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時,林嘉妮給薛小婉打了一個電話。
“嘉妮,什麽事呀?”電話接通,那頭很快便傳來了薛小婉沒精打彩的聲音,“我這正忙着呢,可沒功夫陪你閑聊。”
“沒功夫陪我閑聊?那我挂電話了啊,到時候可别後悔。”林嘉妮威脅着說。
“神經病。”薛小婉根本不吃這一套,說完就要挂電話。
“嗳,别别别,小婉你千萬别挂電話,有好事。”林嘉妮馬上就繳械投降,急聲道,“真有好事,你不是想租那個姓方的退伍軍人當你老公麽?我跟你說……”
“林嘉妮,你存心的是不是?”電話那頭的薛小婉幾乎是在咆哮了,“你明知道我被人耍了,還非要哪壺不開偏提哪壺,你是存心氣我,存心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林嘉妮趕緊将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
估摸着薛小婉咆哮得差不多了,林嘉妮才又對着話筒說道:“小婉你别急呀,你沒辦成的事,姐們替你辦成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組成一個臨時家庭,過雙宿雙栖的小日子了,哦不對,應該是三宿三栖,我差點忘了還有個小豆豆,嘿嘿。”
“你說什麽?”電話那頭的薛小婉吃驚了,“嘉妮,你真幫我把這事給辦成了?”
“那還有假。”林嘉妮大聲道,“小婉我可告訴你,我可是費了老大勁才辦成的,你可得好好謝我。”
“嘉妮,你真是太厲害了。”薛小婉叫道。
“那還用說。”明知道薛小婉看不到,可林嘉妮還是對着手機擺出了一副臭屁的表情,洋洋得意的道,“也不看看姐們是誰,姐們可是美貌無雙、智慧過人的林嘉妮,這世上還有我擺不平的男人嗎?有嗎?”
“嘉妮,我崇拜你,我愛你,我真愛死你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薛小婉啧的一聲親吻聲。
“惡心,我可不是女同。”林嘉妮說完自己就樂了,完了又對着手機話筒說,“你趕緊過來,人家可也提出了一個條件,不過這事咱們見面再說,我在老地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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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牽着土豆的小手走在街上。
東海的中央商務區寫字樓林立,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在這裏幾乎都設有公司,有的幹脆總部都設在這裏,這麽多的公司,就意味着大量的精英成功人士。
這些精英成功人士的消費能力是驚人的!所以在中央商務區或者周邊區域,雲集了大量的高檔餐飲、住宿以及休閑去處。
因爲拿到了一小筆的津貼,方正決定帶土豆去吃頓好的。
當然,主要是爲了讓土豆開開眼界,知道一下東海的成功人士都在什麽樣的場合消費,這種潛移默化的教育對孩子的成長至關重要。
至少方正就是這麽認爲的,他從來就不贊同窮養兒、富養女,因爲他自己就是嚼着黃蓮長大的,所以他絕不認爲讓小孩子過苦日子就是什麽好主意。
方正選了新錦天食府,帶土豆去吃龍蝦大餐。
不過,還沒到新錦天食府,方正便聽到前面傳來一個凄厲的叫聲,來人哪,搶劫啦,來人哪,搶劫啦……
周圍的人群一陣騷動,方正一把抱起土豆,加快了腳步。
沒走幾步,剛剛越過一個公交車亭,方正便看見一個中年美女跌坐在人行道上,一邊大聲哭喊一邊手指着前方大約三十米外,正在快速奔跑的兩個年輕人。
因爲附近就是公交車亭,所以行人有很多。
不過,卻沒一個人站出來去追兩個年輕人。
方正沒有任何猶豫,放下土豆就疾追而去。
方正雖然已經退出現役,可軍人終歸是軍人,既便退役了,他也仍然還是一名軍人,而尊老愛幼,危急時刻迎難而上,始終是中**人共同的标簽,這幾乎成了他們的本能。
土豆卻還年幼,并不知道這些,他還以爲方正不要他了,頓時也大聲哭喊起來:“方正爸爸,方正爸爸……”
方正沒有回頭,隻是大聲回應:“土豆别怕,方正爸爸馬上回來,馬上就回來。”
一邊應着,一邊方正就已經追遠了。
土豆還在那哭,一邊哭一邊無助的往前追着,那個摔跌在地上的中年美婦趕緊爬起來,将土豆摟入懷裏,柔聲道:“寶貝,你叫什麽名字呀?”
“阿姨,我要爸爸,我要方正爸爸。”土豆還是哭。
“不是阿姨,是奶奶。”中年美婦笑着糾正土豆,她的外甥都已經五周歲了,這小孩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要叫她阿姨,那可不是岔輩了麽?
“奶奶。”土豆馬上又叫了聲,小臉上卻還是眼淚汪汪。
“嗳,真乖。”中年美婦立馬母性泛濫,在土豆臉上親了一口。
等方正把兩個小蠢賊擒回來時,中年美婦跟土豆已處得很熟了。
不過一看到方正,土豆還是從中年美婦的腿上滑下來,高喊着方正爸爸,張開胖乎乎的雙手向方正撲了過來。
方正蹲下身來,同樣張開雙手,将土豆摟入懷裏抱起。
土豆一撲進方正懷裏,立刻就用小手摟緊了方正脖子,整個人就跟小貓似的蜷縮在方正的懷裏,再不肯下來。
中年美婦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看到剛才搶她包的那兩個蠢賊就跟在後面。
兩個蠢賊耷拉着腦袋,既便現在方正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沒敢逃跑,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
剛才被搶的包就挂在其中一個蠢賊的脖子上。
早已經聞訊趕到的兩名巡警二話沒說,把兩個蠢賊給拷了起來。
中年美婦沒有急着去拿回自己的挎包,先過來感謝方正,說道:“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了,這次要不是你,我可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阿姨,你千萬别這麽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方正笑了笑,又接着說道,“何況你也幫我看護了土豆。”
“這算啥,你都冒着生命危險去幫我追劫匪了,我就幫你看護一下孩子而已。”中年美婦走過來摸了摸土豆的腦袋,笑着說,“再說我跟這孩子也挺有緣的。”
這時候,一個戴着墨鏡的巡警走過來,跟方正和中年美婦說道:“這位先生,還有這位女士,麻煩你們跟我們去做一下筆記,前面就有我們的點,距離不遠的。”
配合警察是公民的義務,方正和中年美婦當然不會拒絕。
筆錄很快做完,出了治安點,中年美婦非要請方正吃飯,方正怎麽推辭她都不答應,最後沒辦法,隻能在街邊選了家湘菜館。
點好菜,中年美婦又從挎包裏拿出手機,笑着跟方正說:“小方,今天真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呀,阿姨這包,這手機,還有給我小外甥準備的禮物可就全沒了,所以,我得給我女兒還有女婿也打個電話,讓他們也趕過來給你敬一杯酒。”
“阿姨,這太隆重了吧,真沒這個必要。”方正趕緊推辭。
“有必要,當然有必要。”中年美婦擺了擺手,從通訊錄裏翻出她女兒的号碼,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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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酒吧。
零度酒吧是真正的酒吧,這裏沒有買醉的寂寞少婦,也沒有渾身上下抹着古龍香水的****男,這裏就是單純的酒吧,給都市白領提供一個安安靜靜喝酒聊天的去處。
林嘉妮和薛小婉都很喜歡這裏的氛圍。
林嘉妮把方正的條件跟薛小婉一說,薛小婉便立馬跳了起來:“開什麽玩笑?長租?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租老公租兒子,雖然是薛小婉先提出來的,可她之所以這麽做,僅僅隻是爲了糊弄她老媽,隻要她老媽一回去,這份租約立刻也就自動終止了,生活也就依然恢複到原樣。
可如果簽長租,那就截然不同了。
那意味着她薛小婉将要跟一個毫無感情的年輕男人長時間的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面,甚至,還要長時間的睡一個房間乃至一張床上,這種情形,薛小婉想想就會毛骨悚然。
那家夥可是壯得跟頭牛一樣,嘉妮剛剛還說他特别能打,那他要收拾自己還不就跟玩似的?萬一哪天,這家夥突然之間發狂,侵犯自己怎麽辦?自己有可能招架得住?
更可怕的是,就算自己真的被那家夥糟蹋了,她還沒地說理去,法律都不會幫她。
“不行,這絕對不行,”薛小婉斷然拒絕道,“三天五天的還沒有問題,大不了出一趟差,也就糊弄過去了,可長租怎麽行?到時候我真的得跟他睡一個房間!”
林嘉妮道:“你不會跟他約法三章呀?”
薛小婉道:“約法三章有用?男人最靠不住了。”
話音未落,薛小婉挎包裏忽然響起了《時間都去哪兒了》的音樂。
薛小婉從挎包裏掏出大米手機一看号碼,臉色立刻變了:“我媽!”
林嘉妮美目霎時瞪大,失聲叫起來:“她該不會已經來東海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薛小婉接通電話,聽了幾句之後便趕緊用手摁住了話筒,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嘉妮,慘然哀歎,“完了完了,我媽真來了!”己真的被那家夥糟蹋了,她還沒地說理去,法律都不會幫她。
“不行,這絕對不行,”薛小婉斷然拒絕道,“三天五天的還沒有問題,大不了出一趟差,也就糊弄過去了,可長租怎麽行?到時候我真的得跟他睡一個房間!”
林嘉妮道:“你不會跟他約法三章呀?”
薛小婉道:“約法三章有用?男人最靠不住了。”
話音未落,薛小婉挎包裏忽然響起了《時間都去哪兒了》的音樂。
薛小婉從挎包裏掏出大米手機一看号碼,臉色立刻變了:“我媽!”
林嘉妮美目霎時瞪大,失聲叫起來:“她該不會已經來東海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薛小婉接通電話,聽了幾句之後便趕緊用手摁住了話筒,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嘉妮,慘然哀歎,“完了完了,我媽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