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插話的,是一個長着大餅臉的年輕男子。
他留着染成屎黃色的短發,小眼睛,塌鼻梁,厚厚的嘴唇向外翻着,看上去别提多傻氣了。
不過他身上穿的衣服倒是挺不錯,一件白色的緊身t恤緊緊的裹在身上,外面套着一件藍白方格的休閑襯衫,下面是一條米白色的七分運動休閑褲,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青春活力和運動氣息。
如果不看臉和頭發的話,應該來說他還是很不錯的。
鄧超轉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小子的身後還有幾個同伴,正嘻嘻哈哈的用高麗語說着什麽。
雖然聽不懂,但是從對方那嘲弄的表情來看,顯然不是什麽好話。
爆脾氣的鄧超頓時就壓不住了,冷笑着說了一句:“嗯,地球是高麗人的,而高麗人是華夏的。”
這句話也是有來曆的,傳說中,在好幾千年之前,周武王伐纣,最終滅亡了商朝從而建立周朝,在商朝滅亡之前,商纣王帝辛的叔叔箕子(也就是胥餘)因爲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商朝被人攻破,隻好帶人遠走東北,最後在朝鮮半島建立了君子之國。
換句話說,朝鮮半島上的高麗人其實是商人遺裔,從這個角度來說,高麗人的确是華夏的。
當然,這個說法高麗人自然是不肯承認的,因爲在高麗人的心中,何止地球是他們的,連整個宇宙都是他們的!
所以,他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高麗人的憤怒:“阿西吧……你們華夏人根本不懂什麽是曆史,不要在那裏胡說八道!”
鄧超雖然沒有學過高麗話,可是‘阿西吧’卻是能理解的——這要拜越來越多的高麗電視劇所賜,看得多了,多少是會懂一點的。
高麗人說‘阿西吧’,大緻上就相當于華夏人說‘卧槽’、‘他瑪的’等,總之不是什麽好話就對了。
“呀哈,該死的棒子還敢罵人,找打是不是?”鄧超把臉一沉,挽着袖子就沖了上去。
好在這裏畢竟是公共場合,所以他沒敢馬上動手,隻是用自己的胸肌頂着對方,一副怒目而視的表情。
高麗人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一看到他這麽生猛就有些慫了,舉起雙手叫道:“喂喂喂,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要報警了斯密達!”
兩人的身高都差不多,鄧超一臉詭笑的輕聲說道:“高麗棒子果然是軟蛋慫貨,這也難怪,誰讓你們的祖先當年就是爲了保命而避開了戰争逃到高麗半島去的呢?”
“你說什麽,我們高麗人不是……”
“棒子就是棒子,你再否認也沒用,看看你這張大餅臉吧,上面已經寫滿了怯懦。噢,我現在開始擔心了,萬一把你吓出心理陰影,以後不敢再踏上華夏的土地,那我豈不是讓國家的旅遊業受到損失了?”鄧超的臉上仍然挂着笑容,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支支利箭一般射向了高麗人的心髒。
在他的不斷刺激之下,高麗人哪裏還忍得住,怒吼了一聲,揮拳便向他打了過來。
“來得好!”鄧超在心中暗叫了一聲,假裝沒有躲開,就在對方的拳頭即将碰到他的臉頰時,才猛的向旁邊一扭身子,看上去就仿佛是被一拳打了個趔趄似的。
揮拳的高麗人并沒有感覺到拳頭上傳來任何阻力,可是眼前的華夏人卻像是被打退了好幾步似的,于是他扔掉了心中的疑惑,大吼一聲又再一次揮出了拳頭。
“樸昌範,快住手啊!”後面傳來同伴的叫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鄧超獰笑着迎了上去,同時口中還叫道:“高麗棒子打人啦!”
砰——
一記重拳對轟,樸昌範隻覺得拳頭上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道,令他根本無從抵擋。
他心中大驚,剛才還被他一拳擊退的家夥,怎麽會擁有如此強硬的鐵拳?
所以他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拳頭,重新組織進攻。
可惜的是,鄧超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拳轟出之後,緊跟着一個上步側踢,正中樸昌範的胸口,直接将他踢得向後飛起。
這還是因爲此處是在長城上,所以鄧超沒敢用太大的力氣,要不然的話這一腳下去,樸昌範起碼要飛個七八米遠。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踹飛,那幾個高麗人面色一變,連忙擁了上去,将躺在地上裝死的樸昌範給扶了起來。
“樸昌範,你這個蠢貨,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住手嗎?這裏是華夏的地方,你想讓高麗的形象因爲你而被蒙上污點嗎?”一個相貌妩媚的年輕女子冷冷的喝罵了一句,然後示意其他幾人将樸昌範扶起來,自己則是轉身走向了一臉冷笑的鄧超。
看到這個女子走過來,鄧超自然不好再繼續動手,卻也沒給對方好臉色,冷冷的問道:“幹什麽,想找麻煩是吧?”
哪知那女子卻笑着向他欠了欠身,用流利的華語說道:“很抱歉,剛才我的同伴有些不太冷靜,給你們添麻煩了!”
鄧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一看對方如此客氣,他一時間也不好再發作,便闆着臉說道:“他何止是不冷靜啊,簡直是不長大腦,在我們華夏的人地盤上也敢動手打人,這不是腦殘是什麽?你看看周圍,信不信我喊一聲,分分鍾會有幾十号人把他打成傻-逼?”
“不用你們打,他已經是個傻-逼了。”高麗女子在心暗暗嘀咕了一句,臉上卻是堆着笑容說道:“真的是很抱歉,認識一下可以嗎,我們是水木大學的留學生,我叫李萬姬,他們都是和我一起的同學。”
這句話一出口,正在旁邊喝水的錢天澤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你說你叫啥名字?李萬姬?
不由自主的,錢天澤就想到了‘日理萬機’的那個笑話,雖然笑話本身略有些低俗,但是當他聽到高麗女子的口中說出‘李萬姬’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反應确實是這個笑話。
很顯然,這位李萬姬恐怕還沒有聽過那個笑話,否則的話,恐怕打死她都會換一個名字,哪怕隻是在華夏的時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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