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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歲闖的話匣子就拉開了。
他先是非常誠懇的向錢天澤道歉,直言自己其實對錢天澤沒有什麽仇恨,隻是因爲嫉妒。
嫉妒什麽呢,他當着童夢竹的面,坦率的承認了自己一直對林語夢有好感,想追求她,可是林語夢并不接受他的追求,從來都對他不假辭色,卻反而對錢天澤關懷倍至。
所以從高二開始,他才會時不時的讓人去欺負錢天澤,以發洩自己心中的嫉妒之情。
童夢竹聽到自己的未婚夫當面說起另有心上人,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始終冷冰冰的坐在那裏,隻是沉默着吃菜,面前的啤酒動都沒有動過。
陸展在邊上當起了捧哏,也向錢天澤道歉,還頻頻舉杯要和錢天澤碰杯。
按照酒桌上的規矩,碰了就得幹杯。
所以不知不覺中,錢天澤已經喝下去兩瓶啤酒了,不過這點酒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吃着吃着,陸展忽然轉頭對王歲闖說道:“王少,我看嫂子好像不喜歡喝酒,要不給她上瓶飲料吧。”
王歲闖一拍腦門兒,笑道:“你看看我,光想着跟天澤道歉了,竟然忘記這一點,真是該打。服務員,拿些飲料過來吧,看看這裏有什麽比較好的。”
侍立在一旁的服務員應聲而去,不多時拿着一張酒水單走了回來。
王歲闖将酒水單放到童夢竹的面前,溫柔的笑道:“夢竹,你看看想喝什麽。”
童夢竹原本不想理他,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翻了翻,随意的說道:“給我來一杯酸奶好了。”
服務員應了一聲,很快便拿了一個容量爲兩升的水瓶回來,裏面裝的是純白的酸奶。
撤去童夢竹面前的啤酒後,服務員重新拿了一隻高腳酒杯給她倒了一杯酸奶,“請慢用。”
童夢竹端起杯子嗅了嗅,滿意的點點頭,輕輕的啜了一口。
這時陸展又說道:“王少,啤酒就到這裏吧,今天這些菜我覺得還是應該配白酒更好。”
王歲闖哈哈一笑,“我是無所謂,主要還是得看天澤的意思。”
錢天澤淡淡的說道:“無所謂,正好以前沒喝過白酒,今天我也嘗嘗鮮,這茅台号稱是國酒,我倒要看看它究竟好在哪裏。”
服務員很有眼色的上前将桌子正中間放着的一瓶茅台打開,又取來一套喝白酒用的器具,先将酒倒進分酒器中,然後分别倒進三隻容量爲一錢的小酒杯裏。
茅台不愧是國酒,一倒出來之後,滿室皆香。
那濃郁的醬香氣息令人忍不住就想要嘗嘗味道,錢天澤也是如此,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
“來,天澤,咱們先幹一杯。”王歲闖熱情的端起杯子說道。
要說這茅台的味道确實不賴,但是對于錢天澤來說,前世在修真界喝過的美酒多了去了,跟那些蘊含着靈氣的美酒一比,茅台那就那麽回事吧,算不得有多好喝。
接下來,王歲闖和陸展就分别展開了攻勢,你一杯我一杯的勸着酒。
别看這酒杯隻有一錢的容易,喝一杯下去基本上沒什麽感覺,可是在你不知不覺之間,就很容易會喝多。
一杯是一錢,十杯是一兩,幾十杯下去,半斤有餘。
而王歲闖始終非常熱情,一瓶喝完了再開一瓶,沒過多長時間,兩瓶茅台就被分了個一幹二淨。
錢天澤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并沒有從王歲闖和陸展的臉上發現什麽不妥,心裏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他們真的是突然悔過了要向自己道歉?
就在他沉思之際,王歲闖的身上突然響起一陣激昂的音樂聲,他歉意的笑了笑,放下酒杯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他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接通電話之後,隻聽他‘嗯’了幾句,突然提高了音量叫道:“你說什麽?怎麽會搞成這樣的,你們都是白癡嗎?該死的!老老實實的給我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挂斷電話之後,他站起身向錢天澤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天澤,家裏的公司出了點事,我和阿展得先去處理一下,你先喝着,我盡快趕回來。”
錢天澤微微皺眉,說道:“既然你有事,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喝得也差不多了……”
不等他說完,王歲闖便沉聲打斷了他的話頭,“這哪兒行啊!都說了今天是不醉無歸的,我就去公司處理一點事情,很快就能回來!再說夢竹也在這裏,我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待着吧?”
陸展在旁邊也幫腔道:“是啊,天澤,你就接着再喝點兒吧,這菜都還沒上齊呢,你要是現在就走了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王少請客都不會請?”
錢天澤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且看看他們要搞什麽花樣,難不成自己還會怕了那個童夢竹不成?
于是他便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那行,我不走,不過你們得快點兒回來,要不然我把菜吃光了你們可别怪我。”
“哈哈,當然不會,吃光了再點就是了,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王歲闖轉頭對童夢竹說道:“不好意思啊夢竹,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童夢竹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擡一下。
于是,王歲闖便和陸展聯袂而去,包廂裏便隻剩下了錢天澤和童夢竹,邊上還站着一個服務員。
錢天澤和童夢竹自然不可能有什麽話說,兩人便各自沉默着品嘗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服務員在旁邊準備替他倒酒,被他攔住了:“等他們回來再倒吧。”
服務員應了一聲,重新退開到一邊去。
突然,有人敲了敲房門,服務員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外面是另一個服務員。
“小蘭,至尊包廂那邊需要幫忙,你現在能抽出空嗎?”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錢天澤卻說道:“有事就去忙吧,這裏也不需要你倒酒,等他們回來你再過來就是了。”
于是服務員便向他躬了躬身,“謝謝你的體諒。”
說完,她便轉身出了包廂。
服務員一走,這包廂裏就隻剩下錢天澤和童夢竹兩個人了,好在他們本來就不認識,所以彼此都不說話,倒也不覺得尴尬。
吃着吃着,錢天澤忽然覺得心裏在有燥熱,他無意中一擡頭,卻驚訝的發現童夢竹臉色通紅,一雙清冷的眸子此刻竟然變得春-意盎然,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小腹處升起,錢天澤心中一驚,因爲他的命根子在這股熱流的作用下,竟然昂首挺立起來!
下一刻,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隻來得及在心裏喊了一句‘糟糕,肯定是被下藥了’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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