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發現了那些跨國走私團夥的人時,錢天澤就暗中在他們的身上下了一道精神力烙印。
隻要距離不超過一百公裏,他就可以輕易的感應到烙印的位置。
香江的面積雖然也不算小,但是市區到郊區的直線距離還真沒有超出這個數字。
所以隐身之後,錢天澤就徑直向着目标的方位趕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錢天澤掏出手機瞄了一眼,卻是顧道兵發來的短消息。
顧道兵和雲逸已經組織了一支精幹的小隊抵達北甯市的機場,再過三個多小時就能飛到香江來。
他快速的回複了一下,然後繼續趕路。
香江表面上看起來比較繁華,但也不是沒有窮人。
不但有,而且還很多,在遠離市中心的地方,随處可見低矮的老房子,看上去和國内那種經濟欠發達的小縣城甚至是鄉鎮也沒多大差别。
繞過一片貧民區之後,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
這裏已是城郊,距離大海已經很近了,空氣中隐約可以聞到海風那略帶鹹腥的味道。
在前方不遠處,就是香江的最高峰天平山了。
天平山海拔五百五十四米,位于香江島的西北部,是香江最負盛名的豪華高級住宅區,也是香江最著名的遊覽勝地之一。
在這裏,可以鳥瞰壯麗的海港,絢麗的城市,于風景優美的山頂環回步行徑漫步,可見層層疊疊的摩天高樓,享譽全球的維多利亞海港,以及清新宜人的翠綠山巒。
從盧吉道觀景點放眼遠望,維多利亞海港的風光一覽無遺。
錢天澤感應到的精神力烙印就在天平山頂的某處,這讓他不由得有些驚訝,随即一想又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是在内地的城市裏,見不得人的據點多半會設在偏僻的郊野,因爲平時很少有人,所以能減少被發現的概率。
而香江則不同,在一千一百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卻擠着七百多萬的人口,這也使得香江寸土寸金。
市區的房價高,大多數窮人隻能住了郊區,這就使得土地利用率較高的香江不存在那種大面積荒廢的場地可資利用。
而且郊區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除非是有志在當地發展地下勢力,否則的話實在不适合拿來當成是據點的所在。
而且,越是這樣的地方,警方的關注力度就越大。
正相反,富人居住的區域,反而沒有什麽麻煩,因爲富人都講究一個**的問題,安保力量比較強,像什麽記者之類的輕易是進不去的。
跨國走私團夥把大本營安在這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他們這些人幹的都是走私的活計,手裏有的是錢,哪怕天平山頂的豪宅再貴,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個事兒。
說不定他們的表面上還有着光鮮的身份當掩飾,警方還得保證豪宅的安全呢。
想想也是好笑,警察給賊當保安,天下還有比這更搞笑的事嗎?
憑借自己隐身的能力,錢天澤毫無阻礙的來到山頂的豪宅區,仔細感應了一番後,把目标放在了靠海較近的一棟豪宅上。
有了目标,他就不再浪費時間,飛快的潛了進去。
這棟豪宅的面積很大,與其說是獨門獨院的豪華别墅,不如說是一座小型的莊園。
經過精神力的一番探查,錢天澤不由得爲之啞然——這座莊園赫然是由三棟豪宅合并而成的!
或者更确切點來說,這是将三棟豪宅推平了之後,然後另行新建的一棟大豪宅,難怪房子周圍的面積會那麽大呢。
在精神力的探查下,這裏的防禦力量無所遁形。
除了明面上的黑衣保镖之外,暗地裏還有不少的崗哨,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壯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裏的防禦體系之強大,簡直堪比軍事禁區了。
當然,這一點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這裏可能真的是跨國走私團夥的大本營!
錢天澤不動聲色的在外面找個了隐蔽的地方将大概的情況通過短消息發給了顧道兵,然後把手機關機。
莊園裏有非常先進的信号感應和屏蔽系統,如果他不關掉手機的話,分分鍾都有可能會因爲手機接收到的信号而引起對方的警覺。
要潛進去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能避免打草驚蛇。
他可不想大張旗鼓的沖進去,縱然以他的實力不必擔心對方會逃脫,可是别忘了這裏是香江。
萬一對方召來警察,然後反咬一口,那樂子可就大了。
雖然香江也是屬于華夏的領土,但是終究制度不一樣,香江的警方還真不一定要賣國安局的面子。
甚至他的身份還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到時候就會被傳成是‘華夏政府的人要暗害香江的富豪’這樣離譜的消息,給社會帶來動蕩。
這個罪名他可是背不起的,也許有一天當他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可以無視世俗間的糾葛,但現在……無疑他還不具備這個實力和資格。
好在現在時間還比較充裕,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想辦法。
辦法很快就出現了。
一輛深灰色的福特越野車帶着一陣轟鳴聲駛了過來。
車上是幾個相貌普通衣着卻很華貴的男子,有東方人,也有西方人。
他們開着車窗,似乎正在談笑着什麽,時不時發出一陣歡愉的笑聲,顯得非常放松。
躲在莊園外面的錢天澤眼睛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他悄悄的從藏身之處跳出來,然後等在了路邊,當那輛福特越野車從他身邊一掠而過的時候,他突然動了。
從地上跳到車頂,這對他來說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越野車來到莊園大門口時,輕輕按了一下喇叭,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把守大門的年輕人揚手向車裏打了個招呼:“豹哥,回來了?”
車裏有人揚出一個東西,“哈哈,光仔,拿去抽吧!”
“哇,好正點的煙,謝謝豹哥!”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短短的兩句對話間,越野車已從大門口駛了進去,然後繞過一座小型噴泉來了個側向飄移,吱的一聲停在了一輛黑色的奔馳房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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