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戰鬥經驗,錢天澤自認第二的話,那就沒人能認第一。
前世那兩百多年的歲月中,戰鬥始終是最大的主題。
與人戰鬥,與獸戰鬥,與妖戰鬥,甚至……與天地戰鬥!
在這樣豐富的經驗面前,名牌男又怎麽可能讨得了好處去?
所以雙方交手不到二十招,他便漸漸察覺到情況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利了。
怎麽辦?
難道今天又要輸在這小子的手上嗎?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名牌男的心裏翻滾着驚濤駭浪,越打越是震驚,越打越是心寒。
轉眼間又是十幾招過去,名牌男隻覺得自己仿佛是一葉扁舟正在暴風雨的大海上飄蕩,随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于是,他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師弟何在,速來助我!”
師弟?
錢天澤的心中一動,精神力剛要放出去探查一下,就聽到有一陣衣袂掠空之聲傳來,同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師兄莫慌,我來也!”
下一刻,一個全身白衣的年輕人便出現了。
“咦,是你?!”錢天澤一驚,認出了這個白衣人的身份。
而白衣人也是大吃一驚,指着他驚呼道:“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此人赫然正是去年曾經給剛剛附體重生的錢天澤帶來過不少麻煩的那個校園惡少王歲闖!
名牌男劇烈的喘息着,快步奔到王歲闖的身邊說道:“師弟當心,這小子不但會古武,而且還會x能力!”
此時王歲闖已經漸漸平靜下來,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道:“那又如何?雖然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才會擁有x能力,但是無論怎樣都好,在咱們玄雷宮的秘法面前,我就不信他還能翻過天去!”
對面的錢天澤聽到‘玄雷宮’三個字,腦海中豁然一亮,失聲叫道:“原來你是那個夕陽!我就說怎麽感覺你好像在哪兒見過,真是想不到啊,今天竟然可以在這裏遇上你。好,很好,非常好!夕陽,上次的事情,不如就在今天一并做個了結吧!”
被認出身份的夕陽冷笑一聲:“了結?正好我也有這個打算呢!不過你确定自己今天還能再赢得了嗎?不怕告訴你,我和師弟聯手之下,就算是各大派的掌門人也得掂量一二!擇日不如撞日,索性今天就把你擒下來算了,反正你跟我們都曾經有過沖突,我這樣說,你沒意見吧?識相的話,趕緊束手就擒,免得多吃苦頭!”
“你腦子進水了吧?哦不,對不起我說錯了,你根本就沒腦子,是不可能進水的!”錢天澤一邊暗暗調整自己的狀态,一邊冷笑着說道:“如果二打一就一定會勝利的話,那大家還修煉什麽,幹脆比誰的人多好了!廢話少說,有什麽本事就都拿出來吧,别等到輸了之後再說自己沒有全部發揮出來。”
雙方一場口水大戰,卻并沒有真的動手。
說來也好笑,不管是錢天澤還是夕陽,他們打的都是拖延時間的主意。
剛才的那一戰,雙方都各有消耗,眼下既然要有一場大戰,那就盡量恢複一下力量,要不然萬一待會兒打着打着沒勁了多不劃算?
王歲闖自從認出了錢天澤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說話,隻是站在那裏給夕陽掠陣。
雙方鬥了五分鍾的嘴,錢天澤忽然笑了笑,“好了,說了這麽多,你不累我都累了。嘴上也分不出個勝負,還是用拳頭來說話吧!”
夕陽的眼角抽搐了幾下,很顯然他現在還沒有恢複全盛狀态。
不過這不是内部切磋,而是生死之戰,不可能說‘你再等我會兒,我先回個氣’之類的蠢話,所以他也隻能硬着頭皮哼道:“來就來,我怕你啊?”
錢天澤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揭破他色厲内荏的本質。
既然雙方是敵對狀态,那麽對手越弱,自己需要耗費的力量也就越小,這是好事啊。
“看招吧!”
錢天澤輕喝一聲,縱身沖出,這一次他的攻擊力度明顯比剛才要小了不少。
這也難怪,剛才他可以心無旁鹜的戰鬥,而現在卻必須要小心提防旁邊的王歲闖。
雖然他并不清楚王歲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在王歲闖剛一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精神力波動。
換句話說,王歲闖現在是個x能力者!
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不管是夕陽還是王歲闖,他都不會害怕,都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如果二人聯手起來的話,他就不得不謹慎一些了。
這也就是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了,換一個人來的話,搞不好打都不用打就得跪了。
對付古武者和對付x能力者,所需要的力量性質有着本質的區别。
克制古武者的,除了更雄渾的真氣之外,還有x能力。
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克制x能力者的,除了更強大的精神力之外,還有古武技。
對大多數古武者來說,大概應該相當于網絡遊戲中的近身戰士,而x能力者則是相當于可以施展遠程打擊的法師。
用遊戲裏的概念來解釋的話,戰士的物防高、法防低,而法師的物防低、法防高。
錢天澤要擊敗這兩個人的聯手,就必須要針對這一點才行。
但問題在于,夕陽自帶免疫一切x能力的體質,所以對付夕陽就隻能用更強大的物攻,對付王歲闖更是可以考慮更強大的法攻。
所幸他的精神力可以随意進行轉換,以驅動不同類型的攻擊,否則這會兒還真沒什麽辦法可想。
雖然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些麻煩,但總比隻能使用其中一種能力的人要強得多。
“該死的,有種别跑!”夕陽雖然很想全力發揮自己的實力,可是面對錢天澤的迷影步,他卻隻能徒呼奈何。
錢天澤哈哈大笑着在他身邊來回晃動,“有種你追上我再說!”
在這個過程中,錢天澤還時不時的出言挑釁王歲闖:“咦,王少,你怎麽站在那裏不動啊?剛才見面的時候,我看你好像恨不得把我給撕成碎片啊,怎麽現在變得如此文靜了?”
王歲闖沒有理他,但是暗地裏卻是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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