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拜跟林嘉妮、薛小婉卿卿我我的時光很快樂,可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在享受了三天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之後,方正終于還是要再一次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他得去香港當一回葉家千金的保镖。
林嘉妮不願意跟方正分開,吵着要跟去香港。
方正沒讓,現在的香港局面有些複雜,這其中既牽扯到中美之間的大國博弈,也牽涉到中央跟香港特區政府之間的博弈,更牽扯到國内外許多敵對勢力的推波助瀾。
誰也不知道,明天的香港會發生什麽?
誰也沒辦法保證,明天的香港會變成什麽樣?
所以方正不願意帶林嘉妮和薛小婉去,去了,徒添他的牽挂,也使得他沒法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
在将林嘉妮、薛小婉送上直飛東海的航班後,方正跟李天和登上了直飛香港的航班,黃勇、姜濟和劉猛因爲着急招聘人員以及租借基地的事情,兩天之前就已經回國了,葉城、李磊卻是留了下來,他們跟方正一道去香港。
這是林嘉妮安排的,她非要葉城和李磊跟着方正才放心。
在林嘉妮看來,方正的身手雖然厲害,可再厲害也終歸隻有一個人,如果有葉城和李磊跟着,也能有個照應。
方正對此雖不以爲然,卻也沒有拂了林嘉妮的一片好心,再說有葉城和李磊跟着身邊,也的确要方便不老少。
臨行前,方正專程去王宮向迪拜國王穆罕穆德辭行。
穆罕穆德留方正吃了一頓中飯,而且是難得的中餐。
餐桌上,穆罕穆德和王後再一次向方正表示了感謝,并隐隐流露出讓方正照顧好在燕京留學的薩拉瑪的意思。
方正聽了狂喜不已,老國王這是在暗示允許他跟薩拉瑪交往了麽?
哈曼丹更是親自将方正送到迪拜國際機場,直到方正登機才回去,害得方正都來不及去大使館去跟老爺子辭行,隻能臨時打了個電話。
不過電話沒有打通,楊大使說老爺子昨天就離開了。
大使館的人都不知道老爺子去了哪裏。
但方正是知道的,老爺子多半是去了dh280航班墜毀的海域,實在勘察深藏在空間皺褶裏的那個無人島去了。
但願老爺子不要腦子發熱,親自帶隊深入空間皺褶。
那幾十米高的飓浪砸下來,砸在身上的滋味可着實的不好受。
“方教官,這些是你新身份的資料。”李天和隻訂了公務艙,坐在略顯狹窄局促的座位上,李天和将一疊身份資料遞給了方正,說道:“你的時間不多,當飛機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你就必須完成身份的轉變。”
方正接過資料,攔了一眼姓名欄:方正。
好嘛,一樣的名字,這個倒是方便不少。
藉貫:江南省。
父母:在家務農。
一個典型的農家子弟。
再看履曆,也很簡單,沒上過幼兒園,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尖子生。
因爲在江南大學表現優異,所以被校方選拔爲交換生,前往香港大學進行爲期半年的學習,真可謂是天之驕子了。
仔細浏覽完新的身份資料,方正已了然無胸。
坐在旁邊的李天和問:“你還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我隻有一個問題。”方正邪笑着說,“可以便宜行事嗎?”
“便宜行事?”李天和皺緊眉頭開始認真的權衡,考慮到方正的價值取向絕對沒任何問題,對國家也是絕對的忠誠,當下點頭說,“隻要不損害國家利益,你可以便宜行事。”
“那就沒有問題了。”方正笑道。
李天和又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香港可不比東海,香港經過英國近百年殖民統治,港人無論從思想上、情感上還是意識形态上,都不怎麽認同我們大陸,所以在處理與港藉學生之間的關系時,你絕對不能過于簡單粗暴蠻橫,更不能動辄就殺人……”
方正邪笑笑,說道:“李主任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殺人,至于說與香港藉學生之間的關系,我也會處理好,總之,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交待給我的任務。”
“那我就放心了。”李天和放心的點了點頭,對于方正的這番話,他還是相當之信服的,因爲通過這段時間跟方正的接觸,李天和發現,方正絕不是一個肯輕易許諾的人。
一路無話,十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之後,飛機順利降落在國際機場。
在出入境管理處,方正四人受到了嚴格的盤問,李天和亮出了國安委的工作證也不好使,機場的一個年輕保安甚至還陰陽怪氣的譏諷說,你們怎麽還要來香港?
言下之意,你們大陸人還真是賤,我們香港人這麽不待見你們了,你們怎麽還要厚着臉皮來香港?
葉城和李磊當時就要發作,想他們堂堂天狼,西方白皮豬都是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又豈能容忍一個黃皮白心的香蕉人對他們的冷嘲熱諷?換個時間、換個地點,這樣的貨直接一巴掌拍死。
最後還是方正制止了兩人,跟這樣的貨計較,不值。
何況,在香港對内地人抱有成見的大有人在,如果每遇到一個這樣的貨色就要掰扯掰扯,那樣的話他們不被氣死也會累死。
自九七回歸,香港成爲了中國不可分割的一個部分,但是在許多事務的處理以及制度的銜接上做得并不完善,結果就是兩頭不讨好,無論港人還是大陸人都是一肚子火。
譬如内地居民去香港還需要簽證,就是一個非常奇葩的規定。
古往今來,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去本國某個地區旅遊,還需要審領護照辦理簽證的,古代倒是有路引制度,不過這跟護照也是兩回事。
盡管現在辦理護照的程序已經大爲簡化,可是内地人對此仍舊還是牢騷滿腹,感覺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
而港人也是因爲這個奇葩的規定,感覺香港跟大陸就是兩個世界,于是也從情感上生出了一種疏離感覺。
所以,香港人跟内地人從情感上的割裂,并不能簡單歸結爲大陸人氣焰嚣張,或者歸結爲港人奴性太重,這都是不客觀的。
從國際機場出來,李天和有些尴尬的對方正說:“方教官,你們别往心裏去,在香港就是有這樣一批人,太不知好歹,對洋人奴顔卑膝,可對同胞卻橫眉冷眼,不過呢,這樣的人隻是少數。”
“李主任,你不用解釋的,我們都懂的。”方正邪笑着道,“香港人以前在大戶人家當慣了下人,現在突然之間成了主人,沒人使喚了,心理上還有些不适應,我們必須給他們适應的時間。”
李天和呵呵一笑,點頭道:“還真是這麽回事。”
說話之間,一輛比亞迪商務車已經悄然開過來,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門打開,又一個熟人面孔出現在了方正面前,國安委駐上海辦事處特勤隊隊長蔣科華竟然也跟李天和一起調香港了,不過這也很正常,李天和調任國安委駐香港辦事處主任,總得帶幾個撐得起的手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