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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瑪仔細看了看這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碎羊皮,發現一面寫着經文,另一面卻繪了幾根奇怪的線條。
“這是什麽東西?”薩拉瑪輕聲自語一句,又去摳另一處顔色不同的斷口,然後又從斷口處摳下了一塊碎羊皮,這些碎羊皮的背面竟然也繪有幾根線條。
這下,薩拉瑪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寶藏,開始不斷的探索被方正撕開的斷口,然後就發現了更多的碎羊皮,不過在摳出十幾塊碎羊皮之後,就再沒發現了。
整理着摳下來的十幾塊碎羊皮,薩拉瑪試圖把它們拼湊到一起,卻無論如何也湊不起來。
薩拉瑪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古蘭經上。
這本古蘭經擁有幾十頁銅闆紙,封面上的襯頁裏藏了十幾塊碎羊皮,那麽,裏面的銅闆紙頁面的襯頁上會不會也藏了碎羊皮?
猶豫了下,薩拉瑪便果斷撕下了一頁。
結果,薩拉瑪還真從撕下的襯頁上發現了異常。
片刻之後,薩拉瑪從第一頁銅闆紙的襯頁上又摳下了十幾張碎羊皮。
這下,薩拉瑪便再不猶豫,索性将幾十頁銅闆紙都一一撕下來,再将每張銅闆紙上面粘貼的薄薄的襯頁都搜集到了一起,然後逐一開拆。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薩拉瑪面前的地面上便已經堆積了五百多張碎羊皮,每張碎羊皮都隻有指甲蓋大,一面寫了經文,另一面卻繪了稀奇古怪的線條。
薩拉瑪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開始了拼圖遊戲。
不是薩拉瑪好奇,無論是誰發現這麽多碎羊皮,而且碎羊皮的一面還繪了古怪的線條,就都會本能的嘗試着把這些碎羊皮拼湊起來,看看能否拼成一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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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瑪興緻勃勃玩着拼圖遊戲,方正卻在逃命。
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過,盡管地面溫度還沒上升到最高,但是烈日的灸烤已經到了一天當中最恐怖的時候,饒是方正體質過人,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說到底方正也是人,在攝氏五十多度的高溫下,連續跳躍奔跑了四個多小時,差不多也到了極限了!
又堅持往前跳躍奔跑了一百多米,方正忽然感覺到一陣微微的暈眩,方正便趕緊停下腳步,然後一下趴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不過,吸入肺裏的都是灼熱的空氣,非但沒有緩解胸際的煩悶,反而感覺到了更強烈的暈眩,方正知道,他已經到達極限了。
當下方正趕緊解下水壺,淺淺的抿了一口淡水。
清冷的淡水沁入了口腔,再慢慢洇入喉嚨深處,胸腔裏的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終于變淡了些,暈眩的感覺也不像剛才那樣的強烈了。
直到口腔完全濕潤過後,方正才将含在嘴裏的水一口喝了下去,然後才重新站起身來。
算算時間,從早上跟薩拉瑪分開到現,差不多已經有四個小時,距離的話,至少已經跑出了三十公裏外,身後的追兵至少也被他甩開十公裏遠!
差不多應該夠了,方正嘴角綻起習慣性的微笑。
再接下來,就該消除痕迹,悄然折回去跟薩拉瑪彙合,然後優哉遊哉的往回走,方正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身後的追兵是不可能再發現他們了。
于是方正便将手掌上還有腳掌上的四塊駱駝蹄印硬紙片都取了下來,然後一邊倒退,一邊用脫下來的阿拉伯頭巾掃除沙丘上的腳印。
清除了差不多五十米,方正就忽然間站起身來。
然後,手搭涼篷往西北方向極目張望,隻不過肉眼根本就看不到什麽異常,但是方正很确定,西北偏西方向正有某種不可預知的危險向這邊極速靠近!
“這是怎麽回事?”方正的眉頭瞬間就蹙緊了。
過了大約有五秒,方正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了。
我**,沙暴!是沙暴正向這邊襲來!這下,方正再顧不上掃除沙丘上留下的痕迹了,一轉身,他就向着北方甩開大步狂奔而去。
沙暴是從西北偏西的方向過來,方正如果往南跑,遲早會被沙暴追上,方正可不會愚蠢到在沙漠裏跟沙暴賽跑,那簡直就站在冰川下大吼,嫌自己命太長了。
所以,方正隻能往北跑,往北跑才是明智的。
畢竟沙漠裏的沙暴不同于西太平洋上的台風,台風的範圍很大,光是台風中心就能覆蓋幾十公裏範圍,沙暴的範圍卻要小得多,橫向移動才能脫出沙暴的範圍。
到這個時候,方正就顧不上那麽多了,一下将水壺剩下的水喝去大半,然後将剩下的淡水澆在了臉上,然後一下激發血貫瞳仁,将奔跑速度激發到極緻!
茫茫沙丘上,方正的身影就像一陣小型飓風,呼的就刮了過去,一隻沙漠蠍子聽到動靜從地下鑽出來,不等它發現獵物,就被方正奔跑帶起的飓風帶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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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蔔杜拉快要瘋了。
孤懸天空的烈日就像是着了火,不斷的将灸熱的流火從天上紛紛揚揚落下來,烤得他和手下二十多個恐怖分子是口幹舌燥、眼冒金星。
如果有可能的話,阿蔔杜拉真的很想一槍把天上的太陽給打下來,這該死的太陽,太特媽的毒了!
尤其令阿蔔杜拉惱火莫名的是,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能追上獵物!而且,從獵物留下的蹄印判斷,獵物跟他們之間的距離非但沒有拉近,反而變得更遠了。
阿蔔杜拉簡直不敢相信,難道獵物騎走的那匹駱駝就是一頭神駝?它難道就不會疲勞嗎?已經在五六十度的高溫下走了四個小時,将近三十公裏,還能走?
看看身後,他們的兩頭駱駝就隻馱了點物資,就已經累到口吐白沫,快要不行了,這駱駝跟駱駝之間的差距,竟然也這麽大?
“頭,不行了,我真走不動了。”一個恐怖分子直接倒了地上,然後又慘叫一聲跳起來,地面上的沙礫已經被太陽烤得滾燙,可是真會灼傷人的。
阿蔔杜拉再看看别的恐怖分子,一個個全都汗出如漿,幾乎都到了極限,既便是他自己,雖然體能要比手下的恐怖分子強得多,卻也有些感覺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