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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天澤的話并不是故弄玄虛,也不是危言悚聽。
事實上,在他恢複了意識之後,弄清了自己的處境便開始琢磨這個問題。
從道理上來說,王歲闖即使是要害他,也應該是從别處弄個女孩子過來,沒理由拱手把自己的未婚妻給讓出去吧?
更何況童夢竹雖然不敢說是人間絕色,但也絕對不差,起碼跟林語夢和風小暖是水準相當的一個級數。
嗯,還有林語夢的閨蜜蘇韻詩,那個留着一頭利落短發的女警花也是同等級的。
在他看來,這麽漂亮的未婚妻,家裏又是做生意的,怎麽着也比林語夢這個選擇強吧。
既然如此,那麽王歲闖設下這樣一個局來,究竟是爲什麽呢?
在聽到童夢竹說到自家的困境之後,他霍然明白過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家根本就打的是要吞并你家産業的主意呢?”錢天澤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得童夢竹站立不穩,幾欲跌倒。
有時候,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被這句話點醒了之後,童夢竹便立刻想到,家裏的生意也就是最近這兩個月開始出現問題的。爲了解除困境,父親才不得已做出決定跟劉家聯姻。
劉家就是王歲闖的外公家裏,而現在主持劉家産業的正是劉家的長女,也就是王歲闖的母親劉莉。
起初劉莉似乎并不怎麽同意這樁婚事,後來不知怎麽的,突然又改了口風,算是允諾下來。
劉莉承諾,隻要兩個年輕人訂了婚,那麽童家的麻煩也就是劉家的麻煩。
基于這種情況,父親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趕到南山市來跟王歲闖見面。
原本她已經抱定了心思,大不了就是犧牲自己的幸福嫁給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二世祖,至少可以解決家裏的困境,也算是報答了父母的養育之恩。
可是剛才錢天澤的一番話卻令她意識到一個問題,王歲闖玩了這麽一手,是否有更深層次的意義在裏面呢?
身爲王歲闖的未婚妻,哪怕現在還隻是名義上的,但那也可以算得上是劉家的準外孫媳婦了。
她在這個時候被錢天澤破了身子,那麽劉家的臉面自然也就受到了影響,既然如此,劉家勢必不會再出手幫助自己家裏。
失去了劉家的臂助,家裏的生意恐怕隻有坐等破産一途。
而破産之後的那些産業究竟會何去何從,她以前從未考慮過,現在想來,不由得渾身冰冷如堕冰窖——若是童家的産業垮了,劉家完全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将其收入囊中!
退一萬步說,假設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旦自己嫁入王家,成爲劉家的外孫媳婦,劉家自然而然的就能以姻親的名義向童家的産業伸手。
也許三五年,也許七八年,憑着劉家的實力,完全可以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段将童家的産業給吞并掉!
換句話說,無論自己出不出事,劉家的最終目的極有可能就是自家的産業!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思維在這一刻開始發散,進而想到,自家的産業那麽多年都沒出過問題,爲什麽這一兩個月就問題頻發呢?
她忽然記起兩個多月前的一天,無意中聽到父親和下屬在談及商事的時候,似乎隐約提到劉家有意進軍自家所在的行業。
這個時候聯系起來,她總算是悟透了。
看樣子,劉家原本就已經盯上了自家的産業,所以暗中用手段進行打壓,逼迫自家不得不向外求援或是轉讓産業。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劉莉會答應父親提出的婚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論她答應還是不答應,其目的都從未改變過!
想到這裏,她的心中不由得一痛。
自己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究竟是爲了什麽?
身爲家裏的獨女,爲父母分憂固然是本分,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呢?
倘若自己分析的屬實……不,她現在已經可以确定,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的犧牲完全就是毫無意義的啊!
“夢竹,你沒事吧?”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令她的心神恢複了過來。
她轉過頭冷漠的看了錢天澤一眼,厭惡的說道:“放開我。”
錢天澤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拉着她走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夢竹,你先别着急離開,我覺得,他既然設下了這樣一個局,不可能沒有别的準備。”
“你是什麽意思?”童夢竹的目光如刀,死死的盯在他的臉上。
錢天澤伸出右手食指在身前劃了一個圓圈,說道:“你不覺得,如果他有意要用這種手段來陰我們,怎麽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沖進來捉奸?”
盡管‘捉奸’二字非常難聽,但是童夢竹卻是醒悟過來。
沒錯,所謂拿賊要拿髒,捉奸要捉雙,真要是這樣的話,他不可能會這麽長時間都沒動靜。
就算他現在進來,隻要自己矢口否認,難道他還有什麽證據……
證據?
她的目光一冷,不敢置信的望向沉默的錢天澤。
錢天澤緩緩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猜測應該是真的。”
童夢竹下意識的将目光望向天花闆正中間的水晶大吊燈,又向四面牆壁上張望了一番。
錢天澤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點了點頭,“既然你也一樣有這樣的懷疑,那我就去找一找看看。”
話音一落,他便猛然彈身而起,輕巧的跳起在空中,頭部赫然已經高過了水晶大吊燈的燈盞部位。
“果然有東西!”他輕呼一聲,身體向下落去,腳尖在桌面上點了一下,再次拔身而起,一手攀住了燈架,另一隻手在吊燈的中間擰了幾下,很快手中便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筒狀物體。
在看到那個東西之後,童夢竹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被打散了。
那是一枚做工精巧的攝像頭,自帶一個存儲器,裏面還放着一張sd卡。
“這個該死的混蛋!”童夢竹的粉臉氣得通紅,向來淑女的她也忍不住罵了一聲,隻不過她使用的詞彙未免有些太過文雅,根本就無法起到罵人的作用。
接下來,錢天澤又陸續在房間裏發現了好幾個極爲隐瞞的攝像頭,很顯然,王歲闖這是怕一個攝像頭拍得不全面。
看着眼前這一堆竊聽器和攝像頭,童夢竹一時間也失了分寸,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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