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邊的天空升起來,越爬越高。已經接近中午時分了,此時的陽光變得更具穿透力。卡車裏響着令人興奮的搖滾樂,特奎拉狼人在車廂裏手舞足蹈,兩眼充血,表現特别瘋狂。特奎拉狼人坐下身子,用一隻腳扶着方向盤,左手抓起一個漢堡,右手握住一瓶啤酒,張開嘴大口咬着漢堡。
‘砰’的一聲,啤酒瓶的瓶蓋被手指擰開。特奎拉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喝着啤酒,喝完啤酒順手把空酒瓶從窗口扔了出去。在路邊行走的一個年輕人,‘啊’的一聲慘叫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鮮血順着額頭咕嘟咕嘟向外冒。他捂住額頭彎下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鮮血順着手指縫流淌,很快整個面部都變得鮮血淋漓。
特奎拉狼人駕駛卡車來到城市繁華的街頭,一路橫沖直撞,街頭的電線杆一連被他撞倒了十八根。瘋狂的卡車沒有絲毫減速,接着又撞倒了高高聳立的廣告牌,碾過一隻長毛狗,街上的行人紛紛向兩邊閃開,尖叫聲在四周此起彼伏。最終瘋狂的卡車撞進一家路邊酒吧,卡在兩堵牆的中間動彈不得。特奎拉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從卡車上跳了下來,他跳上吧台,一隻手掐住收銀員的脖子,大聲喊道:“我現在在哪裏?你快告訴我!這裏是不是紐約?我到底是誰?你快說啊!”可憐的收銀員腦袋被晃得像是一個撥浪鼓,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分不清東西南北前後左右的方向,“這位先生,請你松開我,我……要喘不過來氣了,咳,咳,我求求你快點松手吧!嗚嗚……嗚嗚……”
特奎拉松開了他的手,收銀員栽倒在地上,順着他的鼻孔淌出了鮮血。特奎拉走上前,又踢了一腳,“真他媽的脆弱!我還沒用力呢,這小子就完蛋了!我該去問誰呢?”特奎拉狼人環視了一下酒吧四周,裏面的顧客全都跑光了,誰也不願意被特奎拉掐住脖子,他兇狠的樣子真的好可怕!特奎拉狼人走出酒吧間,一腳踹開大門揚長而去。
走在大街上,四周變得十分陌生,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在天空中飛着像甲蟲一樣的怪物,特奎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外星球。特奎拉沿着街道毫無目的的走着,眼前的景象變得十分朦胧,聽到的聲音都很陌生,這裏好像不是自己的故鄉,那麽到底是哪呢?我還能不能回家。他的大腦裏突然産生了一陣強烈的生物電流,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胳膊扭曲,搖擺,雙腳在地面上來回滑動,突然一個轉身,在瞬間停下,接着又動了起來。搖滾的節奏讓他全身熱血沸騰,咚踏、咚踏、咚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不停回響。
特奎拉狼人踏着輕盈的腳步在街頭滑行,前進,後退,轉身,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規範,那麽的完美。他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看見就在他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很大的金店。他忍不住内心的狂熱,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裏上串下跳,“對!搶劫!金子我喜歡!搶劫,我現在就要搶劫金店,那裏面有許多,許多的金子,一輩子都花不完。我要占有,錢,錢,我很快就會成爲富有的人,看誰還敢瞧不起我!”特奎拉狼人想到這裏,徑直沖進金店,他一拳打碎金店的玻璃,雙手拆掉金店厚重的大門,‘哐當’一聲巨響扔到了大街上。
金店裏的雇員全都膽顫心驚,全被眼前這瘋狂的舉動吓呆了,站在那裏目瞪口呆,全身<a href="零級大神</a>麻木,毫無反應。突然一名雇員大聲尖叫起來,“快跑啊!他是來搶劫的,剛才用炸藥把門炸開的,他的身上藏着緻命的武器!”雇員們驚叫着四處亂竄,有兩名雇員撞在一起當時暈了過去。特奎拉狼人砸開玻璃窗,伸手抓出大把大把的金項鏈,金首飾,他捧到手裏眼睛射出貪婪的目光,“哈哈……哈哈……,我發财了!我終于發财了!占有,占有,讓我熱血沸騰,我喜歡!實在是太刺激了,實在是太刺激了!”特奎拉狼人埋下頭,連續砸開一個個玻璃櫃,叢裏面取出大捧大捧的金子,金光燦爛,晃得特奎拉狼人眼睛有些睜不開。
正在忙碌的特奎拉,聽到金店的裏屋有點動靜,他放下手中的金子,三步兩步跳到裏面,他看見一位穿着褐色西裝的男子正在給警察打電話。特奎拉伸出尖利的爪子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大聲吼道“說!你在幹什麽,是不是在給警察打電話,我警告你放老實點,别怪我對你不客氣!”穿西裝的男子連忙解釋:“我……是這家金店的老闆,我剛才沒給警察打電話,是真的!我怎麽敢欺騙你呢!”特奎拉狼人一隻手把他舉過頭頂,騰出另一隻手在他的身上仔細的摸索,很快從他的上衣口袋取出一個通訊器,按動查找,顯示屏上馬上跳出剛才撥打的電話号碼911。“你騙誰呢!說!這是什麽意思!”特奎拉狼人把通訊器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腳踩得粉碎,他邊說邊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他媽的!敢出賣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特奎拉狼人拽着他的衣服,用力抛向向玻璃窗,‘跨擦’窗玻璃碎成許多碎片,金店老闆被摔在大街上,腰部挺了一下再沒有一點動靜。
特奎拉繼續瘋狂地打砸,一切可以拿走的東西,金子,古董,抹布,統統沒有放過。他在收銀台翻到幾個布口袋,把金子裝在口袋裏,紮好口袋扛在肩上。正當他想要離開金店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警察層層包圍,在街上停着幾架飛行器,警察們手裏攥着警棍對他露出輕蔑的微笑。“往哪跑,老鼠撞見貓了,你這個瘋狂的暴徒,你的末日馬上就要到了!把贓物放下,一切都好說,要不然别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爲首的一位警察對他大聲喊道。
特奎拉搖搖擺擺走了出來,肩上背着七個布袋,伸出手在空中猛地一揮:“都給我滾開!别怪大爺對你們不客氣!這是我的金子,你們誰也不能動!”特奎拉一步一步走出金店,警察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爲首的警察大叫一聲,一陣嘈雜的腳步将特奎拉圍在了中間。啊……哦,啊……哦,警察們握着警棍的手在劇烈顫抖,腿部有節奏地搖晃,包圍圈迅速縮小,又迅速擴散,警棍在手中跳舞,上下旋轉。啊……哦,啊……哦,一聲聲凄厲的呼号在空中劃過,“都給我上!給我扁他!”英勇的皇家警察向歹徒發起了沖鋒,警棍在揮舞,砸向特奎拉的眼睛、鼻子、耳朵,脖子、屁股。特奎拉狼人在人群中晃來晃去,肩上背着七個布袋,猛地伸出尖利的爪子進行還擊。特奎拉毫無畏懼,跳着太空舞步,(啊……哦,啊……哦……哦……)鮮血在流,在特奎拉的面前警察紛紛倒下,倒在血泊中。警察與特奎拉拳腳相向,一刹那的瘋狂,(哦……哦……)咔嚓、咔嚓,骨頭折斷聲聲音,像是音樂的節拍,伴着粗野的嗓音,和着特奎拉慘淡的笑容。頻頻晃動的身形,一個接一個倒下,跳動的太空舞步,onbad……onbad……咚踏、咚踏,onbad……onbad……onbad……onbad……咚踏、咚踏、咚踏、咚踏。
特奎拉踏着警察的屍體,走過,他帶着墨鏡,冷酷的表情,搖晃的身形,冷峻的表情寫在他的臉上。搖動,搖動,剩下的警察心中驚恐,警棍掉落在地上,掉頭就跑。
特奎拉手上打着節拍,啪啪,啪啪,清脆的聲音十分悅耳。街頭上幾個乞丐萬分驚訝地看着特奎拉,所有的目光盯着他的身子,他肩上的布袋,盯着他的奇異裝束,羨慕不已,接着傳來嘁嘁喳喳一陣議論聲:“快看啊,他是七袋長老,我們大家都看見了,武功卻确實了不起!我們今後不用再擔心警察了,真解氣呀!蒼天啊!大地啊!是他給我們出的這口氣啊!一個傳奇式的乞丐終于誕生了!在這令人激動的日子裏,令人揚眉吐氣!”
特奎拉狼人跺着腳,跳着太空舞步,慢慢走近衣衫褴褛的乞丐,看着他們深陷的眼眶,極度營養不良的面龐,心中升起了同情。他伸手從布袋裏掏出大把的金子,挨個塞進他們的手裏。金光閃閃的金子,乞丐們的眼裏瞬間浮現出喜悅的光芒,每個人的手裏攥着金子,激動不已。有兩個乞丐已經感動的痛哭流涕,‘嗚嗚’的哭聲,伴着喃喃自語,場面十分感人。乞丐們像受了驚吓一樣,猛地擡起投來,摸摸胸口,狠狠掐了一下胳膊,“啊!好疼!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特奎拉狼人輕輕的走開,消失在遠方,慢慢的消失了,在大街上再也看不到他的潇灑身影。受驚的路人早已逃的無影無蹤,大街上已經變得冷冷清清,沒有一點聲音,到處是一片寂靜。乞丐們興奮地攥着金子沖進了歌舞廳,沖進夜總會,沖進洗浴中心和按摩場所,摟着漂亮的女人把大把的金子塞進她們的前胸。然後痛快地喝酒,大聲唱歌,慶祝今天遇到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五彩缤紛的笑容出現在他們的臉上,那是乞讨者的春天,那是終生難忘的一次奇遇,是天堂裏的邂逅。在乞丐的身上驗證了一個古老的傳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的不變定律,被金錢沖昏頭腦,常常會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