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來麗腳步匆忙,在她的身後留下了一串高跟鞋的清脆聲響,她孤獨一人行走在寂寞的長街上,身邊仿佛有野獸在哀鳴,使人心緒不甯,亦使人膽戰心驚。周圍寂靜無聲,隻有依稀的幾點燈光在閃爍,憂郁和哀傷,人世間的所有的痛苦徘徊在荒涼的沙漠上。莫來麗剛剛走到街道拐角前面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橫在了道路的中央,莫來麗的心髒緊張地跳動着,她發現站在中間的一個人身材魁梧,頭發蓬亂,在夜幕中看起來恐怖又猙獰。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看上去放蕩不羁,眼神中流露出貪婪和邪欲,緊緊盯着莫來麗想要把她一口吞掉。幾個人慢慢圍攏上來,把莫來麗圍在了中央,随後空氣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奸笑,“哈哈……哈哈……這小妞長的蠻漂亮嘛!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裏行走是不是很孤單啊?我們來陪你玩玩好不好?往哪躲小娘們!看看她有點害羞呢!”他們一派胡言亂語,做出許多放肆的動作,嘴裏哼着下流的小曲,一個個的樣子十分猥瑣。
莫來麗生氣地喊道:“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叫警察了!你們誰也跑不了!迎接你們的将是冰冷的鐵窗生涯!”
“是嗎?你以爲我們很怕警察嗎?不!不!不!我們原來就是和氣的一家人!年輕貌美的小女人,今天你就是掉進陷阱的獵物,想逃!沒門!給我抓住她!”爲首的流氓大聲喊道。幾個人越靠越近把莫來麗圍在一堵牆邊,雙手放肆地在莫來麗身上撫摸,濃重的煙草味,難聞口臭味,還有烈酒的味道讓莫來麗作嘔。
莫來麗推開靠在身上的流氓想要沖出去,卻被一隻粗壯的大手按在牆上,“别動我警告你!小妞,想要掙紮隻會讓你更痛苦!現在大爺好好陪你玩玩!”爲首的流氓威脅道。
流氓首領的話音剛落,立刻激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萬歲!萬歲!今天你就是一個犧牲品,我們大家都有份啊!這種漂亮女人的味道,我們好喜歡啊!哈哈……哈哈……”
莫來麗的嘴唇不住顫抖,雙腿不自覺地并攏在一起。流氓首領的臉越貼越緊,面露饑渴不斷搓着雙手。他把雙手放在莫來麗漂亮的臉蛋上上下下摩挲着,瘋狂的節奏感覺有些意猶未盡。流氓首領拍拍莫來麗漂亮的臉蛋:“約翰爵士,真是沒有福分啊,現在輪到我們享受了,小寶貝,你要躲到哪裏去呢?”流氓首領的雙手突然落下放在莫來麗裙衣下面的大腿上來回摩挲,莫來麗用恐懼的眼神看着他,混身上下開始不由自主的戰栗,有股閃電在腦海裏一掠而過。她的臉蛋看上去非常痛苦,呼吸急促,胸脯也跟着急速地起伏着。心中潛藏的恐懼感慢慢升起籠罩着她的全身,她眼前的景象變得模模糊糊的,她的心卻是承受不了如此的打擊。
天空中一束光線突然将陰暗的街道照亮,流氓們被晃得睜不開眼睛。莫來麗快步鑽出流氓的包圍圈,邊跑邊大聲喊着救命。一架小型的警用飛行器降落在街道上,從飛行器上跳下來一位年輕的警官,這個人就是剛從警校畢業的費得南斯。莫來麗跑到費得南斯的身邊,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忍不住失聲痛哭。費得南斯輕輕拍着莫來麗的肩膀安慰道:“别傷心,就是這幫流氓欺負你嗎?太沒有王法了!看我怎麽教訓他們!我如果不把他們繩之以法就不配穿這身警服!這幫畜生!”:“别傷心,就是這幫流氓欺負你嗎?太沒有王法了!看我怎麽教訓他們!我如果不把他們繩之以法就不配穿這身警服!這幫畜生!”
流氓首領不禁惱羞成怒,他嘴裏罵罵咧咧的朝費得南斯走過來,“兄弟們,這個兔崽子敢壞我的好事,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他!兄弟們給我上!”流氓頭目大手一揮手,幾個人把莫來麗和費得南斯包圍在中間。流氓們彎下腰紛紛從腰間拔出匕首,握在在手裏上下揮舞,他們不時發出刺耳的尖叫,目露兇光像是饑餓的狼群貪婪地盯着費得南斯和莫來麗。緊張的氛圍在夜空中彌漫,費得南斯用眼角的餘光瞄着周圍的流氓,他表情十分鎮定,絲毫沒有表現出畏懼。一個流氓<a href="零級大神</a>挪動着腳步悄悄繞到費得南斯的身後,冷不防發動突然襲擊,銳利的匕首劃破空氣,一股寒風向費得南斯襲來。費得南斯閃過身,一隻手叼住流氓的手腕往前一帶,流氓頓時失去重心踉跄着朝前面倒去。費得南斯跨步擡腿踢在流氓的腰部,流氓痛苦的凄慘的叫聲馬上響徹夜空。流氓首領吹了一聲口哨,幾個人像發瘋一樣蜂擁而上,揮舞的匕首劃出許多道亮線,到處飄散着寒光。
費得南斯再次動起手來,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大街上充滿哀嚎與吼叫,一直向深遠的夜空方向飄去。在沉沉的黑暗之中流氓不斷摔倒,伴着痛苦的呻吟在地面上翻滾。莫來麗被眼前的恐怖的景象吓呆了,她受不了刺激,牙齒格格打顫,捂着胸口開始大聲尖叫。費德南斯回過頭對莫來麗小聲說道:“别害怕!有我呢!他們休想傷害你!”無形的恐怖在流氓中迅速蔓延,他們看着費德南斯有些猶豫不決。流氓頭目扯着嗓子大聲吼道:“給我上!他隻有一個人支撐不了多久!給我捅死他!捅死他!警察有什麽了不起的!誰敢和我做對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流氓們聽到首領的話重新煥發出力量,怒吼、咆哮發狂地向費得南斯沖來。一個個張大嘴巴,瞪着血紅的眼睛,出手兇狠毫不留情。費得南斯平靜地說:“來吧!你們這幫流氓,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費得南斯深吸一口氣,與流氓們混戰在一起,空氣的爆裂聲十分刺耳,無數次的撞擊,無數的叫喊聲,像是波浪退下又随清風湧起來。流氓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體内傳出噼裏啪啦的爆裂聲,鮮血沿着手臂淋漓地流過。呐喊與狂笑也随之沉寂下來,隻有微弱的喘息聲,倒在地上絕望地掙紮着。費得南斯停下腳步,不屑地看看倒在地上的流氓,一連串的飛腳,降臨在他們的頭上,降落在他們的身上:“起來呀!還裝不裝?在黑夜完全變硬之前滾回你們的窩裏,不要再讓我看見!”費得南斯怒吼過後,流氓們一個個努力掙紮着爬起,抱頭鼠竄,踉踉跄跄地東奔西突,無意中撞在電線杆上,撞在牆壁上,彈回來額頭已經腫脹。
莫來麗看見流氓們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爲笑,她用滿是柔情的眼睛看着費得南斯輕輕說道:“你真厲害,你叫什麽名字?我該怎樣感謝你呢?”
費德南斯連忙擺擺手謙虛地說道:“我叫費得南斯,你不用感謝我,這是我的職責,我考警校的目的就是爲了維護人間的公平與正義,我做警察就是爲了保一方平安。我想任何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會奮不顧身地站出來與犯罪分子進行抗争,人活着不能沒有原則!”
莫來麗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激動地說:“社會上像你這樣的人再多些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麽痛苦!你的驟然來臨讓我那顆将要死去的心重新複活,讓我心靈之火重新點燃,又感受到歡樂與希望,又看到了明媚的春光,剛才低沉的情緒不見了,重新有激情,有希望!”
費得南斯扶着莫來麗兩個人一起走上飛行器,發動機點火噴射出火紅的光,呼嘯而過的風把莫來麗的秀發吹得到處飄揚。莫來麗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扶着費得南斯的肩膀,不禁陷入了沉思。眼前的城市已經漸漸睡去,雲層裏的月亮露出了身影,它沖破了濃重的烏雲,投下神秘的光彩。那些閃耀着的朦胧光線,映出了莫來麗的驕姿豔容,映出了這浪漫又甜蜜的夜晚。神秘的光輝降落在城市的上面,淡淡的光輝澄澈如水,在那光輝中,浮現出費德南斯和莫來麗隐隐約約的身影。難以言說的喜悅流遍莫來麗的全身,心中的激情随那些飛逝的夢消失在,茫茫的天空,消失在夜空之下。一掠而過,慢慢消失的身影,不肯停留,沉入迷茫的天幕之中。難以抑制的心情,伴着激動,伴着神秘的光輝,仿佛融化進生命裏,放射出光明。
迷離的天空下,兩個人都在沉默中。費得南斯突然回頭看了莫來麗一眼問道:“去哪裏?我送你回家好嗎?你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女孩子總要多加小心。”
莫來麗低下頭去用心去想,她慢慢擡起頭來抛棄了短暫的痛苦和憂郁,“你送我回家好嗎?我現在非常想念親人!我剛才好像經曆了狂風暴雨,我想回到家裏好好靜一靜,忘記不幸的事情,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可是我永遠也不會把你忘記,即使過了一千年,我的生命在不知不覺中消隕,我的心依然存留着你我相遇記憶!”
費得南斯微微一笑:“我也是,無法忘記你的迷人身影,無法忘記你猶如天仙般的美麗。你就像是絢麗的曙光出現在我的夢裏,心靈的烈火,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升起了美好的回憶。你讓我浮想聯翩,今天如煙雲的歲月會永遠在我的心裏,一起飛馳,讓我迷醉了靈魂!”
費得南斯的眼神在閃爍,他動情地說:“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爲感激嫁給我,我隻希望你能夠好好地生活,如果有緣我們會再次見面的!兩個人的感情需要經過漫長的考驗,才能達到幸福的終點,愛情是屬于彼此的,愛情不是短暫的沖動,不是漂浮的幻想!需要兩個人一起走過風風雨雨,需要心裏有你也有我!”
莫來麗注視着費得南斯裏,被他的真誠所感動了,歡樂凝固在心頭,生命像是花兒輕輕開着。時間過得好快,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分離的時刻,飛行器停在了莫來麗的家門前。莫來麗走下來,依依不舍地看着費得南斯,心裏忍受着無盡的痛苦,有悲哀襲來,感情無法止抑,她忍不住熱淚橫流,心中飄灑着情意。匆匆的時間像夢一樣逝去了,甜蜜的歌聲傳遞着幽幽的愛,費得南斯看着莫來麗的身影怅然若失,莫來麗猶在不斷回望,兩個人都沉浸在傷痛中,難舍又難離。默默無言,神魂相随,顫抖的雙手,脈脈含情的眼淚,停留在這動情的一瞬間。心馳神往的愛情,伴着落花與風雨,滿懷悲傷又滿懷希望……
費得南斯從回憶中走了出來,他看看眼前的莫來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遙遠的記憶一直藏在我的心裏好多年,真沒想到今天又能和你相見。隻是我們都不是當初的自己了,無情的歲月已經把我們改變。”
莫來麗看着眼前的費得南斯驚喜地說道:“能夠和你再次見面,我要感謝上帝給我這次機會,你不知道自從那次分别之後我對你多麽想念,我常常回憶那個浪漫的夜晚,你的身影經常在我的面前出現。你究竟上哪去了?爲什麽滿世界都找不到你?”
費得南斯撓撓頭無奈地說:“一言難盡啊!讓我慢慢跟你說吧,像你現在當上護士經曆了不少事情一樣,我也經曆了不少的事情。在這七年中我曆經了多少坎坷連我自己都數不清,生活中的困境把我折磨,命運總是在考驗我的意志,但我的心從來未曾改變,就像剛認識你的那個夜晚一般,我現在慢慢說給你聽。事情是這樣的,我得先給你講一個案子,這件殺人案充滿了神奇,連我自己也帶着深深的遺憾。”
莫來麗拽了一下費得南斯的衣襟:“你到我辦公室裏說吧,現在我不忙,你可以慢慢對我講,那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莫來麗領着費得南斯走到辦公室裏,她回身把門輕輕帶上,接着指着一把椅子對費得南斯說:“請坐吧,咱們好好聊一聊!”
費得南斯坐在椅子上,莫來麗也坐到自己的辦工作前托着下巴盯着費得南斯靜靜地聆聽,仿佛此時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