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開始清場,将不相關的人趕走了。
二少的熱鬧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看的。
既便是共和國最頂級的豪門子弟,總也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欺男霸女不是?要不然,真當國家的法律是擺設?
二少看着方正不說話,方正也不說話。
兩人就像是傳說中比拼内力的高手,都在等着對方先憋不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楊蕾卻忽然站起身來,咬着牙對白西裝年輕人說道:”二少,我跟你回去,但是你得放過他。”
說完,楊蕾還伸手指了指方正。
方正便回過頭,有些錯愕地看着楊蕾,姑娘你這是鬧哪樣?犧牲自己,保護我麽?親,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需要你來保護?
不過,方正同時也有些欽佩這個女孩,這年頭,肯犧牲自己保護别人的人可是不多了,這女孩僅僅因爲自己向她伸出過援手,就不惜犧牲自己來保護他,是個好姑娘。
那個二少也明顯感到意外,将目光轉向楊蕾,皺着眉頭問:”你應該知道,答應跟我回去意味着什麽吧?”
其實,二少盯上這個楊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楊蕾剛來賣酒沒幾天,二少就知道人間天堂來了個江南女孩,而且姿色無雙,本來,以他的家世人才,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演藝界的天後範雪兒,隻要他招招手,她也得撅起屁股等着他去日。
可在楊蕾身上,二少卻平生第一次吃癟。
這半個多月來,二少是又送花,又撒錢,可楊蕾卻一概不收。
二少從來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在幾次碰壁之後就決定用強,準備在今天對楊蕾來一個霸王硬上弓,采了她的花冠。
卻不曾想,剛才一個不慎竟讓她給跑了。
所以,隻要楊蕾答應跟他回去,二少也不想多事。
畢竟在剛才的沖突中,方正展現出了超強的身手。
而且,方正身上還流露出了非常明顯的軍人氣質,這樣身手高強的軍人,多半是從那幾支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出來的。
二少雖然不怕特種兵,卻也不想平白無故就去招惹這些兵王。
當下二少又盯着楊蕾,重複了一遍:”你确定要跟我回去?”
楊蕾無奈地點了點頭,對于二少的狼子野心,她當然是心知肚明,她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這一劫了,她一個沒背景的平民女子,又如何拗得過二少?爲今之計,也隻能夠盡量保全這個曾對她伸出援手的好心人了。
然後,楊蕾又回過頭,小聲對方正說道:”那個,喂,你快走吧。”
“那個,我不叫喂,我姓方,我叫方正。”方正笑了,發自内心的笑。
“方正,今天謝謝你,不過你還是快些走吧。”楊蕾沖方正苦笑了笑,然後轉身向二少走過去,不過,她才剛剛跨出一步,一隻小手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給抓住了,遂即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大力量猛然傳導過來,楊蕾便嘤咛一聲不由自主地跌坐回了方正身邊。
看到方正一把就将楊蕾拉回到身邊,而且果綠色短裙覆蓋下的渾圓****幾乎就坐在方正的腿上,二少的臉上立刻就湧起了一團煞氣。
什麽東西,竟敢染指本少看上的女人?
“孫子,知不知道你已經招惹了不能惹的人?”二少咬着牙說道。
“是嗎?不能招惹的人?就你?”方正擡頭,饒有興緻地看着二少,不知道是存心爲了氣對方還是爲什麽,方正還故意探出右臂摟住了楊蕾柳腰,再将她用力摟入懷裏,楊蕾的嬌軀頃刻間變僵硬,美目裏也流露出了羞惱之色。
隻不過,楊蕾多少也知道方正的用意,所以強忍着沒有當場發作。
“方正是吧?别以爲這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能打!”二少眸子裏幾乎要噴出火來,盯着方正一字一頓地說道,”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嗎?”方正攤了攤手,笑着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馬克!”二少快氣瘋了,猛然回頭,毫無形象地怒吼。
“二少,能有什麽爲您效勞的嗎?”一個彪形大漢從二少身後站了出來。
這是一個真正的彪形大漢,北歐大漢,目測身高至少兩米,胳膊比一般人大腿還粗,胸脯上鼓起的肌肉就連西裝都遮掩不住,還有那粗壯到極緻的脖子,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就是站在那裏讓你掐也掐他不死的無力感。
二少伸手一指方正,說道:”給他上上課,讓他學會怎麽尊重别人。”
“願意爲您效勞。”彪形大漢沖二少微微鞠躬,然後兩步走到方正面前,蒲扇般的大手已經向着方正胸前衣襟抓了過來。
這一抓毫無花巧,完全是憑實力說話。
所有人都認爲方正會被彪形大漢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來,馬克同樣這麽認爲,眼前的這個東方人雖然體格挺健壯,可是跟他相比,卻仍是小雞見大雕,馬克想的非常簡單,就是這樣直接把人拎起來,然後再狠狠掼在地上,先摔他個七葷八素。
眼看馬克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揪住方正衣襟,方正動了,隻見他左手很随意的一伸,就輕松地抓住了馬克的右手小臂,纖長的五指再稍稍一發力,馬克頓時間就殺豬般慘叫起來,額頭上也頃刻之間滲出了帶豆大的冷汗。
“不,不,不……”馬克慘叫着,眸子裏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求饒之色。
“現在才求饒?晚了。”方正微微一哂,再騰出右手往馬克右手手腕輕輕一推,隻聽得喀嚓一聲,馬克的右手小臂便已經呈九十度彎曲了過來,兩截白森森的臂骨頃刻間刺破皮肉暴露了出來,方正隻随意一推,就造成了馬克開放性骨折!
剛才那兩個保镖一看就是共和國的退伍軍人,跟方正勉強可以算是同一個系統出來的,所以方正手下留了情,可對于這兩個北歐來的保镖,方正就絕不會再手軟了。
“啊,啊,啊……”馬克跪倒在地,發出的慘叫已經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
坐在方正身邊的楊蕾也尖叫了一聲,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剛剛還在替方正的安全而擔心呢,不曾想,一轉眼之間現場的情形就來了個大逆轉,這個看起來比小山還壯碩的北歐巨漢竟然隻一個照面就讓方正給廢了手。
二少也頃刻間吓得臉色煞白,這樣的結果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料。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名彪形大漢咆哮着從二少身後沖了出來,這名彪形大漢雖然不如之前被廢的那個家夥高,卻也至少有一米九零出頭,這家夥就比剛才那個大塊頭謹慎多了,不再擺什麽譜、耍什麽酷,一記沉肩照着方正撞過來。
這家夥至少得有兩百多斤,就像一輛人形坦克橫沖直撞過來,端的聲勢吓人,方正雖然是從狼窩出來的超級兵王,可要是挨上一記,隻怕也是夠戗。
方正自然不會蠢到去硬接,直接起身,再半轉身一記鞭腿照着那家夥抽下來。
那家夥發力太猛,等到發現不對時已經收腳不住,隻能本能地舉起雙拳,交叉護于額頭前部,企圖硬架方正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
說時遲那時快,方正這一記鞭腿已經抽在了那家夥身上。
霎那之間,一米九零出頭的大塊頭就像被人拿幾百斤的大錘猛砸了一下,一下子就趴倒在地,還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就連水磨石的地面都在輕輕地震動,看得那個二少以及身邊的狐朋狗友嘴巴直抽抽,這麽響,該有多疼啊?
方正一鞭腿抽翻第二個大塊頭,然後便大步走向二少那夥人。
最先跟方正起沖突的那個高個很不幸地擋在了二少面前,看到方正大步過來,高個有心想跑,可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完全不聽他使喚,眼看方正已經揚起蒲扇般的大手,高個便趕緊用雙手捂住面門,高聲喊道:”别打我臉。”
話音方落,方正蒲扇般的大手就已經惡狠狠地抽在高個臉上,頓時就發出啪的一聲響,既便中間隔了一雙手,方正這一記大耳括子也生生打掉了高個兩顆大牙,高個的臉往右猛然一甩,兩顆大牙便和着血水噗地噴射了出來。
不打臉?開玩笑,打人就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