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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奮起神勇,将自己所學到的綿掌招數源源不斷的使了出來。
《武當綿掌》的全稱是《武當太乙綿掌》,一共六六三十六招,每招有三式,共計一百零八式。
韓少雖然資質還算不錯,但目前修爲尚淺,還隻是内門弟子而已,所以并沒有将這一百零八式學全。
錢天澤并沒有主動攻擊,而是一直采取着守勢,隻招架,不反擊。
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從韓少的身上偷師學藝,憑着他的學習能力,隻需要看上一兩遍,馬上就能學會。
幾分鍾之後,韓少開始喘粗氣了,怒喝道:“小子,有種的别他瑪一直躲,是男人就跟本少正面交手!”
“行啊,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那我就滿足你。”錢天澤懶洋洋的後退一步,笑着活動了一下手腳,“來吧,待會兒被打疼了可别哭鼻子啊。”
話音未落,韓少便已縱身撲了上來。
錢天澤面色不變,橫身将手臂一擺,手掌在身前幻出數重掌影,迎着便劈了過去。
韓少的身體來了個急刹車,險險的停住,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剛才那個動作,正是他所學過的防禦力最強的一式掌法。
他日夜苦練的結果,也不過是對這一式掌法小有所成罷了。
可是剛剛錢天澤信心施展出來的,卻宛然已是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這怎麽可能?
就連他的授業恩師,武當派的長老都尚且沒能達到這種程度。
據說整個武當派中,隻有掌門人和一位太上長老能将《武當太乙綿掌》練至返璞歸真的境界。
難不成眼前這個偷學武當絕學的小子,水平竟然跟掌門人和太上長老相當?
這絕對不可能的啊!
韓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緩緩後退了兩步,回過頭對着跟在他身後從奔馳車裏鑽出來的那個年輕女子叫道:“師姐,你來試試他的斤兩,我搞不定他!”
“呀哈,打不過就換人了啊?”錢天澤一臉嘲諷的笑道:“沒用的,就沖你這兩下子,你師姐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是别讓她上來丢人現眼了。”
韓少狠狠的瞪了錢天澤一眼,冷哼道:“不用你管!”
這時,韓少的師姐面色沉重的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他的身邊站定,先是向他點了點頭,然後才對錢天澤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手勢。
這個手勢是武當派内派的暗号,隻有武當的人才能看懂是什麽意思。
錢天澤不是武當派的人,自然是看不懂的。
見到他沒有反應,那女子臉上的神色逐漸冰冷起來。
“武當門下弟子陳湘寒見過這位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告知你的師承來曆?”
錢天澤見她沒有要馬上動手的意思,身體也恢複了懶散的狀态,輕笑一聲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陳湘寒神色冰冷的說道:“當然有!先生剛才施出了我武當派的鎮派絕學,這本是敝派的不傳之秘,身爲武當弟子,我不得不關注這個問題,還請先生理解!”
“哈哈,原來你是想知道這個,簡單的很,我是從他那裏學來的。”錢天澤笑了笑,用手一指站在旁邊滿臉冷意的韓少。
一聽這話,韓少立刻急眼了,大吼道:“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向你透露過?你少在那裏血口噴人了,我告訴你,敢偷學我武當派的絕學,你死定了!”
“啧啧啧……這智商果然是硬商啊。”錢天澤沒頭沒腦的感歎了一句,将目光移向陳湘寒,淡然笑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他剛才像猴子一樣在我面前晃了那麽久,如果還學不會,那我肯定是個笨蛋。”
陳湘寒的瞳孔猛然一縮,心裏不由自主的記起以前曾經看到過的一份記載,這世上有一種武學天賦奇高的人,不管是什麽樣的武技,隻要别人在其面前使用幾次,就能很快學會,并且馬上就能用得像模像樣,甚至比别人用得都好。
以前她一直以爲這不過是古時候以訛傳訛的結果,哪知今天卻貌似遇上了這樣的人。
倘若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她就非常有必要通知師門調查一下對方的來曆了。
有那種天賦的武學奇才,倘若不走正道的話,那将是整個古武界的災難!
陳湘寒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一臉懶散笑意的錢天澤。
她和韓少一樣都學過辨認氣機的法門,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她也看走了眼,把錢天澤當成是一個會點拳腳的普通人。
然而現在她卻不會再這樣認爲了,雖然她仍然察覺不到對方身上有真氣存在的痕迹,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這是一個高手,她甚至沒有把握能不能将對方拿下,這在她将近三十年的生命中,還是首次遇到。
思忖了片刻,陳湘寒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閣下敢不敢跟我一戰?也好讓我親自體驗一下,你是如何能夠那麽快學會一套新的功夫!”
錢天澤摸了摸下巴,無奈的看着她,“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打了,好吧,有什麽厲害的招式你盡管使出來好了,我會讓你好好體驗一下的!”
“師姐,小心!”韓少見狀,連忙退開。
陳湘寒轉頭看看周圍那些一臉呆滞的光頭大漢,皺眉道:“韓少,這些人麻煩你處理一下,有些事不太适合傳揚出去,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韓少一怔,随即連連點頭,“師姐請放心!”
陳湘寒将目光投向錢天澤,“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吧,這裏有太多的普通人,我不希望驚擾到他們。”
錢天澤聳聳肩,“沒這個必要,說實話,我哪兒都不想去,隻想好好的吃一頓燒烤。如果你想打架,不妨另外約個時間,地點随便你定。”
“這……”陳湘寒有些猶豫不定,她的江湖經驗雖然豐富,但卻從未遇上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錢天澤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便說道:“你報一下你的手機号,我給你打過來,等改天有空了,咱們再約吧。”
“這樣啊……也好。”陳湘寒最終還是同意他的意見,畢竟她和錢天澤之間并沒有什麽仇恨,事實上正相反,她還打算想辦法勸錢天澤加入武當派呢。
韓少這時走到陳湘寒的身邊,低聲說道:“師姐,這樣合适麽?”
陳湘寒擡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是敵人,沒必要這麽警惕。”
見她這樣堅持,韓少也沒再多說什麽,退到了一邊去。
随後錢天澤摸出手機,按照陳湘寒報過來的号碼撥了一下,很快陳湘寒的身上便傳來一陣鈴聲。
挂斷電話之後,錢天澤收起手機,向陳湘寒揮了揮手道:“行了,今天這事兒就此揭過了,你那個師弟最好不要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下一次他會不會受傷。”
陳湘寒的目光在風小暖和孫家姐妹的臉上緩緩掃過,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其實他沒有什麽惡意,請不要忘記了,他也是武當弟子,是以俠義爲先的武當弟子。”
“那我還真沒看出來,隻知道他看上去不怎麽像好人。”錢天澤聳聳肩,毫不留情的說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你最好能勸他别再來打我朋友的主意,否則的話,我真不會在乎他是武當弟子還是少林弟子,惹到了我,下場那可是很慘的哦!”
陳湘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盡管放心,他會有分寸的。”
說罷,轉過身向着韓少使了個眼色,然後大步向着仍然停在路邊的奔馳車走去。
站在人群中的韓少盡管心裏不爽,但卻不敢違拗自己師姐的意思,隻好恨恨的瞪了錢天澤一眼後,轉身緊緊跟上。
二人鑽進車裏,車子很快便開走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躲在一邊的**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錢天澤向着**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哪裏願意過去,可是又不敢跑,隻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剛才那小子叫什麽名字?”錢天澤點起一支煙,對他問道。
**愣了一下,撓撓頭答道:“韓少。”
“我是問他的名字,不是問他的稱号!”錢天澤不滿了瞪了他一眼。
**苦笑道:“我說的就是他的名字啊!他姓韓,名字叫韓少,平時大家叫他韓少,那是尊稱,不是叫他的本名……”
錢天澤:“……”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無厘頭的名字,那位韓副市長當年在給兒子起名字的時候,是有多缺心眼兒啊。
“那個……我們可以走了嗎?”**見他沒再說話,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嗯?”錢天澤擡起頭看了看他,伸手指指不遠處的燒烤店,“該賠償的損失,自己過去跟老闆結賬,别告訴我,你們身上沒帶現金。”
**連忙笑道:“不會,不會!我們身上都帶着錢呢,您請放心,我這就過去跟老闆結算,這就過去。”
“嗯,去吧,順便讓老闆把我們剩下的菜快點端過來。”錢天澤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般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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