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訇問道:“這批黃金要怎麽找?總得有個門路吧?”
阿蔔杜拉道:“根據庫爾德清真持找到的羊皮紙記載,朱美拉公主原本是打算利用這批黃金資助阿拔斯王朝的後裔複興故國的。”
大阿訇說道:“不過後來阿拔斯王國并未複國。”
阿蔔杜拉道:“是的,虺烈兀攻陷巴格達之後,把阿拔斯王室的所有男丁都殺了一個幹淨,朱美拉公主的複國大計也就化爲了泡影,這批黃金也就一直塵封在地宮沒動。”
“地宮?”大阿訇連連搖頭道,“朱美拉清真寺的地底下根本就不存在地宮,而且你想想,這裏原本就是個小島,掘地三英尺就會滲水,怎麽建地宮?”
“我有說過地宮在朱美拉清真寺的地底下嗎?”阿蔔杜拉冷冷的看着大阿訇,又接着說道,“根據羊皮紙上記載,儲藏黃金的地宮在迪拜西南三百多公裏的沙漠中。”
“迪拜西南三百多公裏?”大阿訇愕然說道,“那不進了沙特的魯蔔哈裏沙漠了嗎?而且魯蔔哈裏大沙漠那麽大,就一個籠統的西南三百公裏,怎麽找?”
“所以,得找到藏寶圖。”阿蔔杜拉冷然道。
“藏寶圖?”大阿訇道,“竟然還有藏寶圖?”
阿蔔杜拉點點頭,說道:“根據羊皮紙記載,朱美拉公主在臨終之前讓她忠誠的仆人将儲藏黃金的地宮,畫在了一張薄薄的東方絲綢上,隻有找到這張藏寶圖,才有可能找到儲藏黃金的地宮,才有可能找到那批黃金。”
“可問題是,藏寶圖在哪?”大阿訇道。
“藏寶圖就在朱美拉清真寺。”阿蔔杜拉道,“所以我才會來到朱美拉清真寺,要不然,你還真以爲我閑着沒事做,跑你這兒做禱告不成?”
“藏寶圖就在朱美拉清真寺?”大阿訇叫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藏寶圖要是收藏在朱美拉清真寺,我身爲朱美拉清真寺的大阿訇,又怎麽可能不知情?”
“那你就該問問上一任大阿訇了。”阿蔔杜拉冷冷的道。
大阿訇頓時語塞,他跟上一任大阿訇的關系并不算融洽,甚至可以說很惡劣,而事實上,上一任大阿訇根本就是死在他的一杯毒酒之下!
“行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阿蔔杜拉道,“大阿訇,你是個聰明人,對哈裏發也一向都十分忠誠,我相信你不會把消息洩露出去,不過……”
“你不用說,我都明白,我都明白的。”大阿訇趕緊的打斷阿蔔杜拉道,“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麽,我會全力配合你們尋找黃金的。”
阿蔔杜拉道:“首先把我這幾十個弟兄安頓下來,對外就說是從馬來西亞遠道而來迪拜朝聖的信徒,再然後,把寺裏所有的典藉都給我搬過來,我要一本本的翻找,我相信藏寶圖就收藏在這些古藉中。”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大阿訇轉過身匆匆去了。
大阿訇匆匆走出自己的靜室,迎面遇到一個手下的執事。
那個執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大阿訇,這夥信徒可能不是良善之輩,他們身上全都攜帶着槍支呢,要不要報告警方,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
大阿訇冷冷的瞄了執事一眼,反問道:“阿齊茲,你是想讓迪拜王室的權力淩駕于我們聖教之上?”
執事臉色大變,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給我閉上你的鳥嘴吧。”大阿訇冷冷的道,“我們聖教的事務,還淪不到迪拜王室來過問。”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大阿訇原諒。”執事讨個沒趣,趕緊灰溜溜走了。
“你回來。”大阿訇卻又把執事喊回來,吩咐道,“尊客想查閱我們朱美拉清真寺的古藉,你這就帶人去地宮,把所有的古藉都搬到我靜室去。”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執事領命去了。
大阿訇輕哼一聲,正準備去清真寺後院給那幾十個武裝分子安排住宿,忽然又有一個執事匆匆跑過來向他報告:“大阿訇,你趕緊去大門口迎一下吧,哈曼丹王儲陪着六公主、七公主殿下過來了。”
“你說什麽?哈曼丹王儲陪着六公主、七公主過來了?”大阿訇聞言臉色一變。
若換成平時,那是請都請不來王室的王子、公主,要是哈曼丹王儲能陪着六公主、七公主過來,大阿訇的一張老臉隻怕早就笑成了菊花了,因爲王室成員的到來,往往也意味着大筆大筆的捐款。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啊。
伊斯蘭國哈裏發巴格達迪的近衛隊長,阿蔔杜拉,還有他手下的四十多名武裝成員可就在朱美拉清真寺呢!
這個時候哈曼丹王儲陪着六公主、七公主過來,萬一阿蔔杜拉和他手下的武狀成員見色起意,跟迪拜王室的衛隊起了沖突,那麻煩可就大了!
要知道,迪拜的六公主、七公主可是有名的美人!
大阿訇已經垂垂老矣,見了六公主、七公主都難免心動,又何況是阿蔔杜拉和他手下這幾十個,常年呆在戰場上少有機會碰女人的武裝成員?
不過,哈曼丹王儲和兩位公主殿下來都已經來了,總不能把他們擋回去吧?
當下大阿訇吩咐那執事:“你先去前面迎接一下,我去換一套正式的禮服,馬上就趕過來。”
執事答應一聲,匆匆回前面去了。
大阿訇便又趕緊回了自己的靜室。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執事已經把第一箱古藉從地宮搬到大阿訇的靜室,阿蔔杜拉正翻閱古藉。
聽到了開門聲,阿蔔杜拉一下拔出手槍對準門外。
看到進來的是大阿訇,阿蔔杜拉才又放下了手槍,冷冷的問大阿訇道:“這麽快就回來了,都安排好了嗎?”
大阿訇道:“情況有變化,你們恐怕不能再住這裏了。”
“大阿訇,你是什麽意思?”阿蔔杜拉眸子裏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兇光,沉聲說道,“敢情剛才跟你說那麽多,全都白了是吧?”
“不是,不是那麽一回事。”大阿訇趕緊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