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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拉蒂跑車的車門翻起,一個身穿白色西服、西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修長身影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看到這個一身白的修長身影,方正嘴角卻立刻綻起了習慣性的邪笑。
這可真是巧了,這不是好久不見的王家二少,王明晖麽?幾個月不見,王家二少還是這麽沒有長進。
再說王二少下了跑車之後,卻并沒有馬上就跑過去死乞白賴糾纏那個拖着行李箱的女孩,而是依着馬沙拉蒂跑車的前引警蓋,旋施然的掏出煙盒點燃了一顆香煙。
看到那個女孩裝做沒看見,還在往前走,王二少才噗的吐出一個煙圈,笑着說道:“還往前走?”
那個女孩腳下頓了頓,卻并沒有回過頭。
方正嘴角不由得綻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有點意思,貌似這小娘還沒有屈從于王二少的淫威呀,如果王二少還要來一出欺男霸女的戲份,說不得又要出手教訓他一次了,誰讓他撞上了呢?
看到那個女孩腳下稍稍一頓,便又拖着行李箱往前走,王二少終于沒心思再裝逼,三腳并做兩步追上,伸手就去拉那女孩小手。
那女孩卻一下就甩脫了王二少伸過去的手,臉也轉了過來。
這女孩從背影看就極其出色,長腿,細腰,屁股雖然不大,可在牛仔褲的包裹下顯得又圓又翹,還是挺惹眼,尤其是她那一頭瀑布似垂流下來的披肩長發,更令她充滿了青春和活力。
隻不過,這一轉過臉,方正才發現,這女孩長得竟極漂亮。
也難怪,要是不漂亮,又怎麽可能入得了王家二少的法眼?
再接着,等方正仔細看清楚這個女孩的俏臉之後,卻是愣了一下,他都幾乎已經忘了記憶中的這麽一張俏臉了,不過此情此景,再加上又撞上了王二少這麽個熟人,卻一下又想起來了。
這女孩不就是他剛退伍的那天,在人間天堂救下的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來着,好像姓楊,對,叫楊蕾!
王二少的糾纏從側面佐證了方正過人的記憶。
“楊蕾,我喊你呢?你聽不見?”王二少道。
“二少?”楊蕾仿佛才看到王明晖,蹙眉道,“找我有事嗎?”
王明晖嘴角立刻綻起一抹冷笑,找你有事嗎?臭婊子,作什麽作?你這不明知故問麽?本少爺要不是想上你,哪用得着費這事?
當下王明晖說道:“楊蕾,楊小姐,就算你不待見我,也犯不着拿我當成仇人吧?我好心好意過來接你,就換不來你一張笑臉?”
“哪敢勞動二少大駕?”楊蕾說道,“我自己坐地鐵回去。”
“你就别跟我客氣了,你這麽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擠地鐵,那還不得讓别人占便宜到死?聽話,我送你回去。”說着,王明暈便伸手過來接楊蕾手裏的大行李箱。
楊蕾卻是不讓,兩人便争奪了起來。
楊蕾終究力弱,争不過王明晖,争了片刻便手一松,笨重的行李箱便噗的摔落下來,重重砸在了王明晖腳上,王家二少除了挨方正揍,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當時一張臉就擠成了豬肝色。
然而,更讓王二少心碎的是,楊蕾還不領情。
楊蕾争不過王二少,便說道:“二少若是喜歡,這箱行李就送你了,左右也不過是幾套衣服。”
說完,楊蕾轉身就走。
看到楊蕾一點面子都不肯給,王明晖最後的耐心終于耗盡,當下忍着腳闆上傳來的劇疼,跷着腳追上楊蕾,一把就拽住楊蕾的小手,怒道:“我真的就這麽不入你法眼?非跟躲瘟神似的躲着我?”
你可不就是個瘟神麽?楊蕾腹诽了一句,卻終究不說出來。
“二少,你放過我吧。”楊蕾軟語哀求,“放我回學校吧。”
“呵呵,說得我就跟欺男霸女的惡少似的,我多冤枉哪我,我又對你做過什麽了?”王明晖冷笑了兩聲,又獰聲道,“左右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這麽個惡少,那今天本少爺就索性欺男霸女一回。”
說完,王明晖就猛然探出左臂,強行摟住楊蕾的楊柳細腰,然後低頭往楊蕾的櫻桃小嘴吻下來。
楊蕾情急之下,反手就扇了王明晖一記耳光。
隻聽啪的一聲,王明晖一下就懵了,長這麽大,除了上次挨方正揍,他還真沒挨過别人的耳光,可今天,他卻又挨了别人一記耳光,而且這次揍他的還是個女人!這讓王二少情何以堪?
王明晖一下子就惱了,一把就攥住楊蕾的小手,要打回來。
可就在這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咣的一聲巨響,王明晖還以爲發生了什麽事情,驚得一跳而起,一下躲到了馬路伢子上,吃驚之下,他都忘記了要扇楊蕾的耳光。
再定睛細看時,王二少才看到他停在路邊的馬沙拉蒂跑車讓一輛又破又舊的燕京吉普給追尾了,而且撞得極狠,他花了兩百多萬買來準備讨好楊蕾的這輛馬沙拉蒂跑車,整個後備箱都撞不見了。
“你妹,你眼瞎啊?”王明晖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一下就跳起來三尺高,然後三步并做兩步沖到了那輛破燕京吉普的旁邊,透過玻璃窗對裏面的駕駛員大吼,“這麽靓一輛車停在路邊,瞅不見啊?知道你撞的是啥車不?馬沙拉蒂知道不?多少錢一輛知道不?就把你的這輛破車修好了再賣了,也換不來馬沙拉蒂一個輪子,知道不?”
看到王二少的注意力完全被這起車禍吸引過去,楊蕾不禁松了口氣,趕緊又從地上撿起她的那口大行李箱,拖着往前走。
然後,她才往前走了沒兩步,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矮油喂,這不是王家二少呢麽?好久不見哈。”
聽到這個懶洋洋的聲音,楊蕾的嬌軀輕輕的顫了顫,原本輕快的腳步也頃刻間變得重如大山,竟然再也邁不動。
定了定神,楊蕾才終于轉身,回過頭。
隻見剛剛那輛燕京吉普車邊,已經站他面目黎黑的男人,很高很壯,嘴角帶着一絲永遠的懶洋洋的笑,看着永遠都是那樣的邪魅,楊蕾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這樣的男人隻要看過一眼,就别想再忘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