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天澤歎息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自己所思考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他說懷疑自己可能跟燕京方家有什麽關系,風小暖她們都愣住了。
一直以來在她們的印象中,錢天澤是個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兒,怎麽現在又冒出一個大家族來?
但是她們也知道,以錢天澤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因爲貪慕富貴而去攀親認戚。
所以,這也就是說,事實極有可能就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這個好辦,回頭想辦法打聽一下方家的成員情況,看看是否有誰在十九年以前離開燕京的不就知道了?”孫雨彤的腦子轉得很快,立刻就給出了建議:“如果有不止一個人離開燕京的話,那就查一下他們的去向和下落,最起碼是否還在人間這個應該能查得到吧。”
錢天澤想了想,這似乎确實是個很棒的主意。
面對他的誇獎,孫雨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什麽啦,這也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之前我去拍的一部戲裏就有一個類似的情節,我這頂多就是活學活用而已。”
這果然就是藝術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真實寫照啊。
不管怎麽說,孫雨彤出的這個主意确實比較靠譜,尤其是考慮到現在是網絡時代,除了一些國家機密之外,很多八卦消息都能在網上找到,所以實際操作起來,這個任務并不會太難。
事實證明,網絡上的消息果然是極廣泛的,在以‘燕京方家’爲關鍵詞進行搜索之後,很快便搜出了一大堆的結果。
四個人圍坐在電腦前一同分析着,每一條相關的搜索結果都點開來看看。
前面的搜索結果主要都是在介紹燕京方家的主要成員和個人簡介之類的,雖然看似詳盡,卻并沒有錢天澤所需要的信息。
一直翻到第四頁的時候,大家才從一條搜索結果中發現了一條看似不起眼的線索。
“……燕京方家的長房第二代中,老大方長毅、老二方長吉、老三方長歌、老五方長德和老六方長志均爲一時之選,天資聰穎,性情敦厚,雖未能繼承方秋義同志和方修安老将軍的政治地位,但是卻讓方家走得很穩,至今仍跻身燕京八大家族之列……”
“等等!往上翻一點,看看這裏!”風小暖突然指着電腦屏幕叫了起來。
衆人紛紛望向她手指的位置,不明其意。
風小暖臉色沉重的輕輕點了一下屏幕,“老三過了就是老五,那麽現在問題來了……老四去哪兒了?”
是啊,老四去哪兒了?
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沉重。
于是,接下來的搜索關鍵詞就變成了‘燕京方家老四’,可惜的是前面幾頁都沒有能夠完全匹配的搜索結果,每一個搜索結果中顯示的都是燕京方家三房的老四,對于長房老四的名字卻是未曾提及。
連續翻了十幾頁的搜索結果,錢天澤幾乎想要放棄了。
不過三位姑娘卻不同意,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翻都翻了這麽多頁了,如果現在放棄的話,那前面付出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事實證明,她們的堅持是對的。
在翻到第二十三頁的時候,其中有一條搜索結果讓大家眼前一亮。
“……那一年,方家的長房老四方長征因爲個人感情問題而離開了燕京,從此不知下落……”
方長征!
錢天澤的表情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方家當年果然有人離開了燕京!
風小暖看了他一眼,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快搜一下能不能查到方長征去的是哪裏?”
不用她說,手快的孫雨彤已經在做了。
噼裏啪啦的敲擊了一陣鍵盤,搜索結果顯示出來了。
不過讓衆人郁悶的是,前面的幾頁裏明顯都沒有正确的答案,叫方長征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是來自燕京的太子爺。
好在有了剛才的經驗,誰也沒有放棄,仍然在認真的查看着搜索結果。
一條一條又一條,當頁面被翻到第三十三頁的時候,一條搜索結果迅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這是一個江南省南山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的網站頁面,上面列出了最近二十年中因交通事故而死亡的人員名單!
和方長征這個名字列在一起的,是一個名叫錢淑惠的女性!
看到這一幕,錢天澤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方長征!錢淑惠!
雖然現在的錢天澤是來自修真界的殘魂,但是早已與這具身體融合爲一,所以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這是潛藏在血脈之中無法剔除的影響。
風小暖她們見錢天澤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忙将他扶到了旁邊坐下,一個替他捶後背,一個替他撫前胸,還有一個給他端了一杯熱茶過來。
錢天澤接過茶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好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一直以爲自己是個孤兒,沒想到現在卻發現,我不但不是孤兒,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照這樣說的話,方天沫還真是我二哥了啊!”
孫雨彤笑眯眯的說道:“是啊,你不是孤兒,你是太子爺!”
“哈哈,小美人兒,來給爺笑一個?”錢天澤哈哈大笑起來,擡手挑了挑她的下巴。
孫雨彤非常配合的擺出了甜甜的笑容,嗲嗲的叫了一聲:“太子爺~~~”
被她這麽一逗,錢天澤的心情好了很多,精神一振站起來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你們可不要給我透露出去啊。”
風小暖有些奇怪的問道:“啊?爲什麽啊,天澤,你既然找到了親人,爲什麽不和他們相認呢?”
“你覺得方家現在會不知道我的身份嗎?”錢天澤意味深長的反問了一句,然後說道:“還記得去年在高考報名之前發生的事嗎?當時我的戶口出了問題,差一點兒就沒辦法報名,可是後來戶口本又突然出現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那個時候方家就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而且……我懷疑他們可能一直就知道我的存在,隻是因爲某種原因不能與我相認而已。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主動去說破這一切讓他們爲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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