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梁老微微皺了下眉頭。【燃文書庫(7764)】
梁老是什麽人物,他當然知道張光标所說的江湖人物,絕不是通俗意義上的****小混混,而是指的格鬥武者。
張光标嗯了一聲,便把杜汶濤跟那個大陸學生的沖突,簡單說了。
老頭聽完後說道:“這個老杜,臨了臨了居然還惹上這樣的麻煩,不過他的那個小兒子,的确不像話。”
張光标應了聲是,說:“梁老,那這件事……”
“這個事我可以出面。”梁老爽快的答應下來,又說,“不過,我也不敢跟你打保票說,就一定能夠化解得了。”
“那當然,那是當然。”張光标連忙說,“隻要梁老願意出面,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那麽,我就不打擾梁老清修了。”
張光标一邊說,一邊就站起身,又給阿飛使了個眼色。
阿飛便不情願地上前,将手裏的皮箱子放在了茶幾上,張光标專程前來筆架山找梁老,當然不可能空着手前來,這箱子裏裝着二十萬,算是給梁老的辛苦費。
梁老也沒客氣,替人消災就該拿人錢财,這個是規矩。
從别墅裏出來,阿飛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對張光标說:“标哥,這姓梁的老頭好大譜,居然都不肯起身送一送。”
“那是當然。”張光标說,“他可是詠春拳當代掌門。”
“詠春拳?”阿飛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标哥,你是不是太把詠春拳門當回事了?說起來,我也不是沒跟詠春堂的人交手,所謂的詠春拳也就那麽回事,不過就是些花拳繡腿而已。(燃文書庫(7764))”
“花拳繡腿?”張光标說,“那是你沒有見到真正的詠春拳。”
“真正的詠春拳?”阿飛說,“難道,詠春拳還有真假之分?”
“當然。”張光标說,“天下的武術,都分套路武術及格鬥武術,你所見到的詠春拳不過是套路詠春,而真正用來殺人的格鬥詠春,普通人根本就沒機會看到,不過你剛才卻是有幸目睹。”
“标哥,你是說剛才那個小孩?”阿飛問道。
“沒錯,剛才那個小孩修習的就是格鬥詠春。”張光标說。
“開玩笑,剛才我就看到那小孩在挨打而已。”阿飛說道,“難道這也算是在修煉武術?”
“沒錯,這的确是修習格鬥武術的一個步驟,而且,還是最爲關鍵的一個步驟,這個步驟可以說是格鬥武術的基礎,它叫做鍛體!”張光标嚴肅的說,“剛才,梁老就是在給那小孩鍛體。”
阿飛說:“挨鞭子就能鍛體?這也沒什麽嘛。”
“你想得太簡單了。”張光标說,“剛才用來抽打那個小孩的長鞭,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它是用百年老山藤外加成年的烏鞘筋鞣制而成的,普通人一鞭抽下去,立刻就會疼得昏過去,那小孩卻足足挨了十八鞭!還有剛才那鍋藥汁,裏面熬的全都是百年份以上的名貴中藥,一鍋藥,少說也值幾十萬元!不過這些中草藥雖然名貴,一般人卻根本承受不了藥力侵襲,你信不信,要把你扔進那鍋裏,你能活活給疼死。”
“不會吧?”阿飛将信将疑的說,“标哥,真有這麽厲害?”
“那是當然,要不是這樣打熬出來的人物,又怎麽可能以一己之力滅掉全盛時期的斧頭幫?”張光标說。
“這麽說來,關于斧頭幫的傳說是真的?”阿飛一直以爲,斧頭幫被一人所滅的傳說是假的,怎麽可能,一個人再是厲害,又怎麽可能滅得掉擁有上千幫衆的幫派?别說是人,就是上千頭豬讓你去殺,隻怕也要殺到筋疲力盡。
“那不是傳說,那是真事。”張光标說。
斧頭幫的事情,是個禁忌,當年親身經曆過的人諱莫如深,而後來的人因爲沒經曆過,所以全都不怎麽相信了,不過今天,張光标卻覺得必須告訴阿飛真相,因爲他們已經招惹上了真正的江湖人物了。
阿飛說道:“标哥,這樣的話,咱們招惹那個大陸交換生,就顯得非常不明智了,既便那個大陸交換生才剛出道,還不怎麽厲害,可是他背後的師門呢?我們怕是惹不起啊。”
“所以才要過來拜托梁老。”張光标說道。
“特媽的,杜汶濤那個小崽子,盡特媽的給我們招惹麻煩,标哥你倒是說說,這些年我們替杜老闆擦了多少次屎?全是這小崽子惹出來的,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阿飛說。
“行了,别說了,不管怎麽說,杜老闆都是前輩。”張光标說。
“杜老闆也真是,一世英明早晚毀在這小子手上。”阿飛說道。
話音方落,阿飛口袋裏的步步高手機忽然響起來,拿起來一看,便立刻破口大罵了起來:“叼钜老母,又是杜汶濤這個小崽子,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在美國了嗎?怎麽又打電話過來?”
張光标皺着眉頭,說:“接吧,說不定有什麽事。”
阿飛接通了電話,說:“二少,已經到美國了吧?”
“什麽美國醜國,本少爺現在就在希爾頓大酒店。”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杜汶濤嚣張的聲音,“你們在哪兒呢?我爹交待你們的事情,你們倒是辦得怎麽樣了?”
阿飛氣得想把手裏的步步高手機給砸了,丢你妹,搞得來老子好像是你們杜家家奴似的,拜托你妹的搞搞清楚,咱們敬你老子是前輩,才勉爲其難給你擦屁股,惹惱了老子,管你們父子去死?
看到阿飛要暴走,張光标便趕緊接過電話,說道:“二少,你怎麽還沒有去美國?”
“标哥,這事你别管。”電話那頭的杜汶濤不耐煩的說道,“我隻問你事情辦得怎樣了?”
張光标皺了皺眉,說:“今晚八點,就能解決了。”
“很好,标哥不愧是我爹的接班人。”杜汶濤興奮的說道,“不過處理那人時,我必須在場,我要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饒,哈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痛哭流涕,求我饒他一命的樣子了。”
“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杜汶濤正說得高興呢,一個冷漠而又陌生的聲音忽然之間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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