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顯然是沒有超出錢天澤的預計,匆匆趕來的那五個警察絲毫沒有維護形象的意思,一到場就把屁股坐歪了。
“怎麽回事,有人報警?是誰報的警啊,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們警察都會處理好的。”爲首的那個胖警察腆着肚子吆喝着,看上去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當然,如果他的眼睛不是死死的盯着劉麗娜,眼中沒有放出淫-邪的光芒的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劉麗娜還沒開口,就聽到有人用非常戲谑的語氣說道:“喲,這不是老古嗎,怎麽今天你這個所長大人都親自出警了?”
胖警察一愣,轉頭望了過去,這一看之下,臉色頓時大變。
“哎呀呀呀,原來是何少在這兒啊,不好意思啊,剛才光顧着處理報案了,沒注意您也在呢。那什麽,何少您這是……”
被稱爲‘何少’的自然就是先前口出狂言的那個年輕人,他滿臉邪笑的看着古所長說道:“老古,你的眼神可是一向很好的啊,這不剛一到場就看出誰是報警的人了嘛!”
古所長的心裏一緊,随即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很顯然,剛才他盯上的那個美女肯定是因爲被何少騷擾了,才會打電話報110的。
一想到何少的手段,他就有些不寒而栗——在松林縣這個地界上,敢跟何少搶女人的,現在都已經轉世去了。
而那些人當中,不乏有身份背景的人,像他這樣的小小派出所長,人家何少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撚死!
所以他連忙賠笑道:“何少說笑了。哎,何少您在這兒的話,肯定是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的對吧?”
何少滿意的笑了,很顯然,古所長是個聰明人,“沒錯,我就在現場,确切的說,我就是當事人。”
說着,他擡手向着劉麗娜那邊一指,冷笑道:“這幾個外地人想在這兒玩仙人跳,結果被我發現之後,還反咬一口說我調-戲她,剛剛報警的就是她。”
“還有這樣的事,真是無法無天啊!”古所長的臉色一整,義憤填膺的說道:“何少别怕,我們警察是不會放過這種人的。來啊,把他們帶回所裏去!”
一聲令下,跟他一起來到現場的那四個警察便一擁而上,準備将劉麗娜等人帶走。
眼見事情發展成這樣,劉麗娜徹底傻眼了。
本以爲報警之後,警察會爲她主持公道,哪知道會變成這樣。
别看劉麗娜也是二十出頭了,可是社會閱曆卻還欠缺得緊,一下子就被搞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躲在舒步啓和白羽的身後。
至于和她一起過來的兩個劇組工作人員更是不堪,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說,更是悄悄的移動腳步,試圖躲進人堆裏去。
到了這個時候,舒步啓和白羽終于不能再忍了。
他們之前沒有動手,确實是有所顧忌,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就得束手就擒,對于天龍戰士來說,除非是任務需要之外,其他情況下被地方上的普通警察抓回去,那絕對是奇恥大辱!
就在他們正要發作之際,圍觀的人群中忽然傳出一個冰冷而傲慢的聲音:“住手!”
變故一起,衆人都不由得将視線投了過去,那個方向上的圍觀者們連忙自覺的閃開,露出了一個人來。
出聲阻止警察的,正是在人堆裏觀察情況的錢天澤。
就在一分鍾之前,蘇東坡打完電話回來,附耳對他說了幾句話,然後又匆匆離開。
正是因爲那幾句話,錢天澤才會突然站出來。
本來按他的想法,直接亮出身份阻止那個古所長抓人就是了。
堂堂國安局的招牌要是不好用的話,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蘇東坡卻讓他想辦法把水攪渾,而且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種事他很擅長。
所以當他越衆而出的時候,面容已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熟悉他的人,或許還能勉強認得出來,但是陌生人就絕對沒法認出他本來的樣子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攪局者,古所長下意識的看了何少一眼,後者臉上的表情很淡定,隻是眼中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抹寒光。
于是古所長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他轉身望着錢天澤,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麽人,竟敢阻撓警察辦案,莫非你也想進局子裏去喝茶嗎?”
“我是什麽人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錢天澤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望向那個何少,“小子,你很嚣張啊,當着這麽多人也敢混淆黑白是非。給你個機會,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給她道歉,要不然的話,哼哼……”
何少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挑起一絲危險的弧度,“想不到還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何不報上名來,也好讓我知道知道,你這個過江龍是何方神聖?”
“我說過,你們沒資格知道!”錢天澤毫不在意的沖他擺了擺手,“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過期後果自負!”
一邊說着,他一邊走到了舒步啓和白羽身前,轉過身昂然面對着對方。
劉麗娜和那兩個劇組工作人員顯然是沒有認出他來,但是舒步啓和白羽卻是看出了什麽,當下散去了力量,面帶着淡淡的冷笑随意的站在那裏,等着看接下來的好戲。
聽了錢天澤那嚣張的話語之後,何少怒極反笑,陰森森的說道:“小子,你夠狂的啊!在松林這塊地界上,敢這樣跟我狂的人,你不是頭一個,可你知道以前那些人後來怎麽樣了嗎?”
“跟我有毛的關系?我沒空跟你扯淡,一句話,道不道歉?”錢天澤仍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斜眼瞥着他,那模樣要多嚣張就有多嚣張。
何少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不過他卻并沒有沖動,反而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你是哪條道上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錢天澤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爸,怎麽知道你是誰?”
何少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左手在身後悄悄的打了個手勢,嘴上冷哼道:“我爸是何慶緒!如果你現在乖乖的跪下來給我賠禮道歉,說不定我會心情好放你一馬,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錢天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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