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眼前迅速地飛馳,像碎裂的薄冰在天空炸出無數的碎片。在跳動的光影之中,費得南斯猛地轉過身面對莫來麗。
莫來麗坐在椅子上用甯靜的眼神看着費得南斯,“你的經曆太神奇了!哦,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費得南斯平靜地回答:“那些非同尋常的日子,讓我的勇氣和信心得到了鍛煉。現在我即将踏上新的征程,毀滅随之而來。我可以感受到死亡的氣息籠罩着整個星球,究竟發生的事情誰也都無法預料!”
莫來麗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她美麗的眼睛向費得南斯送來了溫柔的情意,是那樣的動人,像是明媚的春天翩然來臨。
費得南斯透過舷窗觀察着外面的景色,發現日影已經向西方偏斜,銀河戰艦外面的武裝士兵還在搬運補給物資。
“我現在必須離開了,有時間再聊吧,緊張的軍事部署已經展開,隻要傑爾維格将軍發出戰争号令,那麽整個銀河系都會變成燃燒的地獄。侵略者将受到懲罰,我們不能讓邪惡勢力控制整個銀河系。所以,要進行星際戰争,對那些邪惡的外星勢力進行迅猛的打擊!”
費得南斯微笑着對着莫來麗擺擺手:“寶貝,我有時間會常來看你的。現在嘛,我必須到搬運貨物的地方看看工作的進度。”
莫來麗站起身輕聲說道:“你去忙吧。我已經耽擱你不少時間了。”
費得南斯轉過身朝走廊走去,他邊走邊說:“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銀河戰艦将在淩晨時分出發。一切聽憑上帝的安排吧!我們正在涉險通過湧動的激流,死亡的命運就像是雲影一樣在上面掠過。戰争将是殘酷的,但是,我們不能終止已經邁出的腳步。讓實力去說話吧,弱者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莫來麗呆呆地望着費得南斯遠去的背影,小聲嘀咕:“哦,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也許是。監獄中的生活讓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咳,社會是如此的黑暗。每分每秒都在侵蝕着人們的思想,我無法想象,一個曾經善良的人進入混濁的河水會變成什麽樣。”
從天空鳥瞰大地的景色,高聳的建築物吸收了夕陽的餘晖。濃重的色調向遠方鋪展,一直延伸到大地的邊緣。金色的陽光反射到眼底,讓天空上的雲朵曾現出明淨、飄渺的狀态。熟悉的山谷彌漫着霧氣,一條明亮閃爍的河流從岩石上蜿蜒而下,流過山谷變得緩慢而又深沉。潮濕的土壤散發出濃郁的氣息,水中的漩渦掀起層層波紋,随着浪花一起流向遠方。
蜿蜒的水流與雲影完美地融合,夕陽的餘晖灑落在水流之中。天空、大地都被染紅了,像是鮮血異常醒目。
一條生命的河流清澈而又純淨。從身邊吹過柔和的風。無數道光線融合在一起,染紅了成片的天空。
在山谷的盡頭是一片碧綠的草原,在夕陽的映照下下。顯得格外清新。天空的火雲開始逐漸消失,蒼翠的群山,與奇異的光影一起幻變。
莫來麗站在舷窗前,欣賞周圍的景色,她的眼睛是那樣的動人,好像把一切都融化了似的。
莫來麗陶醉于眼前的景色。她因此沉浸在甯靜之中。突然,從遠處的病房裏突然傳出吵鬧的聲音。她回過頭。急忙朝病房走去……
在醫務室的病房裏,凱瑞和桑普森被分在一個房間。凱瑞頭部纏着一層層繃帶,他擡起頭看着頭頂的輸液瓶,輕輕搖搖頭,心裏感覺特别的懊惱。對面病床上的凱瑞也沒閑着,他咬着牙用左手挪動纏着繃帶的右臂,“哎呦,好疼啊!你這個家夥還真有勁啊!你等着,看我怎麽收拾你!太不像話了,新兵蛋子居然敢打老兵,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桑普森倒在病床上撇了撇嘴,“像你這樣的流氓我見多了!你威脅誰啊?我不吃你那套!如果不是因爲經濟危機,我才不當兵呢!”
凱瑞瞪着眼睛喊道:“呸!别在那兒裝模作樣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凱瑞是好惹的!我告訴你,在當兵之前,我在社會上是有一号的!經常到飯店吃飯不給錢!嗨,不但不給錢,我還調戲老闆娘,警察就在旁邊連個屁都不敢放!”
桑普森瞪了凱瑞一眼,“現在我才知道什麽是盲流,真無恥啊!”
凱瑞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得意地說:“我舅舅是警察局長,我們家有錢有勢力,白吃百喝是看得起他,要是把我惹火了,他媽的,都給他砸爛!”
桑普森鄙夷地看着凱瑞,“你就這點能耐,喜歡欺負弱者。我告訴你吧,那是沒碰見我,要是讓我看見,叫你滿地找牙!”
凱瑞伸出左手抓起身邊擺放的花瓶朝桑普森抛去,大聲喊道:我叫你嘴硬!不服是不是!有能耐單挑啊!”
莫來麗打開房門,看見花瓶在空中飛過,撞到牆上碎成許多碎片。陶瓷碎片在空中炸開,沿着不同的軌迹飛舞。
對面病床上的桑普森也不甘示弱,拔掉針頭,一瘸一拐地跑過來,舉起拳頭朝凱瑞的面門打去。莫來麗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兩個人的中間,伸出雙手将兩個人分開。凱瑞瞪着眼睛,氣呼呼地喊道:“小子,沒擺平你,是不是?你等着,我早晚和你算賬!”
桑普森陰沉着臉回答:“怎麽了?我動你怎麽了?别跟我裝,裝我就讓你受傷!”
莫來麗焦急地喊道:“你們都瘋了,快停下,這裏是醫務室,要打仗到外面去!我數三個數,如果不回到病床上去,我就把指揮官叫來,現在就關你們禁閉!”
凱瑞低頭看了莫來麗一眼,忿忿地說:“看在護士小姐的面子上,我先饒了你,咱們出去再算賬!”
桑普森生氣地回答:“好,我奉陪到底!”
莫來麗扭過頭對桑普森喊道:“你也少說兩句吧,沒人把你當啞巴。”
桑普森斜着眼睛看了看莫來麗,情緒平靜了很多,他捂着頭上的傷口,重新坐在病床上。
莫來麗滿意地點點頭:“對,你們必須學會安靜一些,火氣太大對你們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
莫來麗挺起胸脯,直視着桑普森的眼睛,火辣的眼神讓人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空中飄蕩。莫來麗的嘴唇邊上挂着一絲平和的微笑,好像在說‘嗯,你們必須安靜,如果調皮搗蛋我就不喜歡你們了。’
桑普森看着莫來麗金色的秀發,情緒平靜了許多,他捂着受傷口,小心翼翼地倒在病床上。
“哦,護士小姐,請你把輸液瓶拿走吧,我現在想安靜一會兒。呵,真倒黴,和這個無賴住在一個病房!”
“好好休息吧,别再抱怨了!”,莫來麗看了一眼桑普森,輕聲說道。
桑普森注視着莫來麗,有些出神,他的心髒在快速跳動着,身上的血液越流越快。莫來麗迷人的眼睛好像會說話,這種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莫來麗對着桑普森和凱瑞微微一笑,轉過身走出病房……
莫來麗的身影消失了,空蕩蕩的病房裏隻剩下桑普森和凱瑞兩個人。
凱瑞仿佛中了魔力,呆呆地望着頭頂的天花闆,自言自語:“看來,我們來的太晚了,我從來不知道醫務室裏有個漂亮的小妞。如果能天天見到她,我甯願一輩子在這裏。”
桑普森接過話茬,“在病房裏呆着也不錯,至少不用像他們累得半死不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