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天澤愣了一下,随即警惕起來。
難不成逃犯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那樣的話,豈不是有可能會危及到林語夢她們?
鄧超和昊焱的安全自然是不用擔心的,再危險的逃犯撞到他們手裏也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林語夢她們卻是沒有自衛的能力,萬一對方喪心病狂之下制造大爆炸什麽的,随時有可能會給她們的安全造成威脅啊!
一想到這裏,他便立刻換好了衣服,準備靜待時機,如果真有什麽危險,也好第一時間出手保護她們。
不管是林語夢還是風小暖,又或者是孫家姐妹,都在他的心裏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他絕對不願意看到姑娘們受到任何一丁點傷害。
略爲想了一下,他抓起床頭的電話,先是林語夢和風小暖的房間撥了過去。
“喂,誰啊?”聽筒中傳來風小暖清脆的聲音。
錢天澤語速極快的說道:“小暖,外面待會兒可能會有危險,你和夢姐千萬不要開門,自己小心些!”
“啊?怎麽回事啊天澤?”風小暖顯然是被他的話給搞糊塗了。
不過錢天澤現在根本來不及多解釋什麽,隻叮囑她千萬别出門就挂斷了電話,随即又給孫家姐妹的房間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孫雨朦,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并沒有追問什麽,而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很顯然,小姑娘對他是絕對信任的。
挂斷電話之後,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給鄧超和昊焱他們也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以便真有情況發生時他們能及時出手,不料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他皺眉望向房門的方向,随口問道:“誰啊?”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是客戶的服務人員,樓下的客人反應衛生間的天花闆在漏水,所以我們過來看一下您的房間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門外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恭敬。
然而錢天澤的精神力探出去之後,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站在門口正對着貓眼的确實是個服務員打扮的年輕人,但是他隻是上半身穿着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裝馬甲,下半身卻是一條藏藍色的長褲,腳上穿着高幫的作戰靴,這明顯是特警的打扮。
不但如此,在房門的兩側都埋伏着全副武裝的特警人員,槍口都指向了房門。
甚至林語夢等人所在的房間門口也都有人埋伏,隻不過沒有人去敲門罷了。
看到這一幕,錢天澤不由得又驚又怒。
驚的是這夥特警的目标竟然不是什麽危險的逃犯,而是他自己!
怒的是特警們竟然連林語夢她們都當成了目标人物,這是他絕對不能忍的!
上次在古元市的時候,姑娘們就曾經因爲誤會被警察帶走,但好歹那一次隻是回去協助調查而已。
而這一次可不是什麽協助調查,直接就運用了特警,分明是把她們也當成了比較危險的目标。
倘若自己沒有強大的實力的話,搞不好就有可能會因此而給她們帶來危險。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特警全副武裝的找上門來,但是錢天澤并沒有出去解釋一下的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他敢開門,十有**會遭到攻擊。
而他既不想被人用槍打成篩子,又不想在人前展露神異之處,所以隻能選擇暫避其鋒。
于是他便揚聲說道:“稍等一會兒啊,我先穿上衣服。”
這自然是緩兵之計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悄然走到窗邊輕輕拉開窗簾向外張望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怒氣勃發——以他的眼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酒店的外面也有特警埋伏。
這也就罷了,甚至連對面的一座大樓上還有狙擊手在瞄着這邊!
他瑪的,哥這是犯了什麽樣的滔天大罪,有必要用這樣的陣勢來對付我麽?
錢天澤的心中一陣惱怒,卻又不好大開殺戒……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弄明白,究竟爲什麽自己會被特警給盯上。
說到底,特警隻是執行命令的人,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們也是無辜的,殺之不祥。
真要動手的話,也應該找出幕後的主使之人才對。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要跑好像有些麻煩,周圍已經被布下了天羅地網,換一個人的話隻怕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就隻有大開殺戒憑着自己的力量硬沖出去了。
至于林語夢她們那就更加顧不上了。
錢天澤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很快便有了主意。
門外的特警們靜靜的等了一陣,裏面卻沒有了動靜。
站在門前的那名特警猶豫了一下,擡手又敲了敲門,“先生,請問您好了嗎?”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回音。
負責帶隊的特警眼神一凝,心中暗道不好,立刻擡手做了個手勢。
其餘的特警們一看,便立刻按照手勢所代表的含義動了起來。
強攻!
房間裏沒有回應,這就意味着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再等下去恐怕會贻誤戰機,所以現在必須要強攻進去才行。
于是站在門前的那名特警毫不猶豫的伸手從馬甲下面抽出槍來,然後稍稍後退了一步,蓄勢之後重重的一腳踢到了門鎖。
砰——
還算比較結實的房門應聲而開,電子感應門鎖被巨力震得四分五裂,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随即特警們便端着槍一湧而入,直撲房間裏面。
下一刻,特警們全都傻了眼。
房間裏沒人!
錢天澤住的房間是個标準單人間,進門的側面是衛生間,隻要一進門,就可以輕易的将室内的情景一覽無餘。
沖進來的特警們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後,仍然沒有任何發現,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帶隊之人一皺眉頭,大步走到窗邊,一把将窗簾拉開。
窗戶仍然是緊閉狀态,根本沒有打開過的痕迹。
這一下特警們更是暈了,窗戶是關着的,那麽人呢?
帶隊之人按下喉間的貼片式通訊器,輕聲的詢問了幾句,片刻之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奇怪,外面的人說沒有看到有人離開,狙擊手也說一切正常,那麽他究竟是怎麽逃出去的呢?”
他自然萬萬都想不到,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方,正有一個人隐着身形懸浮在空氣中冷冷的看着他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