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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天澤這一突然爆發,着實令葉開宇有些措手不及。
他哪裏知道,其實這才是錢天澤現在的真實水平,剛才那完全是壓制了修爲在誘使他把自己的底子露出來。
所以他來得及把雙臂架起來,還沒等他挪到胸前,膻中穴上便重重的着了一擊。
一股劇烈的、從未體驗過的痛苦霎時間從膻中穴漫延到了全身各處,他口中悶哼了一聲,身體完全無法控制的向後跌去。
噗——
一口鮮血猛然噴出,在他的身前掃下一片凄迷的血霧。
這一變故着實是驚呆了衆人,就連跟葉開宇同來的另外四個葉家人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葉開宇狼狽不堪的摔在了地上,他們才同時怒吼着從包廂的四角向着錢天澤撲去。
葉家有一套合擊之術,不拘人數多少,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甚至是上百個人的合擊之術都各個不同。
此刻他們在激怒之下,下意識的使出家傳的四象合擊之術,從四個方向、四個方位向着錢天澤攻去,這一擊若是被打中的話,就算他現在已經是後天三重的修爲也得重傷。
然而錢天澤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前世的他不但憑借《赤血魔尊功》縱橫修真界,更是在機關、陣法、煉丹、制器等多方面具有堪比宗師的能力。
區區一個超級簡化版的四象陣又如何會放在他的眼裏,腳下的步法一變,赫然施出了原本應該是配合四象陣使用的四象步法!
隻見他的身體如同在風中搖擺的柳條一般,每每總是擦着對方的拳腳閃避開去,可是不論對方的攻擊有多猛,連他的邊都沾不到。
這活脫脫又是剛才他和葉開宇那一戰的翻版。
翻版?
當這個詞在衆人心中浮現出來的時候,一股不祥之兆頓時湧上心頭。
“好好的四象陣被你們使成這樣,也真是夠丢人的了。”混戰中,突然響起錢天澤那滿是嘲諷的聲音。
下一刻,四聲慘叫幾乎不分先後的響起,卻是錢天澤突然用一個古怪的姿勢橫身空中,雙拳雙腳竟然同時擊中一個葉家子弟,令他們吐血倒飛而出!
我了個擦的,這是何等兇殘的戰鬥力啊!
衆人暗自在心頭抹了一把冷汗,要說打架的場面他們可見得多了,但是真正的武者之間的戰鬥,他們卻還是頭一次遇上,哪能想得到竟然會看到一出以少勝多的戲碼呢?
在暗暗贊歎錢天澤的戰鬥力強大之餘,他們忽然意識到,貌似雙方應該是屬于敵對關系的吧?
那也就是說……如果錢天澤要收拾他們,在場之人有誰能逃得掉?
就在這個時候,錢天澤的目光向着他們掃了過來。
淡淡的譏諷在目光中清晰可見,令他們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錢天澤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無趣的搖了搖頭,“還有能和我一戰的嗎?”
這個問題問得衆人心中一陣狂跳。
剛才的葉家子弟在他們眼中已經是相當強大的高手了,可是卻輕易的敗在了錢天澤手上,除非他們腦子進水了才會站出來跟錢天澤打。
“王歲闖,以前我還是高看你了,一直以爲你雖然爲人頑劣,但至少還算是一個人物,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幹出誣陷我這樣的事來。”錢天澤将目光鎖定在王歲闖的身上,不屑的哼道:“看在那天你請我吃了一頓大餐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就此揭過!但是你必須記住,如果以後你再敢對我或者我身邊的人耍這樣的陰謀詭計,那麽對不起,我會老賬新賬一起算,你聽明白沒有?”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王歲闖隻覺得一陣心慌,若不是他拼命用手指在桌子下面掐着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話,說不定這會兒他已經被吓尿了。
“我……我聽明白了……”費了好大的勁,他才勉強擠出了一句。
錢天澤的嘴角一挑,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王歲闖,機會我是給過你了,今天這是我給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但是以後如果你還敢來招惹我的話,那麽對不起,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别以爲自己有背景就可以随意欺負别人,須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是若毛了我的話,下場你懂的!”
話音一落,他突然擡後往那張大圓桌遙遙一按,就聽‘嘩啦’一聲響,整張桌子竟然垮了下來!
桌上原本放着的茶壺、茶杯以及那些攝像頭、竊聽器等物品全都砸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子。
衆人頓時被這一幕給吓傻了,這算什麽?劈空掌麽?
但是不管這是不是劈空掌,人家能一掌将這張非常結實的大圓桌搞成這個樣子,若是他剛才瞄準的不是桌子而是自己……
誰也不敢再繼續往下想,顧不得清理面前的殘局,一個二個全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着錢天澤行了一禮,“錢少請放心,我們都懂的!”
錢天澤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轉而将目光投向那五個葉家子弟。
當他看到葉開宇的眼中那濃濃怨毒之意時,便開口說道:“怎麽,不服?嘿嘿,習武之人,不服輸的性格是好的,但是像這樣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哪怕你修爲再高,也不配稱爲武者!如果你真不服的話,回去好好練功吧,等你覺得自己水平足夠的時候再來找我吧。不過請記住,機會隻有一次!下一次如果你再敗給我的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止是吐血這麽簡單了哦!”
說完之後,他伸手摸了摸肚子,搖頭歎息道:“唉,真是麻煩,餓着肚子還要跟人打架,這晚飯又得多吃不少東西了。”
一邊搖頭歎息,他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包廂裏的一堆人面面相觑。
他這一走,那一群二代們便如同解放了似的,一個個全都軟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氣。
良久,才有人恢複過來,站起身向着一臉灰敗的王歲闖和宮澤方拱了拱手,什麽話都沒說就閃人離去。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自然都是有樣學樣,很快包廂裏就隻剩下王歲闖、宮澤方、陸展和那五個葉家子弟了。
王歲闖和宮澤方對視了一眼,均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無奈與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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