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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外面買了房子,所以這幾天錢天澤都沒有住宿舍,所以到了學校之後,就直接去教室上課了。
這天早上剛一進教室,錢天澤就看到馮成等人圍在一起,正罵罵咧咧的說着什麽。
一看到他走進教室,馬王爺立刻叫了起來:“老大,你總算來了,有人鄙視咱們球隊,怎麽辦?”
錢天澤怔了怔,鄙視?媽蛋,誰這麽二啊,鄙視一支連勝了十五場比賽的球隊,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就在昨天,小組賽第五天的三輪比賽結束,國貿一班照例拿下了全勝,最後以十五輪全勝的不敗戰績成爲了本小組的第一名順利出線。
“老大,你不知道,國金專業大四的那幫混球,竟然放話說要給咱們一個教訓,要把咱們的得分手全部零封,讓咱們一分都拿不着!”馮成一臉惱火的拍着桌子,“據說他們已經預定了金融學院兩個參加正賽的名額之一,号稱是要拿咱們祭旗,然後拿到金融學院的冠軍!”
錢天澤大步走了過去,目光中滿是譏诮之意,“零封?他們以爲這是足球比賽嗎?這也太搞笑了吧?”
荊楚面色陰沉的坐在座位上不說話,但是拳頭已經捏得青筋暴凸。
其他隊員們也都一個個臉色不太好看,七嘴八舌的批判着國金專業的大四學長們。
錢天澤将課本放在一個空位上,然後轉身淡淡的說道:“他們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激怒咱們而已。畢竟咱們是新生,彼此的配合還不是很默契,一旦帶着情緒去打球,十有**都會發揮失常!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是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随意把咱們捏扁搓圓都可以?所以,大家現在沒必要生這種閑氣,有什麽不爽的,比賽的時候把它轉化爲動力就好了。”
“老錢,你會認真發揮的,對吧?”荊楚擡起頭來,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錢天澤點了點頭,“這是必須的啊,我這個人一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他一輩子不能再犯我!”
這句略顯殺氣的話頓時讓大家的表情産生了改變,因爲他們都想起了在十五輪小組賽當中曾經試圖向他們挑釁的球隊,那下場之美讓人不忍直視。
錢天澤的性格就是如此,輕易不會主動去向誰挑釁,但是真要遇到别人來挑釁了,那就該出手時必出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将挑釁之人打得滿地找牙,不敢再炸刺兒。
上午的四節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到放學的時間,便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教室。
他們是負責前去食堂打飯的,因爲中午的比賽是在放學之後半個小時舉行,如果不吃點東西的話,根本堅持不下來。
說起來,臨海大學的這種比賽制度在某種程度上比職業聯賽還要密集,對球員的體能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好在上場的都是年輕人,夥食又不差,體能恢複得比較快,所以哪怕是一天三場比賽也能咬牙堅持下來。
當然,大學生比賽中的低強度對抗也是這種密集賽程能夠存在的原因之一。
哪怕參加比賽的球員認爲自己的比賽已經夠激烈的了,但是跟真正的職業聯賽比起來,那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墊墊肚子,錢天澤便帶着球隊的人來到了位于學校東側的一座運動場,小組賽之後的淘汰賽就将在這座運動場上進行。
紅綠相間的塑膠籃球場上已經有不少人聚集了,他們大多都是中午有比賽的球隊的支持者。
進入淘汰賽之後,比賽的殘酷性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小組賽是循環賽制,輸了一場并不代表世界末日,隻要能赢下别的比賽一樣有機會出線。
而淘汰賽則不然,隻要輸了,那就隻能止步,結束在今年球類運動會上的征程。
當錢天澤他們踏上球場的時候,很是引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能打進淘汰賽的沒有弱者,有支持者也是正常的。
各自熱身了一陣,荊楚将隊員們召集到一起布置戰術。
其實這種說法有些挂羊頭賣狗肉的嫌疑,因爲他們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像樣的戰術。
像什麽普林斯頓體系,v字戰術體系,三角進攻體系……統統都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球隊身上。
唯一的戰術就是,後衛控球過半場,然後交給其他人,如果沒有合适的位置,那就自己想辦法解決戰鬥。
這其實根本稱不上什麽戰術,因爲不這樣打的話,籃球還能怎麽打呢?
今天這場比賽,由于涉及到國金專業大四學長們的故意鄙視,所以荊楚決定解封隊中最大的王牌——也就是錢天澤的攻擊力。
“大家都聽着,不論誰拿到球,盡量傳給老錢,然後給他做掩護,讓他來組織進攻!”荊楚沉聲對大家說道:“當然,這并不是說其他人就無事可做了,該卡位的去卡位,該跑位的去跑位,該掩護的去掩護!相信老錢,隻要大家跑出合适的機會,他會爲你們助攻的!如果大家跑不出合适的機會,那麽就由老錢自己來搞定!”
衆人紛紛表示明白,他們雖然并不知道錢天澤究竟有多厲害,但是從此前所看到的情況來推斷,恐怕是不輸于職業球員!
所以他們很樂意相信這樣做,由錢天澤來掌控比賽,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強。
很快,大四的國金二班也來到了球場上,和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兩名裁判。
看到裁判與國金二班的隊員們有說有笑的樣子,荊楚等人心裏全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卧了個大槽的,裁判和對手認識!
這尼瑪不是坑爹麽?
雖然說裁判不可能太明顯的吹偏哨,但是隻需要在最關鍵的時刻有所表示,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看到大家的表情變得陰沉,錢天澤卻是笑了起來,“别傻了,裁判都是體育部的老師,跟大四的學長們認識也是正常的,你們有什麽好擔心的?别忘了,這是公開的比賽,而且淘汰賽還有全程錄像,如果裁判敢在比賽中吹偏哨,賽後隻要向學校進行申訴,保準他們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們究竟是在擔心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衆人如夢初醒,總算是把情緒調整了過來。
馮成靠過來低聲問了一句:“老大,要是他們不怕錄像非要吹偏哨呢?”
錢天澤轉頭看了他一眼,擡手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保證他們會後悔一輩子!”
有了這個保證,馮成自然不會再說什麽,捏起拳頭狠狠的一揮,叫道:“兄弟們,戰鬥就要開始了,大家打起精神來,好好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讓對面那些自大狂們吃-屎去!”
“讓他們吃-屎去!”衆人紛紛應和起來——當然,聲音沒敢放太大,要不然被裁判聽到了,那可就得吃t(也就是被吹技術犯規的意思)了。
沒過多長時間,裁判吹響了哨子,示意比賽即将開始,讓上場的隊員到中圈去集中,準備開球。
剛走到中圈,就聽到國金二班的跳球隊員哈哈大笑道:“喲,你們看上去好像還挺精神的嘛,怎麽樣,敢不敢打個賭,這場比賽你們輸定了!”
荊楚走到中線的一側和他相對而立,冷冷的說道:“這句話正是我想對你們說的,你們才是輸定了!”
對方不屑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說‘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這是在嘲諷他死鴨子嘴硬。
荊楚被他的表情看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當場一拳砸過去。
但是他并沒有動手,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這一拳揮出去,那麽國貿一班真的就輸定了——學校可是有明文規定的,在體育比賽中發生打架鬥毆的,不論當時比分爲多少,一律判先動手的一方爲負,另一方則在對方的當前分數上加一獲勝。
就在這個時候,錢天澤忽然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來跳球吧。”
荊楚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意,“好,老錢,交給你了!”
“放心吧。”錢天澤回了他一個微笑,然後站到了中線後面。
荊楚之所以這麽放心,是因爲他知道錢天澤的彈跳能力有多恐怕,對面的那個家夥雖然個子也是在一米九幾,可是真要比誰跳得高,恐怕還不真是錢天澤的對手。
而且,錢天澤要自己來跳球,這也說明了一件事——國金二班從開球的那一刻起,就有難了!
他退開得倒是挺利索,對面的那個隊員卻是愣住了。
兩秒鍾之後,那個隊員怪笑了起來:“我擦,不至于吧,就算你們知道必輸,也用不着這樣放棄比賽吧?好歹努力裝裝樣子也好啊,就這樣放棄,不覺得太丢人了嗎?”
錢天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危險的弧度,一個字都沒說,因爲完全沒這個必要。
正如荊楚所猜測的那樣,錢天澤将會從開球的那一刻起就給國金二班一個大大的教訓,讓他們終身難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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