護着連安,玉明勇的人看他們那邊沖過來這麽多人,怕他們傷了自家公子,也着急的沖上去,兩邊立時就對上了。
這一頓對打,隻打的兩邊都打紅了眼。縮在一邊的何玉秀慢慢的往後退,再退,現在所有人都在看對打,場面亂成一團,有幾個路人還挨了不明不白的拳頭,索性也加人了相打的行列。
趁着沒人注意,何玉秀一溜煙的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