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春城外的張遼大帳中,此刻衆人圍坐在一起,商議着明日進兵的事宜,此刻他們已經知曉壽春城内的袁術已經逃離,隻留下了守将袁渙以及六萬大軍。
對于六萬人馬,張遼等人是不懼怕的,因此時的壽春等于是坐孤城,四處無援,他們隻需慢慢攻打即刻,但該商量的還是要商量着辦。
當張遼問詢郭嘉明日是否全力攻城時,郭嘉想了想道:“明日我可去城下勸降一番,那袁渙我曾有一面之緣,此刻袁渙被圍,他定知曉自己是被袁術所抛棄的,有可能會投降于我們,若是其歸降豈不是更好。”
張遼等衆人都點了點頭,若真能歸降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就算不降到時再打不遲。
翌日一早,張遼等人來到壽春城下,城上的袁渙見袁軍來了,立刻命令士卒做好準備。
但就在這時,城下的郭嘉卻挺馬而出來到了城下,對着城上喊道:“袁渙,我是郭嘉,你還記得我嗎?”
袁渙眉頭一皺,這郭嘉曾見過一面,但并不熟悉此時這郭嘉問我記不記得他幹什麽。
“郭嘉,你有何事?”
郭嘉笑道:“你應該知曉袁術留你下來是讓你當替罪羊,你在這壽春堅守有何意義,想必你知曉我們大軍足足有二十萬,拿下壽春不過是時間問題,而袁術根本就沒拿你的命當回事,也沒拿城内将士的命當回事,此刻的壽春已經是孤立無援,而我主公乃一代明主,若你棄暗投明,我保證我主一定會重用于你。”
袁渙聽完郭嘉所說,眉頭皺的更深,郭嘉說的他都知道,但要他開城投降卻萬萬不能,他不能做出那種不忠不義之事。
“郭嘉,你離去吧,你的好意我領了,但你所說之事我不能答應,我不想以後被人說我乃不忠不義之人,就算是一死又有何妨。”
“這.....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說完郭嘉調轉馬頭就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張飛等人立刻圍了上來,道:“郭參謀,那袁渙如何說?是不是同意開城歸順了?”
郭嘉搖搖頭道:“沒有,袁渙不願做那不忠不義之人,所以不願歸順,我也無可奈何。”
甘甯道:“那隻有強攻了,我去下令。”
很快,甘甯的大軍就動了起來,一隊隊人馬湧向壽春城。
張飛和典韋也沒閑着,調動自己的大軍對壽春的東西兩門進行了攻擊。
看到袁軍發動了進攻,城上的袁渙連忙指揮着城内的士卒進行防禦,大戰打的異常慘烈。
既然這袁渙不願歸順那麽大家就沒什麽好客氣了,這也算是成全這袁渙的忠義之名。
一名名袁軍士卒倒下又有更多的士卒頂了上去,與城下的袁軍相同的是,城上也是損失慘重,若不是壽春乃是城高尖利,恐怕就頂不住了。
攻城的大戰持續了一天,直到袁軍撤退回營,壽春城的城下依舊閃爍着點點火苗,那是城上火油傾瀉被點燃的後果,壽春城上也到處是血迹,那些都是被箭樓上的袁軍弓箭手射死的守軍士兵鮮血,這些都來不及打掃,此刻的城内守軍都在休息,哪有功夫去打掃這些。
袁渙也沒想到這袁軍如此強大,僅僅這一天的圍攻就讓他損失慘重,足足死傷了四千人,這還隻是第一天,按照這樣的損失,再過個幾日自己就要頂不住了。
心中歎了口氣,袁渙也有些無耐,若是主公能派兵來援,在城外和自己相互配合那也不至于如此,若是其早些告訴自己情況,自己也能多做些準備,不至于現在這樣的狼狽了。
但既然如此選擇了就隻有一條路走到底,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也是郭嘉爲什麽想要勸降他的原因,不僅僅是爲了壽春城,而是爲了袁渙這個人不但很有才能,而且在其當地方官員之時頗受百姓的愛護,說明其很廉潔奉公,如此人才郭嘉當然心動,但奈何其忠肝義膽,不願歸順于主公。
在壽春這裏大戰不止之時,張遼已經帶着自己的大軍回到了徐州城内,把自己所得的糧草安頓好,張遼即刻就修書一封告訴主公,按照他打探的消息得知,夏侯淵已經回到了兖州,青州之圍已解,想必不日那田楷就會傳信給主公。
而兖州的夏侯淵這段時日則沒一天好心情,進攻青州就這樣胎死腹中,主公那裏還沒傳信,整日的在府裏喝酒。
于禁也整日惶恐不安,就像是等待判決的囚犯沒一天睡的踏實的,自從回到兖州于禁就得知了樂進當日來援,被張遼穿着自己人的衣服騙入了城池,損失慘重,差點沒逃出來,幸好其離城門不遠跑了出來,若是其死了于禁的罪過更大,送信求援的是他,逃跑的也是他,但你逃跑好歹傳個信啊,可那時的于禁已經慌了神,把這一切都忘記了。
程昱已經和許褚回長安了,或許過幾日曹操的傳令就要抵達,就是不知如何處置于禁了,畢竟于禁可是從曹操微末之時就跟着的元老,這也是夏侯淵沒有将其立刻下獄的原因。
二日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兩日以來,壽春城遭受了甘甯張飛等人的狂轟濫炸,已經出現了幾次險情,但最後都被袁渙給化解了,可此刻的袁渙已經精疲力盡,看着城下依舊狂攻不已的袁軍,他的心很累,壽春城此時從剛開始的六萬守軍,進攻了三日的圍攻,此時隻有三萬多人,足足損失了二萬多。
就在袁渙靠在柱子上稍稍休息一會的時候,其手下就來禀報,東門出現危險,向他求援。
拖着疲憊的身軀,袁渙強打起精神,帶領着一隊人馬就趕赴東門前去支援。
但在其還沒抵達東門之時,手下又來報,北門也有大批的敵軍登上了城池。
聽到這消息袁渙差點一屁股坐地上,不是他驚慌失措,而是給累的,什麽事都靠他一人,袁術帶走了能帶走的所有親信,隻留了這六萬人馬和統領給他,連一個副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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