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是一種緣分,離别後不斷相逢,便是奇緣!
漫步于山川名景之中,辰南原意就跟少女她們所期待的那樣,真的也隻是爲了放下心中那些灰暗的執念,從而試圖去尋找自己的另一段新生。
隻因,他還活着,還有人希望,期待他活着。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那座絕美的雁蕩山之中,遇到她,遇到那個,令他怦然心動,發誓要生死相守的女孩兒。
雨馨,那真的是一個似乎并不屬于塵世的仙子。
純真的話語,天真的行爲,似乎根本不谙世事。
一連七天,他都跟在那個少女的身後,一起欣賞着周圍那清秀美麗的山川。
當然,這并不是他故意而爲,而是一連串的偶然相遇所帶給兩人的錯覺。
白衣飄飄,秀發輕揚,那一雙靈動的眼眸就宛如清泉一樣清澈,如星辰一樣明亮。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純淨的眼神預示着這是一個非常純真的少女。
面對少女那美麗無雙的容顔,辰南在感覺到一絲震撼的同時,亦不禁升起了一絲自慚形穢。
想起自己此時那頹敗的境地,他黯然長歎,最終還是放棄了試圖去結識那個女孩兒的想法。
但是命運啊,它有時就是這麽神奇。
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那個白衣少女卻是率先停了下來。
她轉身,衣訣飄揚,秀發舞動,無雙的容顔上帶着一絲不快之色。
“壞人,你爲什麽總是跟着我?”
少女生氣的樣子很是可愛,辰南愣愣看着少女那雙緊盯着他的靈動雙眸。“嘭。嘭。”,他知道,自己戀愛了。
在這個少女的純真影響之下。辰南發現,他那近來一直郁結的心境。竟然有了松動的趨勢。
辰南笑了,這樣的一個純淨美麗的女孩兒在這深山之中,當真是宛若精靈、仙子一般。
這絕對是一個人仍然保留着年幼時的純真的女孩兒,否則的話,也不會把一個“跟蹤”了她七八天的人僅僅隻稱爲壞人了。
在辰南的辯解之下,少女雖然仍有懷疑,不過也已經不再攔着辰南了。
短暫的相處,辰南了解道。這個少女常年生活在大山之中,根本沒有接觸過外界的社會。
大概也隻有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才能夠令她保持着那份純真吧!
一個棄女,在她唯一的親人,收養她的師傅去世後,獨自在那些清靈獨秀的山澗之中生活。
推斷出少女的身世後,辰南的心中憐惜更盛。
他決定,下次見面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更加勇敢一些,嗯。首先要做的,就是問出少女的名字。
甩了甩頭,朝着少女指給他。讓他順着離去的路走去,繼續遊覽雁蕩山的奇景。
心神,卻已經飄到了下一次相遇的時空。
日後,每當想起自己當時的那種笃定的時候,辰南就有一種發笑的感覺。
這個世間,哪兒有那麽多的偶然?
幸好,或許是他們的緣分真的還有許多的存量吧,他們真的又再一次的相遇了,就在他即将離開雁蕩山的前一天。
那一天。少女給了他一個約定,下一次見面。她就告訴他,她的名字。
那一天。辰南也默默的給了她一個承諾,下一次見面,他發誓,他一定要将少女帶出深山,帶着她一起閱盡世間繁華,不再讓她感受到一絲寂寞與孤獨的煩擾。
當然,也或許,他的擔心也隻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但是,這種消極避世的做法,真的是很不可取的。
總之,辰南當時将一切都交給了緣,交給了他與她之間,那不知是否還存在着莫名羁絆。
外出近兩年,他走訪了無數的名山大川,他似乎真的漸漸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消沉。
離家這麽長時間,他決定回去,看一看。
在路經雁蕩山的時候,辰南忍不住停了下來,兩年來,他攀登過不少名山,雁蕩山無疑是當中最爲出衆的一座,奇峰怪石、山洞石室、飛瀑流泉,景色秀佳。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想起了那個純淨若仙的少女。
自那天離開之後,他便再也沒有遇到過那位少女,這讓的他在失望之餘,也忍不住升起了一絲自嘲。
或許,這也是他爲了心中那絲悸動所做的最後一次努力了。
懸崖疊嶂,聳峙嵯峨;茂林幽谷,曲折迂回;飛瀑流泉,碧潭清澗。
他在一道瀑布前站立良久後,沿着河岸向下走去。
下遊,湍急的喝水漸漸平緩下來,兩岸不知名的野花散發着陣陣清香,這種自然的芬芳令辰南深深陶醉。
當然,更令他心曠神怡的是,他再一次的與她,相遇了……
看着少女那因爲驚訝而張大了的嬌俏小嘴,辰南輕輕的笑了。
“吶,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來實現我的承諾了。
“雨馨。”女孩燦爛的額笑了起來,“我叫雨馨,是在一個雨夜,被師傅在花叢中撿到的。”
……
辰府,少女拉着冰無漪的小手,俏生生站在客廳門口,聽着那從大門處傳來的男女交談之音,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困惑。
“話說,他不是出去旅遊的嗎?怎麽還給咱帶回來一個弟妹來?”
冰無漪站在一旁,淡淡的瞥了少女一眼,什麽都沒說,任由她繼續自己喃喃自語下去。
廳中,長琴微笑撫琴,琴音中充滿了對于來人回歸的欣喜。
辰戰欣慰的點了點頭,不管是辰南是因爲什麽,總之,能夠從中灰暗的心魔中走出來,就是進步。
辰母可不管這些,身爲母親,她看的要更爲的細膩與長遠。
尤其是在看到辰南臉上帶着那些熟悉笑容攜帶着雨馨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她就敏銳的感覺到了,或許,她已經可以考慮一下當奶奶了。
再說了,雨馨這個純真的女孩兒當真也是相當的讨她喜愛。
也就是辰戰那個憨貨看不出,竟然還想要直接收雨馨爲義女?這不是在耽誤她的寶貝兒子嘛!
默默的将辰戰晚上的上床權剝奪,也不管辰南了,她喊上仍舊一臉不解的少女,然後拉起雨馨就走了。
隻留下了客廳中面面相觑的兩父子,以及苦笑兩聲,停下撫琴的長琴和表情未變,轉身向着練武場走去的冰無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