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漢子笑着對方正說道:“幾年不見,教官還是一如既往的警惕呀。”
“小姜?我一猜就是你們。”方正斜靠着車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精美的不鏽鋼煙盒往外掏雪茄煙,再用小剪刀剪開吸入端,一邊又說道,“不過我真沒有想到,你們國安委啥時候也學會對自己人用這招數了?”
小姜聳了聳肩,苦笑着道:“教官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們雖然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天狼,可好歹也在狼窩接受了六個多月的殘酷訓練吧,天狼的訓誡,我們可是始終牢記在心,絕沒敢有一刻遺忘。”
天狼的訓誡,信任,忠誠以及堅持!
第一條就是信任,既包括上下級之間的信任,也包括戰友之間的絕對信任。
所以在狼窩之中,将跟蹤、竊聽這樣的監控手段用在自己的戰友身上,是絕對不會被原諒的。
“哦,這麽說這玩意不是你放的?”方正道。
“真不是。”小姜搖了搖頭,又道,“我來的時候,這玩意就已經吸在那裏了,到現在我還納悶,教官你才剛來到東海,怎麽就被人給盯上了?”
“你知道我來了東海?”方正目光忽然一凝。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小姜忙道,“不過前天林小姐來找我咨詢保安服務公司升格的事,并且跟我講起了你跟王天木之間的較量,我就猜想,多半是教官你來東海了,今天我過來一看,果然就是教官你。”
方正的目光變得淩厲,沉聲道:“小姜,我來東海的事,僅限于你們知道,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這點教官盡管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傳得滿城風雨。”小姜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不過燕京總部那邊我們必須報備一下,這點還希望教官能夠理解。”
兩人正說話間,地下車庫的入口處忽然傳來巨大的引警轟鳴聲。
片刻之後,兩輛豐田沙漠王子越野車就轟轟咆哮着沖進地下車庫,在前方拐角拐了一個彎,就徑直向着方正他們這邊飛馳過來。
“教官,你似乎有麻煩呢?”小姜看了看吸在吉利車前引擎蓋上的那隻追蹤器,似乎猜到了什麽,又問道,“要不要我召集人手過來?”
方正回頭看着小姜,嘴角已經綻起了習慣性的邪笑,又反問道:“你覺得呢?”
小姜啞然失笑,說:“我錯了,教官。”
方正道:“召集人手就不必了,你負責處理善後就行。”
小姜道:“這個沒有問題,隻要不出人命,我都可以壓下來。”
說話間,兩輛沙漠王子就已沖到兩人面前,眼看就要撞上兩人才猛然一個急刹車,然後同時一個甩尾停下來。
車門打開,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魚貫而下。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時間段,彙金大廈的上班族大多都已經駕車走了,所以整個地下車庫就顯得有些空曠,也有些陰森。
十幾個彪形大漢下車之後就四散開來,隐隐對方正和小姜形成了一個弧形包圍圈。
直到十幾個彪形大漢完全合攏,形成一個完整的包圍圈,方正和小姜都站着沒動,那表情,仿佛就在欣賞與他們毫不相幹的十幾個模特在那搞時裝秀,走貓步。
看到方正和小姜如此鎮定,領頭的一個光頭便目光一凝。
光頭很容易就得出了結論,這是兩個高手,而絕不是在虛張聲勢。
光頭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見過太多的狠角色,誰是真正的高手,誰隻是虛張聲勢,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而眼前的兩個,顯然就是真正的高手。
兩個都是高手,這跟季老闆說的可不一樣。
雖然季老闆就在後面車上,不過光頭并不想回去請他定奪,因爲這會顯得他太無能,這麽點小事都做不了決斷,怎麽獨擋一面?
光頭摸出手機,翻出季老闆轉發給他的照片,比照方正看了一會,然後對小姜說道:“兄弟,我要是你,現在就轉身離開,而且,有多遠就走多遠,絕對不會在這裏多留片刻。”
“哦?”小姜笑着問道,“我能知道原因嗎?”
“原因?”光頭獰笑道,“你可以選擇留下,但是待會動起手來,我恐怕不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這個理由足夠嗎?”
光頭自認爲已經很有耐心了,以前,他可從未跟别人解釋過。
然而,遺憾的是,眼前這人卻根本不接受他的好意,笑着說:“我想我如果留下的話,恐怕沒人能威脅我的安全。”
“好吧,你可以當我什麽都沒說過。”光頭冷冷的瞪了小姜一眼,又問方正,“方正,這個沒錯吧?”
方正從嘴裏卸下雪茄煙,噗的吐出一個煙圈,笑道:“沒錯。”
“很好,那就是正主沒錯了。”光頭獰笑道,“聽說你很能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打斷一條腿加一條胳膊,再就是我們幫你這個忙,但是如果由我們來動手,代價就不止胳膊腿,還得加上你的子孫根。”
方正嘴角再次綻起習慣性的邪笑,說道:“貌似還挺公道的?”
“那是。”光頭得意的說道,“我們道上混的,最看重公道。”
“不過,很可惜。”方正道,“這兩個選擇我都不太喜歡,不如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吧?”
光頭愕然,這個跟劇情走向不太合拍啊?
方正卻沒有理會,接着說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告訴我你們的雇主是誰,然後轉身離開,我可以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二是你們什麽都别說,但是我會捏碎你們每一個人身上的一根骨頭。”
光頭和周圍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先是一愣,遂即大笑。
“哈哈哈哈,我見過狂妄的,卻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狂妄的。”光頭大笑了幾聲,又道,“那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捏碎我們每一個人身上的一根骨頭。”
“相信我,你會看到的。”方正笑笑,将煙頭在引擎蓋上掐滅。
下一霎那,方正便動了,由極靜到極動,方正隻用了刹那功夫。
等到光頭反應過來,方正早已用大擒拿手擒住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彪形大漢的肩井,然後右手五指猛然一發力,那彪形大漢的右肩鎖骨便喀嚓一聲被生生捏碎。
“啊啊啊……”那彪形大漢頓時殺豬般慘叫起來,肩胛骨被捏碎,真的很疼的。
“大夥一起上,廢了他!”光頭看到一個兄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捏碎了骨頭,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一揮手,十幾個彪形大漢就紛紛擎出六分渡鋅管撲向方正。
方正一個轉身加一記空手入白刃,就輕松奪下了一個大漢的六分管。
再順勢抄起大漢的胳膊往上一架,另一個大漢砸過來的六分管便砸個正着,隻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那個大漢的胳膊變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趁失手的大漢愣神的刹那,方正手起管落砸在他的肩上。
又聽得喀嚓一聲,另一個大漢的肩井鎖骨也被生生砸斷。
遂即,這兩個大漢便也跟着滾倒在地,嗷嗷的慘叫起來。
不過這時候,另外兩個大漢也已經沖到方正近前,手起管落。
隻聽噗噗兩聲,方正背上也硬受了兩下狠的,雙拳難敵四手絕不是瞎說的,一個人,無論速度再快,也絕招架不住來自四面八方的進攻。
不過,方正的抗擊打能力絕不是這些混混能比的。
雖然背上硬受了兩下狠的,卻根本沒有傷到方正的筋骨。
隻見方正原地一蹬腳,整個人便已經像隻大鳥般騰起來。
往方正身上招呼過來的六七根六分管便同時砸到了空處,其中一根六分水管還砸在了吉利車身上,一下就把駕駛室的玻璃窗砸了個洞。
光頭看到方正跳上車,正欲喝令手下追殺,方正卻一個鹞子又從車翻下來,而且直接越過那群彪形大漢,落在了他的面前。
光頭大漢大喝了一聲,一拳往方正砸過來。
方正沒有躲,臉上硬受了光頭這一拳,同時他的上鈎拳也狠狠的砸中了光頭下巴,隻聽得喀繃一聲,光頭的下巴就已經整個碎裂。
站在旁邊的小姜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慘,光頭這輩子怕是隻有喝流質的份了,下巴都碎了,你還吃啥呀吃?
不到兩分鍾混戰就結束了,參與群毆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且,方正說話說話,或者腿骨、或者臂骨、或者指骨,或者肩井鎖骨,這十幾個混混每人身上都碎了一根骨頭。
最慘的是那個光頭,下巴整個都被砸碎了。
方正身上也挨了十幾管,不過他筋骨堅實,鳥事沒有。
光頭和十幾個大漢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嚎,方正卻視若無睹。
他的目光越過這十幾個倒黴蛋,盯着其中一輛豐田沙漠王子的後排座,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深色的貼膜看進車廂之内。
豐田沙漠王子的車門再次打開,一個戴着墨鏡的平頭男子彎腰走下來。
戴着墨鏡的平頭男一下車就開始鼓掌,清脆的掌聲在空空蕩蕩的地下車庫傳出很遠,聽起來卻有些碜人。
“精彩,真是精彩。”平頭男一邊鼓掌一邊淡淡的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精彩的一場博鬥!”
“是嗎?”方正淡然道,“我倒覺得,實在是不值一提。”
平頭男笑笑,忽又說道:“不過兄弟,你可攤上大事了。”。
好慘,光頭這輩子怕是隻有喝流質的份了,下巴都碎了,你還吃啥呀吃?
不到兩分鍾混戰就結束了,參與群毆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且,方正說話說話,或者腿骨、或者臂骨、或者指骨,或者肩井鎖骨,這十幾個混混每人身上都碎了一根骨頭。
最慘的是那個光頭,下巴整個都被砸碎了。
方正身上也挨了十幾管,不過他筋骨堅實,鳥事沒有。
光頭和十幾個大漢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嚎,方正卻視若無睹。
他的目光越過這十幾個倒黴蛋,盯着其中一輛豐田沙漠王子的後排座,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深色的貼膜看進車廂之内。
豐田沙漠王子的車門再次打開,一個戴着墨鏡的平頭男子彎腰走下來。
戴着墨鏡的平頭男一下車就開始鼓掌,清脆的掌聲在空空蕩蕩的地下車庫傳出很遠,聽起來卻有些碜人。
“精彩,真是精彩。”平頭男一邊鼓掌一邊淡淡的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精彩的一場博鬥!”
“是嗎?”方正淡然道,“我倒覺得,實在是不值一提。”
平頭男笑笑,忽又說道:“不過兄弟,你可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