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回過頭問道:“馬克你說什麽呢,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流氓要是都有愛心,走在大街上就沒有人害怕了!不過,今天我要做出一些改變,你把酒吧的經理給我叫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馬克在酒吧裏四處張望,發現酒吧經理正躲在舞台的後面向這邊小心地觀望。馬克大吼一聲,向舞台奔過去,飛起一腳踢飛身邊的音箱,他伸出手,揪住酒吧經理的衣領沖他大聲吼道:“我不發威,你還以爲我是病貓呢,現在,我們的頭兒找你有事,你必須好好回答他的問題,否則的話,我就把你的腦袋揪下來!”
酒吧經理的面容瞬間變成土灰色,他沮喪地點點頭,小聲說道:“我知道了,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吧,我一定會照做的。”
馬克把酒吧經理拖到愛德華的面前,謙恭地說道:“頭兒,我把他給你抓來了。你如果看他不順眼就狠狠地踢他,像這樣的笨蛋是應該給他點教訓,因爲他平時總是冒充黑社會吓唬人,還和警方互相勾結,欺壓普通百姓。”
愛德華盯着酒吧老闆,兇狠地說道:“你要錢嗎?我們今天在你的酒吧消費了多少錢,你好好算一算,我們按照慣例買單。”
酒吧經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怎麽敢要你們的錢呢,隻要放過我就行。我……改過自新,以後再也不敢欺壓百姓了!”
愛德華不耐煩地對馬克說:“給他幾個金币,我們做流氓的也得講點人道。像這樣改過自新的人我們要給他機會!”
馬克随手朝酒吧經理的腳下扔了幾個金币,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哈哈……今天算是便宜你了,我們的頭兒,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善心,居然讓我賞給你金……金币,要知道這種情況在平時總是遙不可及。你小子,今天真……真他媽的走運!”
酒吧經理用疑惑的眼神偷偷向愛德華望去。發現他已經轉過身朝門口方向走去,他雙手按在胸口,喘着氣,小聲說:“哦。天啊,我是否已經完全喪失了記憶,簡直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愛德華匪幫大搖大擺地走出‘鮮血與巫術酒吧’,來到有些濕滑的柏油路面上,四周一片寂靜,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影,在眼前晃一下,就迅速消失了。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亮光,停靠在酒吧門口的飛行器表面已經有些發燙。流氓們抓住艙門的扶手騰躍而上。飛行器瞬間點火升空。在飛行器的窗外景色飛快地移動,天空的顔色瞬間改變,由蔚藍色變成蒼茫的白色。飛行器朝珈藍城的方向飛去。越過濃密的深林與流淌的河流,翻過蜿蜒起伏的山巒與大片的田野。
飛行器平穩地飛行在空中,娜塔莎清晰地回想起與愛德華的初次相遇,一種恍恍惚惚的,心馳神往的感覺湧上心底。真讓人無法理解,愛德華這個臭名昭著的流氓居然也有同情心。娜塔莎對着愛德華深情地凝望。眼前呈現出難以描述的夢幻和光輝。在這甯靜的時刻,快樂和幸福在心中輕舞翩翩。
幾分鍾後飛行器來到了伽藍城的上空。下面的房屋和街道猶如迷宮,高高聳立的樓房反射着耀眼的陽光。在天空中可以清晰地看見在市區中央的白教堂周圍,有許多做禮拜的人密密麻麻地擁擠在一起,如同一幫甲殼蟲伸着觸須來回擠來擠去。盡管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但是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十分擁擠。宏偉壯觀的星際銀行直聳雲端,巨大的招牌折射着七色光芒。在星際銀行的對面就是證券交易所,各種變化的曲線連接在一起,反映着星際聯盟經濟的晴雨。
愛德華的視線透過玻璃窗在緩慢地移動,他遲疑了片刻指着遠處的休閑廣場說道:“把飛行器停靠在那裏,我要找一個人,他就是證券交易所的首席經濟分析師鮑勃。他和許多百萬富翁都有業務往來,可以很輕易地找到這批珍寶的買家。”
兩架飛行器向城市的方向翻了一個身,從雲層裏鑽了出來,緩緩地降落在廣場的飛行器泊位。飛行器的艙門打開,流氓們興奮地從裏面蹦了出來,他們伸了伸懶腰,邁着惬意的步伐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好奇地看着這一群奇裝豔服的年輕人,驚呼道:“他們難道是外星球來的嘉賓,打扮的是如此的與衆不同。看,中間那個胖子,矮矮的,頭發豎立,面孔漆黑的像是鍋底,嘴唇抽搐,手臂像提線木偶蕩來蕩去。再看他身邊的瘦高個,瘦瘦的,帶着一副眼鏡,像是一隻猴子跳來跳去。”
街上的行人駐足觀望,發現在這兩個人的身後是幾個身體壯碩的打手,手臂和肩膀布滿了刺青,戴着墨鏡,嘴裏叼着雪茄煙,仰着頭一付目中無人的架勢。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個穿着風衣,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兇惡的眼睛讓人看了發抖。在刀疤男人的身邊,是一位穿着漂亮裙衣的美麗姑娘,她和這些粗俗的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街上的行人開始議論紛紛:“我敢肯定他們不是尊貴的客人,他們啊,看上去更像是一群通緝犯。你看那位姑娘,多麽漂亮,怎麽能和這些人是一夥的呢,她更像是被拐賣的年輕女大學生。嗐,現在世道都變了,哪裏還有什麽良善之輩。噓,小聲點,都小聲點啊,千萬别惹火他們,那樣後果很嚴重!看他們的樣子都是賴皮和流氓,這些人我們惹得起嗎?”
馬克嘴裏叼着雪茄煙,伸出手臂向街邊的行人打招呼:“嗨,你們在那兒說什麽呢!膽敢議論流氓,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找揍啊!”
街上的行人看見馬克的樣子兇巴巴的,不像是一個好惹的主,紛紛知趣地散開,消失在移動的人群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