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兄台……請留步……”
陸雲轉過身好奇地望着他。
“兄台,是我呀,你不記得了?”他樣子有些急切,提示道:“玲珑畫舫,九門提督圖公子……”
“啊,是你呀……”陸雲早就認出這家夥,隻是仍裝着恍然想起的樣子,随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想着你會回頭找我晦氣,原來還真是……”
“瞧兄台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去找兄台晦氣?”他忙擺手否認,之後讪讪然道:“若是兄台不介意,可否也帶我等上船?”
“這……”
陸雲猶豫片刻,望向越清寒,眼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其實,陸雲也有自己的考慮,且不管船上之人是什麽态度,陸雲覺得自己應該作出有利于自己的選擇,那就是帶這兩個人登船,如果可以的話。
天知道天仙畫舫莫名其妙的邀請自己,是不是鴻門宴?多兩個人做陪,沒什麽不好的。
況且賣好這兩人,也算結了善緣,對自己百利無一害。相反的,若是斷然拒絕,才會令他們心生嫌隙,他們一個是嚣張的官二代,一個是武功高強的俠客。得罪他們自己能落下好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陸雲不是笨蛋,哪裏看不清這麽淺顯的道理?
越清寒微微皺眉,想了想道:“既然陸公子說項,那好吧。”
她上前兩步,望着兩人道:“你們可以上船,不過按畫舫的規矩,可是要付船資的。”
圖公子和白衣鐵劍大喜過望,感激地對陸雲拱拱手,随後對美人兒應承道:“要付要付,當然是要付的。”
“最重要的是,得守畫舫上的規矩。”美人兒又道。
“守的守的,我們當然會守的。”圖公子作揖連應。
一行人上了船,陸雲這才注意到畫舫的别緻與奢華。與他見過的玲珑畫舫相比,這四艘畫舫要大得多,而且也更加豪華,船欄厚重光滑,是上好的木材,一路紅地毯鋪地,船艙外圍是精雕細琢的窗花。四周裝飾用的絲绫到處都是,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燈籠随處可見,雖然此時夕陽還未落盡,已然點起燈火,透出一股奢靡的味道。
這時,兩個十一二歲的丫鬟走過來行禮,其中一人竟然是琥珀。
越清寒看陸雲十分好奇船上的布景,便吩咐道:“琥珀,琉璃,你們先帶陸公子和兩位客人四處觀賞,再請入舞舫。”
倆丫鬟應了,正要引三人而去。
陸雲恍然想起自己準備的見面禮物,既然是見面了,自然就該第一時間送上才是。
趁着所有人不備,左手伸入袖口,意念一動,袖裏空間的花束被他變魔術一般從袖子裏扯了出來。
陸雲露出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笑臉道:“越姑娘,這是我的見面禮,一束鮮花,還請收下。”
這一束花很巨大,衆人一時間不明白他之前藏在哪裏,待花束送到美人兒眼前,越清寒有些不明所以。
琥珀疑惑道:“這是野花和野草麽?公子,您确定要送我家小姐這個?”
陸雲差點暈倒,沒錯,就是野花和野草,可它代表的意義不止于此呀。暗讨:“莫非這個時代沒人送花麽?完蛋了,看來得解釋一下。不過,幸好女子都愛花,這一點不管哪個時代都不會變。”
陸雲自圓其說道:“在我的家鄉,送花給女子代表了一種浪漫情懷,有傾慕之意,原來這裏并不時興,是我孟浪了。”
越清寒看着花草搭配,倒是新穎别緻,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又聽陸雲這般說起,覺着新奇,忍不住親手接過花束,同時聞到了一股花香和芳草味兒,十分舒暢,頓時便覺得歡喜起來。
陸雲看她模樣,忍不住又道:“很多時候,送鮮花也被看成是一種文雅的求愛方式。”
這時,所有人都是一愣。
越清寒本來淡然的俏臉也變得微紅。
陸雲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說錯了話,忙道:“哎呀,不對不對,看我嘴很笨,咱們才第一次見面,還沒到那個程度,我隻是想表達一種善意,傳遞一種浪漫……”
正尴尬之時,圖公子哈哈一笑道:“見面禮,我們也有。”
說着掏出兩張五十兩銀票遞了過去,白衣鐵劍則掏出一塊青石玉牌遞上。
陸雲一看,真是大土豪……竟然随随便便就出手一百兩銀子和珍貴的玉牌,都什麽人啊,也不知道低調着點兒?
越清寒恢複了先前的淡定,對琥珀道:“都收了吧。”
随後又對三人揖了一禮道:“奴家先失陪了。”說着抱着花束離去。陸雲在後邊忍不住說道:“越姑娘,你可以找個花瓶,裝水後把花束插上,可以使花開保持數日。”
越清寒點點頭,消失在廊道盡頭。
琥珀和那名叫琉璃的丫鬟掩嘴偷笑。
“你們兩個小丫頭笑什麽?”陸雲道。
“嘿嘿,我笑公子總是這麽特别。”琥珀天真道。
“特别?你這表情可不是覺得特别,而是覺得,我拿幾朵野花來糊弄你家小姐,有些丢人吧?”
倆人似乎被瞧破心思,眼光躲閃。
“嘿嘿。”陸雲饒有意味道:“你們倆就是丫頭片子,年紀小不懂事兒,我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