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托着用一雙不鏽鋼快子揉成的面條,默然不語。(燃文書庫(7764))
自從半個小時之前,阿飛将這團用不鏽鋼筷子揉成的面團帶回來,标哥就擺出了這副坐姿,這副表情,半小時再沒有變過。
阿飛和幾個手下并沒有意識到,标哥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其實一點都不平靜,單純的拗斷一雙不鏽鋼筷子其實并不稀奇,标哥咬咬牙,勉強也可以辦得到,憑的就是蠻力。
隻不過,要想把不鏽鋼筷子像揉面條一樣揉成一團,就絕不是單憑蠻力所能夠辦到的,這得需要内勁!
内勁也叫内力,也有叫内功的,聽起來似乎很玄乎,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種發力技巧。
譬如釘闆碎石,擱在表演者肚皮之上的大石闆已經被砸得粉碎,可夾在大石闆跟釘闆之間的表演者卻是毫發無損,憑的,就是掄錘者的極其高超的發力技巧。
還有古代衙門裏打闆子的皂役,既可以把犯人打得皮開肉綻卻不傷及筋骨分毫,也可以幾棍子将犯人打死表皮卻毫發無損,憑的,就是皂役極其高超的發力技巧。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表演釘闆碎石的江湖藝人跟衙門裏的皂役全都是内家高手,隻不過,他們空有運用内力的高超技巧,卻沒有與技巧相匹配的體魄,所以根本發揮不出這些技巧的真正威力。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可以将這些發力技巧的威力發揮出來,這樣東西叫做武術,更确切點說,那就是格鬥武術!
因爲在格鬥武術的範疇裏,存在着極其殘酷的鍛體術,各門各派的鍛煉術可謂五花八門,但效果卻是一樣的,都能夠最大限度的提高人體的筋脈以及骨骼強度。【燃文書庫(7764)】
很顯然,隻有修習過格鬥武術的強者,才有可能将一雙不鏽鋼筷子揉成面團狀,也就是說杜二少要他們對付的這個大陸學生,竟然是個修習過格鬥武術的強者!
面對這樣的事實,标哥就必須得考慮,繼續趟這灘渾水是否還值得?
杜二少畢竟不是杜老闆,何況現在的杜老闆已經不是當年的杜老闆,他張光标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張光标了。
好半天,标哥終于從不鏽鋼筷子團上收回目光,問阿飛說:“阿飛,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阿飛說:“标哥,點子雖然硬紮,可畢竟還隻是個雛,沒什麽經驗,隻要稍微花點心思,幹掉他并不難,但是問題是,這樣的人物絕不會憑空冒出來,幹掉了小的,萬一惹出來老的怎麽辦?”
标哥深以爲然,阿飛這話算是說到他的心裏去了。
格鬥武術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夠學到的,除了有人願意教,你還得有條件學,修習格鬥武術的條件相當之變态,十萬個人裏邊都未必有一個人能滿足條件。
所以說,有條件修習格鬥武術的,基本都是各門各派的寶貝,你把人家的寶貝給毀了,對方師門還不得找你拼命?
标哥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不過杜二少那裏還得有個說法。
杜老闆老來得子,對杜二少可謂寵愛有加,萬一惹惱了杜二少,标哥也會很難做,不管怎麽說杜老闆都是黑龍堂的元老,影響力尤在,标哥在黑龍堂裏的地位也并非無可替代。
當下标哥又說道:“可二少那裏該怎麽說?”
阿飛說:“我看,還是實話實說,就說這個人背景太硬,我們黑龍堂對付不了。”
标哥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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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五星酒店的按摩房裏,杜汶濤和他的三個死黨正趴在按摩床上,正在享受四個比基尼美女的全套服務,冰火兩重天、後花園、摩天輪、倒澆蠟燭一整套流程做下來,爽的仨馬仔嗷嗷直叫。
不過,身爲正主的杜汶濤卻沒有半點高興之意。
隻要一閉上眼睛,杜汶濤眼面前就會浮現出葉蘿跟方正頭挨着頭、親昵的竊竊私語的畫面,一想到這個,他就會恨得咬牙切齒!
“二少,你是不是還在爲那個大陸仔生氣?”阿浩見杜汶濤始終沉默不語,便扭過頭問道。
“爲他生氣?犯得着嗎我?”杜汶濤冷然否認。
不過在心裏,杜汶濤卻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姓方的大陸仔現在多半已經死球了,有黑龍堂的标哥親自出馬,幹掉個把大陸學生還不跟碾死隻螞蟻似的?
就在這時候,擱在床頭櫃上的愛瘋手機忽然響起來。
正在替杜汶濤踩背的比基尼女郎便趕緊俯下身,從床上櫃拿過愛瘋手機遞給杜汶濤,說道:“二少,有短消息。”
杜汶濤從鼻孔裏輕哼了一聲,伸手接過愛瘋手機再點亮屏幕。
短信息果然是标哥發過來的,杜汶濤便立刻激動起來,然後興匆匆的打開了短信息,不過,等杜汶濤看過之後,剛才的那抹興奮之色卻立刻凝固在了臉色:我們對付不了,什麽意思?
堂堂黑龍堂的大哥,居然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大陸學生?
杜汶濤怒從心中起,一把就将手中的愛瘋七狠狠甩出,然後撞在牆壁上啪的一聲碎裂開來,愛瘋系列手機号稱鐵砸都砸不料,可事實上,從愛瘋五開始其質量就每況愈下。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碎裂聲響,立刻驚動了杜汶濤的三個馬仔。
阿華、阿聲還有阿浩同時從按摩床上坐起來,愣愣的看着杜汶濤,都不知道杜汶濤爲什麽大發脾氣?四個比基尼女郎更是不知所措,尤其替杜汶濤服務的那個比基尼女郎,更是滿臉惶然,還道是自己的服務不到位惹得客人大發雷霆。
“二少,我哪裏做得不好麽?”比基尼女郎顫聲問道。
看着比基尼女郎惶然無措的臉,杜汶濤的心情頓時變得越發惡劣,當即拿手一指房間外面,厲聲喝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四個比基尼女郎忙不疊的走了,剩下杜汶濤,還有他的那三個馬仔光着屁股坐在按摩床上大眼瞪小眼。
“我要他死,要他死!”杜汶濤生了會悶氣,忽然之間就歇斯底裏的怒吼起來,“我要他死,他必須給我死!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