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孫策的倒地,在場衆人無不驚恐,關鍵時刻還是老将黃蓋程普趕忙上前扶起孫策,并把孫策擡到其自己帳中的床上,叫來行軍大夫爲其診治。
孫策帳中,此時大夫正給孫策把脈,而張昭、黃蓋等人則在一旁等待,其餘之人都被趕出了帳外等待。
外面的人個個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心裏七上八下的,若是主公有什麽好歹可怎麽辦啊,現在可還在跟袁基大戰啊。
片刻後,大夫把完脈又看了看孫策的舌苔面相,似乎是确認了什麽,全身也放松了下來。
張昭見此趕忙上前問道:“大夫,如何了,我家主公可有什麽大礙?”
大夫站起身,看了張昭一眼,道:“大礙到是沒什麽了,主公隻是由于急火攻心,導緻吐血,雖然現在沒什麽大礙,但也要靜心調養休息,不可再勞累和受氣了,否則”
黃蓋忙問道:“否則什麽?”
“要是再次動怒就會傷及心肺,到時就會久咳不已,若到了那時就隻能在家修養不能外出了,更不可帶兵打仗了。再嚴重些就會危及性命了,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啊。你們還是早作安排吧。”
聽到這,張昭和黃蓋皺眉不已,他們心中都想到了同樣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時候讓主公靜養到不是什麽難事,大不了撤兵罷了,可以主公的性格怎麽可能撤兵呢。這事真是難辦啊。
黃蓋問道:“怎麽會如此?主公一向身體很好的,可有什麽方法治好?”
大夫想了想道:“這種病并沒有什麽根源,隻要放寬心就好,至于治療方法暫時沒有,我隻能開個方子弄些藥給主公服食,調理主公的氣血,若主公能休養一段時間或許就可不藥而愈。這主要是看主公的心情了,心情開朗些就沒什麽大事。”
二人對視一眼,張昭對着大夫說道:“謝謝你了大夫,這事就交給我們吧。那些治療的藥物就勞您費心了。”
大夫搖了搖頭道:“這倒沒什麽,主要你們要趕快讓主公找一處地方休息靜養,這大帳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張昭說完就送大夫出去了。
很快張昭回到帳中,拉着黃蓋到外面,張昭道:“現在主公這樣,這幾天恐怕都要休息,你看你我二人誰去勸說主公退兵?”
黃蓋搖了搖頭道:“這事可不好辦,不如我們先找大夥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吧。”
張昭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黃蓋的建議。
夜晚,孫策軍營的一處帳中,此時帳中燈火通明,黃蓋、程普、韓當、張昭、張纮等孫策心腹将領都坐于帳中。
張昭把大夫所說的病情和衆人說了一遍,衆人聽後無不嘩然,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底下說開了。
有的爲主公病情所擔心,有的爲以後的前途所擔心,總之沒幾人說出什麽好的辦法來。
黃蓋見此,大聲喝道:“都别吵了,你們也不看看什麽時候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主公的病情,該怎麽辦大家總要商量個辦法啊。”
張纮首先說道:“這件事的問題就是在于勸服主公,現在袁術已經敗了,我們在此也無獲勝的希望,不如撤兵回吳郡再說,那裏畢竟是我們的地盤,袁基也不可能攻的下來,況且在其去的路上我們也可派兵襲擾于他,那時袁基就會不戰而退的。”
衆人聽後都覺得有理,可問題就是怎樣勸服主公。
張昭道:“這些我和黃蓋也想過了,可是怎樣勸服主公呢?”
張纮也有些無奈,大家都知道主公年輕氣盛,怎可如此就退兵呢。畢竟自己這方還有十幾萬人馬在手,誰勝誰負還很難說的。
這時程普見大家都不言語,他站起道:“這事就交給我來和主公說吧,若是主公不聽,我把他打暈了也要帶走,若是主公怪罪就讓我一人承擔。”
韓當見此,也道:“這事算我一個,我們一起去勸服主公,主公不聽就直接打暈帶走。”
張昭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底下小校來報說,主公已經醒了。
帳中諸人都是一愣,程普韓當首先站起,往門外走去,黃蓋緊随其後,衆人見此也都紛紛起身随着他們來到了孫策休息的帳中。
衆人來到孫策帳中,程普、韓當站在孫策床前,孫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衆人一眼,道:“我這是怎麽了?”
此時的孫策臉色煞白,一絲血色也沒有,看到孫策這樣,程普等人臉色都是一變,張昭在一旁道:“主公,你沒什麽,大夫已經看過了,你是由于急火攻心導緻昏迷吐血,大夫讓你要靜養。”張昭并不敢在現在把孫策的病情說出,他怕孫策一時接受不了病情加重。
程普接着道:“主公您看是否現在撤兵回吳郡修養?等主公養好了我們再戰袁基也不遲啊。”
韓當道:“是啊,主公,還是以身體爲重啊。我們先行撤兵吧。”
孫策聽到衆人的話語,眉頭一皺,道:“我有沒有事我自己難道不清楚,現在戰事未分,我怎可現在就撤軍。這事你們不要再說了,我休息下就沒事了。你們還是先加強寨中的防禦吧,謹防袁基他們偷襲。”
聽到孫策的話,衆人都是低頭不語,孫策見此有些疑惑,問道:“張昭,你說,我到底是怎麽了?”
張昭爲難道:“主公确實沒什麽,大夫就說要主公靜養,且不能再動怒,若是那樣對主公就不好了。有可能一病不起啊。主公三思,我們還是撤軍吧。”
張纮幫腔道:“是啊,主公,還是您身體爲重啊,我們都商議好了,等我們回到吳郡,就算那袁基追來我們也不怕,我們可以派軍一路襲擾于他,到時他就會不戰而退兵了,還望主公三思啊。”
見衆人都是如此,孫策心中也有點不相信他們剛才所說的話了,他總覺得他們有事瞞着他。
黃蓋見此也說道:“主公,你還是聽大夥的吧,我們先撤兵吧。”
孫策搖頭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快快說與我聽,我總覺得你們有什麽事情隐瞞我。”
程普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道:“沒有,沒有,我們都是關心主公的身體啊,若是主公你身體垮了我們還如何和袁基對戰呢,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的身體我清楚,我覺得我沒什麽事,我不要撤軍,我休息幾日就和那袁基決戰,若不勝到時撤軍不遲。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就這樣把。”說完孫策就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疲憊了的表情。
衆人見此,隻得退出帳中。
在他們走後,孫策強行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穿上衣服孫策下地來到帳外,看着帳外站着的軍士,孫策道:“去把大夫給我叫來,不許讓其他人知道。”
守門的軍士躬身退下去叫大夫了。
看到軍士下去,孫策又強忍着胸口的疼痛回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等待大夫的到來。
片刻大夫就在軍士的傳召下來到了孫策的帳中,當其見到孫策坐在桌旁臉色一變,道:“主公,你這是在幹嘛,我不是說了讓他們叫你安心靜養的嗎。怎可現在就起來了,快,我扶你到床上去。”
說着就要上前攙扶孫策,但卻被孫策一把推開。
大夫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好在站穩了,才沒有倒下。
孫策見此也不去管他,隻是雙眼盯着大夫道:“我現在問你,我到底是怎麽了?爲何他們都勸我撤軍?你趕快給我說來,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大夫心中暗暗叫苦,你們這些大人不說,卻害苦我了,說吧得罪了那些大人,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不說吧,主公又要殺了他。
想了片刻,大夫一咬牙與其被殺,往後日子不好過又有什麽,大不了自己回家鄉當大夫也一樣,就是銀兩少點而已。
想到這大夫說道:“主公是由于急火攻心,導緻吐血,以至于昏厥,雖說現在沒什麽大礙,但卻要靜心調養半年以上,此病沒有什麽藥能夠治好,若是勞累和動怒就會再次複發,傷及心肺,到時就會久咳不已,到了那時主公就隻能整日呆在家中不得出門了。最爲嚴重的就是病情若控制不住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就不了主公啊。他們也是爲了主公好啊。還請主公三思。”
聽了大夫所說,孫策低頭沉思起來,從大夫口中知道的和他們有些相符,至于最後的他們卻沒說,想來是怕自己心裏蒙上陰影,想想也是,自己長途跋涉來到這裏與袁基決戰報父仇,現在袁基還沒有擊敗自己怎能這樣退兵呢。可現在自己卻病了,這怎叫我抉擇啊。
大夫見孫策久久不語,怕孫策有些想不開,就開口道:“主公不必擔心,隻要主公心情愉悅,恐怕此病會不藥而愈的。”
“哦?還有這事,那你怎麽不早說,這有何難,我要擊敗了袁基心情愉悅那是自不必說。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如何做了。”
大夫見此長長的舒了口氣,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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