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标帶着阿飛一大早就來到了深圳筆架山的半山别墅區,而且還是張光标親自開車,一輛老式的勞斯萊斯汽車。【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勞斯萊斯最終停在了别墅區深處的一棟豪華别墅前。
按響門鈴之後,一名身穿白色勁裝的年輕人過來打開大門,以警惕的眼神看着張光标,問道:“你們找誰?”
阿飛很是不耐,正要上前說話,卻讓張光标制止了。
張光标拉住阿飛,上前賠笑說:“我們是來拜訪梁老的,煩請這位小兄弟通報一聲。”
“你們等着。”年輕人哼一聲,又重重的關上了大鐵門。
阿飛大怒道:“标哥,我們這是幹嗎來了?受這種鳥氣?”
“你啊,還是太年輕。”張光标搖了搖頭,喟然道,“阿飛,你就聽标哥一句,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阿飛哦一聲不吭聲了,不過明顯沒有把張光标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沒一會,剛才那個年輕人又再次出現,把兩人帶進了别墅。
進了别墅大門就是老大一個藥圃,裏面種植得各式各樣的藥草,穿過藥圃右邊的石子路就直接進了後院,後院長滿了郁郁蔥蔥的大樹,而且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槐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移栽來的。
還隔着老遠,兩人便聽到了一陣陣的凄厲的慘叫聲。
繞過一座假山,眼前便豁然開朗,阿飛隻看了一眼,年輕的臉上便立刻露出義憤之色,右手本能的探向了腰間,想要掏槍。【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張光标便趕緊摁住了阿飛想掏槍的右手,不讓他動。
讓阿飛義憤填膺的卻是一個孩子,孩子最多十幾歲,卻讓人四肢懸空吊在了大樹上,而且整個呈大字形,吊起來也就罷了,更過份的是還有人拿鞭子抽他,這個孩子的背部已經被抽得血肉模糊。
“标哥你撒手。”阿飛低聲喝道,“這事沒讓我撞見也就罷了,可是既然讓我撞見了,那我就非管不可!這才多大點孩子?”
張光标恨不得拿手去捂阿飛的嘴,急道:“阿飛,這是在鍛體。”
“鍛體?什麽鍛體?”阿飛茫然,他沒有接觸過格鬥武術,自然也就不知道鍛體是咋回事。
說話間,院子裏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問那小孩子:“小斌,怎麽樣?”
“師傅,我沒事兒,五哥,你隻管抽,往死裏抽!”那個小孩子盡管已經抽得血肉模糊了,可說話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且言語間很有一股桀骜氣息,阿飛徹底淩亂了。
再接着,那個年輕人便雙手持鞭,又照着那小孩子的背部猛抽起來,随着鞭子每一次甩出,小孩的背部便會多一道血痕,抽了十幾鞭之後,小孩背就已經沒有一寸好肉了。
那小孩雖然慘叫連天,卻愣是沒有半句求饒的話。
足足抽了二十鞭之後,須發皆白的老頭才讓人把小孩放下,然後扔進旁邊用文火煮着的一口大鍋裏,那口鍋裏盛滿了黑色的湯汁,還有熱氣不停冒出,溫度估計不會太低。
小孩被扔進大鍋之後,便立刻發出更凄厲的慘叫,比起剛才挨鞭子時的慘叫都還要凄厲幾分,小孩似乎受不了那份痛苦想要起來,卻被兩個年輕人死命的摁着,動彈不得。
張光标和阿飛冷眼旁觀,看得很是不忍。
持續了十幾分鍾,那小孩終于昏死過去。
那老頭這才兩個年輕人把小孩撈了起來,隻不過,張光标和阿飛預想中被燙得渾身表皮脫落的慘象并沒有出現,那小孩隻是被燙得渾身有些發紅而已,更加令人驚奇的是,那小孩背部的傷口竟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恢複。
小孩被人擡走了,那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才從一個勁裝青年手中接過毛巾擦擦額角的汗水,然後走過來跟張光标打呼呼說:“真不好意思,忙着給小徒打熬筋骨,卻是怠慢了貴客了。”
“不敢。”張光标趕緊回禮,“在梁老面前,我張光标何敢稱貴?”
“呵呵,阿标你過于客氣了。”老頭微笑笑,又肅手請張光标在院子裏的藤椅上落了座,又讓侍立身側的勁裝青年上茶,張光标戰戰兢兢坐了半屁股,嘴裏隻是連稱不敢。
看到張光标在這個老頭面前表現得如此謙卑,阿飛很是不忿。
憑什麽?标哥如今可是黑龍堂的堂主,他跺跺腳,香港就得地震,眼前這老頭再是顯赫,那也是過去的風光,現在卻不過隻是個行将就木的老頭而已,标哥卻又何必如此?
阿飛心裏很不忿,張光标卻沒有半點不樂意。
阿飛不知道,張光标卻是比誰都清楚,眼前的這個老頭有多可怕,要是惹惱了這人,他翻手之間就能把黑龍堂平了,因爲這老頭就是詠春拳當代掌門,葉大師的關門弟子!
“阿标,香港最近鬧得有些不像話呀?”老頭輕輕呷了一口茶水,又撩了眼張光标,說,“你們黑龍堂沒有摻和吧?”
“沒有,絕對沒有。”張光标趕緊站起身來,連聲說道,“梁老,我不敢瞞你,的确有不少堂口摻和進去攪風攪雨,不過我們黑龍堂絕對沒有一個人參與其中,這點兒立場我們還是有的。”
“對喽,這就對喽。”老頭笑着點頭,又道,“那些學生不懂事,聽信外人煽動起來鬧事,我們管不了他們,可是道上的弟兄,卻必須把立場站正了,屁股絕不能坐到外國人那邊。”
“是是,這都是美國人煽動的,大家都知道。”張光标連聲說道,“那些學生是被利用了,可笑他們還口口聲聲說,要爲香港争取未來,像他們這樣搞法,香港哪還有未來?”
老頭放下紫砂茶壺,笑着問道:“那你今天來?”
“啊哦,我今天來,主要就是想給梁老您請安。”張光标先是送了一頂惠而不費的高帽子,然後又說,“再一個就是,杜老闆得罪了江湖上一個朋友,今天晚上我會讓人請來希爾頓大酒店,想請梁老掌掌眼,看看是哪個宗門的弟子?若是哪個相熟宗門的弟子,還得請梁老出面,化解這一段小小的梁子。”
張光标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如果梁老也不認識那個大陸學生,那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直接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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