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方正跟黃勇單挑的事。
這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特勤局局長蘇利文,已經知道了中國政府即将派譴金融工作小組前往中東,遊戲中東油霸的消息。
蘇利文在得知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讓秘書幫他搜集相關資料。
一個戴眼鏡,身材肥得跟水桶似的肥妞挪着有些艱難的步伐,顫巍巍的走進了特勤局長蘇利文的辦公室。
“局長先生,這些都是您要的資料,還請您過目。”肥妞将三份附有彩色相片的簡曆放到了蘇利文的辦公桌上。
蘇利文從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後面擡起目光,先很紳士的沖肥妞微微一側首,然後微笑着說道:“辛苦了,蘇珊。”
肥妞抛了一記媚眼,然後轉過身又挪着艱難的步伐走了。
蘇利文臉上的笑容淡去,然後從桌上拿起了那三份簡曆。
第一份簡曆,照片上是個微有些秃頂的中年男人,一副很典型的中國官員形象。
第二張簡曆,照片上是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這個年輕男子看上去有很濃重的書卷氣,應該是個專門搞學術研究的。
第三份簡曆,照片上卻是個燙着大波浪卷發的女孩子。
蘇利文将三份簡曆在辦公桌上一字擺開,對着看了片刻,然後拿起座機撥了一個号碼。
過了沒一會,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精壯男子就大步走進了蘇利文的辦公室,男子眼眶深陷、眸色湛藍,還有一頭漂亮的金色短發。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卻還是這個男子的身高。
這個男子的身高足兩米出頭,壯得就像一頭熊!
蘇利文将桌上的三份簡曆逐一推到這個像熊一樣強壯的男子面前,然後盯着男子的藍眼睛說道:“凱文,請記住這三張照片上的人的相貌。”
名叫凱文的高大男子便開始專注的逐一審視三張照片。
大約十幾秒鍾之後,凱文閉上眼睛冥想了一會,最後睜開眼睛說:“局長先生,這三個人的相貌已經永遠留在我的腦子裏了。”
“很好。”蘇利文拿起三份簡曆,走到碎紙機前将其絞成碎片。
再然後,蘇利文又回頭對凱文說:“根據情報,這三個中國人大約會在兩天之内動身前往迪拜,他們将會在中東開展有損美國國家利益的間諜活動,你的任務是阻止他們,你現在就帶一個小隊動身前往迪拜,伺機行動。”
“中國人?”凱文問道,“有限制嗎?”
蘇利文道:“盡量别殺人,最好是綁架他們。”
“局長先生,不能殺人嗎?”凱文聞言不禁蹙緊了眉頭。
綁架和殺人是兩回事,綁架很麻煩,殺人卻要容易得多。
要想綁架這三個中國人,就得策劃一次周密的綁架行動,而如果隻想幹掉他們,則派幾個狙擊手來個伏擊就可以了。
“老實說,我也覺得綁架這幾個中國人實在是多此一舉。”蘇利文聳了聳肩膀,很是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部長先生再三交待過,能夠不傷害中國人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傷害他們的好,畢竟,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十年前的中國了。”
十年前的中國,國力弱,華人在世界上也就毫無人權可言。
美國政府很随便就能炸中國大使館,很随便就能在公海上攔截中國的商船,很随便就能派軍機深入中國領空進行偵察。
可現在不行了,現在美國要想對中國搞點小動作,就必須在暗中偷偷摸摸的進行,因爲一旦公開,一旦撕破臉,美國也有些承受不起激怒中國的後果,别的不說,光那幾萬億美債就是一顆足以緻命的經濟核彈。
“好吧,我知道了。”凱文點頭道。
蘇利文拍了拍凱文胳膊,又叮囑道:“當然,部長先生還曾經交待過,如果實在綁架不成,必要時也必須果斷殺人,但是手腳必須幹淨,絕不能讓那些騎駱駝的、肮髒不堪的中東土著抓到把柄,聽明白了嗎?”
“明白。”凱文的眼睛立刻亮起來,這才是他熟悉的美國特勤局的一貫作風。
“去吧。”蘇利文又道,“祝你們旗開得勝,我會在華盛頓靜候你們的佳音。”
“是的,長官,我們這就出發。”凱文沖蘇利文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美**禮,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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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過去,東海風平浪靜。
何長光、何遠已經被毀屍滅迹,就連消融兩人屍體的王水也已經倒入遊泳池。
方正在離開前,順手還打開了遊泳池的換水系統,東海警方趕到半山别墅時,遊泳池裏的水估計就已經更換得差不多了吧?
而且,所有的監控視頻都被姜濟黑掉了。
所以,東海警方要想找到這起失蹤案的蛛絲馬迹,簡直比登天還難。
沒錯,這就是一起失蹤案,既便警方或者何家人懷疑何長光、何遠已經遇害,可是在沒有确鑿證據的前提下,警方就隻能定性爲失蹤。
當然,黃勇被警方叫過去,配合調查是免不了的。
耿虎并沒有露面,何家公開雇傭的十幾個保镖卻是無處可逃,在被警方傳喚、配合調查之後,這十幾個保镖很快就透露出了一條信息,在何長光、何遠失蹤的當天晚上,黃勇曾經出現在何家的半山别墅,而且貌似還要對何長光欲行不利。
此時此刻,黃勇就被關押在東海市公安局的問訊室裏。
問訊室的陳設是極有講究的,一個隻有門,沒有窗的小房間,一盞白熾燈從天花闆上垂下來,散發出刺眼且灼熱的強光。
黃勇作爲嫌疑犯人被迫坐在一張小馬紮上。
負責審問的兩名警察則高高坐在桌子後面,對黃勇保持着居高臨下的心理壓迫。
這樣的環境據說對犯人的心理是極大拷問,如再配合疲勞審訊,很少有犯人能夠硬扛超過二十四小時。
不過,對于黃勇這樣的曾經的特戰之王來說,這就太小兒科了。
黃勇可是接受過特殊的意志訓練的,說他的意志比鋼鐵還堅硬也毫不爲過。
于是,二十四小時僵持下來,負責審問的兩名警察已經累得不行,黃勇的目光卻依然還是那樣的銳利。
“姓黃的,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頑抗是沒有出路的,你最好還是識相一點,把你如何殺害何長光、何遠并毀屍滅迹的罪行交待清楚,否則的話,你怕是沒好果子吃的。”問話的警察說得嗓子都啞了,說完就趕緊喝了一口水。
黃勇卻隻是仰着頭,冷冷的跟問話的警察對視。
坐在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察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整整一個晚上,黃勇就一直都是這樣一副表情,無論他們兩個說破了大天,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年輕警察當即站起來,大步走到了黃勇的面前。
“姓黃的,問你話呢?”年輕警察彎下腰,近距離的瞪着黃勇,目光兇狠。
黃勇的目光便從問話的警察身上轉到面前年輕警察臉上,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漠,眼神也是銳利依舊。
年輕警察去年才剛剛從警官大學畢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看到黃勇這個犯罪嫌疑人竟然絲毫不畏懼他的目光,當時就按捺不住了。
“還敢瞪我?”年輕警察勃然大怒,一拳打在了黃勇的臉上。
黃勇的腦袋擺了一下,又迅速回正,依舊那樣冷漠的盯着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的耐心徹底被耗盡,當時就被氣得暴跳如雷,一下就從腰後擎出了警棍,劈頭蓋臉照着黃勇身上抽過來。
等到問話的警察上前來阻止,黃勇早已經挨了十幾棍。
黃勇被揍得鼻青臉腫,眼神卻依舊冰冷,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姓黃的,你不要太嚣張。”年輕警察拿警棍指着黃勇鼻子,怒罵道,“我們已經派人去馬來西亞查你底細了,到時候,既便何長光、何遠的失蹤案定不了你罪,我們也有的是罪名判你一個無期,你信不信?”
黃勇現在的公開身份是何家幫他僞造的,也姓黃名勇,卻是一個十幾年前從馬來西亞回國定居的華僑,至于,在馬來西亞有沒有這樣的一個華人,那就隻有已經到地府去見閻王的何遠才知道了,但是,東海警方是絕對查不清楚的。
馬來西亞的戶藉管理可比中國混亂多了,查個人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所以,年輕警察也就吓噱一下黃勇而已,東海市局根本就沒有派人去。
黃勇自然不會被别人輕輕幾句話給吓倒,依舊隻是冷冷的看着倆警察。
年輕警察的火氣再次上來,當下擎起警棍又要毆打黃勇時,問訊室的小鐵門卻被人從外面咣當一聲給打開了。
然後兩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刑警隊隊長。
兩名正準備上前敬禮,跟在刑警隊長屁股後面,手裏拎着一隻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就已經大步上前,然後厲聲責問:“你們竟然毆打我的當事人?很好,我會向上級監察部門反映你們的問題,你們東海刑警隊涉嫌嚴訊逼供,等着處理吧!”
說完,中年男子又問刑警隊長:“劉隊,我可以帶我的當事人走了嗎?”
刑警隊長無奈的點頭,中國的法律正在逐漸的完善,現在,羁壓嫌犯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的規定真正得到了落實,當然了,前提得是沒有确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