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吳迪學校我才發現,我來早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早,吳迪十一點五十放學,而我到了他學校門口的時候才隻有十一點五分。
因爲早上沒吃飯就跑出來了,這個時候我的肚子開始咕噜咕噜的叫,餓的有點惡心,于是在吳迪學校門口那個賣炸串的攤上坐了下來,要了兩串雞排兩串火腿腸吃了起來,吃的時候我發現,他們這邊的炸串做的比我們學校那邊差遠了。
當我望眼欲穿的看見吳迪跟他女朋友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十分了,吳迪看見我以後,立刻跟他女朋友道别讓她先走了,然後過來跟我說:“咱中午吃什麽?”
我說:“随便找個快餐店吃點吧,哥們好養活。”
“嘿嘿,**。”吳迪聽了我的話以後笑着跟我說:“要不咱去喝羊湯吧,那邊新開了個羊湯館挺不錯的,象我這種不怎麽喜歡喝的人都覺得很好喝。”
“怎麽不行啊,走,你帶路。”我确實是很好養活的,在吃這方面我幾乎不怎麽挑剔,說難聽點就是沒有不吃的東西,不過芹菜跟姜除外,對于這兩樣東西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天生就吃不來那種味,聞了就想吐。
一開始我在吳迪的右邊跟他并排着走,後來他的自行車的腳蹬子老是别我的腿,于是我就繞到了吳迪的另外一邊,繼續跟他并排着走。
這時候我開始跟吳迪講我們星期五給張平過生日的事情,張平跟吳迪雖然隻見過幾次,但互相之間是并不陌生的,因爲吳迪的另外一個不錯的朋友江明跟張平在省體是隊友,江明跟吳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初中跟我們一個班,跟我關系也不錯,後來又跟吳迪上了同一所高中,在我的感覺之中,江明對吳迪的友情中,還一直存在着一種崇拜的感情。後來在省體訓練的時候,江明跟張平因爲都是我的朋友而成了關系不錯的哥們,聽張平說,他們之間的話題,除了我之外就是江明在對張平講吳迪的事情。
而吳迪對張平也是有一種崇拜的心理,或許說崇拜有些不太恰當,應該是敬佩,吳迪很敬佩張平CS中的槍法,雖然吳迪從來沒跟我說過,但我感覺的出來,自從吳迪開始玩CS以後,就一直把能打敗張平做爲他的目标。
單論槍法來說,張平确實是十分牛B的,他的槍法走的是純美洲打法的路子,平時準星都是指在一個人站着的時候頭部的位置,這種打法的弊端就在于如果對手過于靈活或者開槍的時候掌控不好槍械的後坐力的話,是很容易打不到人的,不過張平是很少出現這種失誤的,面了人以後基本上都是在一兩槍之内就将對方暴頭,而且如果隻是從blood這個圖上單條的話,能夠打敗他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能跟他打個平手的,那也都是在濟南CS界叱咤多年的高手中的高手了。
吳迪一邊聽我講着給張平過生日的事,一邊說着“**”一邊笑,我知道吳迪其實并不覺得有多麽好笑,他的笑有很多是裝出來的,吳迪經常這樣,當我講一些我認爲比較好笑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爲了怕我尴尬而很配合的在笑,雖然他的演技很好,但我一直都知道他的笑是裝出來的,而對于之一點,我也一直是很感激的。
“我有QQ了。”當我跟吳迪講完給星期五的事情以後,他說:“前兩天我剛跟我一哥們要了一個。”
“終于有了啊,不錯,一會到了網吧提醒我加你。”我說。
吳迪說的沒錯,這家羊湯館确實挺好,味道很鮮弄,而且羊肉的疝氣味處理的也很好,難怪讓在我印象中素來不喝羊湯的吳迪也喜歡上了這裏。
從一進羊湯館開始,吳迪就一直在跟我講他班裏發生的一些事情,而我就一直的在默默的在聽,有時候也想象吳迪對我那樣裝着笑笑,可是我這個人裝别的都可以,就是裝笑裝不來,于是隻好不時的說些逗笑的話來捧吳迪的場,不過還好因爲跟現在高中班裏的兄弟們在一起時間長了,學到的搞怪的話層出不窮,所以并沒有出現尴尬的場面。
羊湯上來以後吳迪還在不斷的講,一直到我的一碗羊湯都喝完了,點着一棵煙抽了起來,吳迪的話才算告一段落,低下頭喝起了他那碗已經有些涼了的羊肉湯。
我一邊抽着煙一邊環顧着這家不算很大的羊湯館,心裏勾畫着,假如給我這麽一家小店經營的話,我應該怎麽吸收各種制作方法,怎麽創新,怎麽做出自己的特點來,怎麽開分店,怎麽擴張起來。
我自小就對經商很感興趣,曾經幻想着要建立一個商業帝國,後來發現這似乎并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于是就養成了一種不斷在心裏勾畫怎麽辦一個小生意擴張起來的習慣。不過我一直都知道我所勾畫的這些事情不過都是些紙上談兵的事,不能說完全不符合實際,不過總是想象大于實際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是什麽商業天才,不過我的夢想卻從來沒有動搖過。
喝完羊湯以後我跟吳迪就直奔愛書人網苑,我一直認爲這是一家比較變态的網吧,爲了防止上網的人偷他們這裏的鼠标鍵盤,所以都把主機箱鎖在一個電腦台旁邊的一個小櫃子裏,這對于我們這些自備鼠标的人來說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過還好因爲吳迪經常過來,所以跟這裏的網管混的比較熟,讓網管專門給我們把機器的鎖打開,不過即使這樣,因爲那個小櫃子的緣故,換起鼠标來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用的鼠标是微軟的極動鲨,采樣率6000,當初買鼠标的時候本來是很想買羅技的Mx500的,後來因爲經濟上實在撐不住,隻好買了個白色的極動鲨,跟張平的黑極動配了個對。這件事一直讓我耿耿于懷,有時候甚至會誇張到看着别人的Mx500流口水,不過後來在黃賓的勸說下心态才漸漸平衡了。
黃賓說:“其實麥叉五這鼠标雖然感覺很好看,但是做的并不很科學,鼠标整體上有些窄,用起來的時候經常讓人的無名指感覺沒地方放。”
我的鼠标墊用的是仿的魔域的一個雜牌子的有機玻璃的鼠标墊,本來想弄個雙面的1030,不過後來也因爲錢原因放棄了。于是我終于發現了RMB才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不過雖然是雜牌子的,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鼠标墊的,因爲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拿着MP5的CT的畫像,這讓我感覺很不錯,用張平的話來說,把這鼠标墊往那一放,不用玩就讓人覺得是高手。
我們這幫人裏面最有錢的就是黃賓了,一開始買了個麥叉三,後來有次忘在網圖沒拿,想起來再回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後來又買了個IE3.0,然後又狠了狠心買了個3S的鋁合金的鼠标墊,加吧起來花了将近一千塊錢。這一直是讓我們很眼紅的一件事情。而最窮的是張平,隻弄了個鼠标,然後就一直在挨餓跟吃飯之間徘徊,再沒多餘的錢買鼠标墊了,所以經常會跟我和黃賓借。不過他卻是槍法最好的。
而吳迪的鼠标我一直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隻知道也是微軟出的,比我的極動鲨低了2000的采樣率,隻有4000,形狀跟我的極動鲨差不多,也是白色的,不過因爲沒有極動鲨的尾燈,所以整個鼠标要小一些。
玩起來以後我發現,吳迪的水平真是進步神速,一個月前我跟他玩的時候,他跟我的槍法還有一段距離,而今天打起來,他已經幾乎能跟我打個平手了。不過這多少也跟最近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忙着一些亂八糟的事情,而沒苦練CS,手感有些生疏有點關系。
不過這次跟吳迪玩了一氣以後我發現,雖然我一個多月沒玩手生了,銳氣大減,但是似乎槍法成熟穩重了不少,于是我很高興的發現,我可能躲過了一直苦練情況下所不能避免的瓶徑階段。
我們倆一直在de_dust2這個地圖上單條了幾個小時,掄着做CT跟T,條的昏天黑地的,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我手機響了,一看是我媽給我發來的短信,讓我抓緊回家。
于是我跟吳迪說:“我該走了。”
吳迪說:“我送送你吧。”
吳迪把我送到車站,一直到車來了我上車以後他才離開,當我上車的時候,雖然有點近視,但我依然很确定我從吳迪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不舍,我知道這樣的話用在兩個大男人之間是很惡心的一件事情,但是事實卻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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