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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錢天澤的生活平靜而充實。
每天按部就班的學習、鍛煉,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願意浪費。
距離下一次月考已經不遠了,他計劃在這一次的月考中,成績還要再提升二三十分左右。
這天下午放學之後,錢天澤走出教室,正準備去吃飯,不料迎面走過來一個男生把他給攔住了。
攔路的人是陸展,王歲闖的軍師。
“麻煩你讓一讓,我要去吃飯。”錢天澤沒好氣的瞪着他,腳步一動就要繞過去。
陸展伸手一攔,微笑着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就是來請你去吃飯的。”
聽到這話,錢天澤便站住了,“什麽?我沒聽錯吧,你要請我吃飯?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陸展神色不變的答道:“确切的說,是王少請你吃飯。錢天澤同學,不可否認,以往我們之間多有誤會,所以今天王少打算設宴給你陪罪,還請你給個面子。”
“面子?面子值幾個錢一斤啊?”錢天澤冷哼了一聲,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麽這樣做,但是絲毫沒有打算給好臉色。
陸展愣了一下,苦笑道:“錢天澤同學,我知道你對我們的成見比較深,但是這一次王少是真心實意想要跟你和解,不然的話我用得着公然露面來請你麽?真要是想算計你的話,出了學校再動手不是更方便?”
聽他這麽一說,錢天澤便沉吟了一聲,“行吧,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帶路吧。”
所謂藝高人膽大,他現在才不怕對方搞什麽鬼名堂呢,哪怕對方真的設下鴻門宴,憑着他後天境界的武者實力也足以自保無虞。
見他同意,陸展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誠懇的說道:“放心吧,這次就是一頓普通的宴請,沒有什麽别的意思,請跟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學校,陸展指了指校門外停着一輛車說道:“上車吧,王少在獅子樓訂了包廂,現在過去大概要十多分鍾。”
錢天澤掃了一眼,那輛車他見過,貌似正是王歲闖自己的座駕,一輛黑色的豐田凱美瑞。
他微微點了點頭,昂然邁步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便坐到了後排座上。
陸展也坐進了副駕駛座,對司機說了一聲,車子便緩緩開動。
一路無話,錢天澤上車就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不想說話的架勢,陸展也很知趣的沒有打擾。
很快車子便在獅子樓前停住,陸展和錢天澤下車後,便走進了店裏。
“王少訂的包廂在樓上,請跟我上來吧。”陸展繼續充當着引路者的角色,當先向一側的樓梯走去。
錢天澤目光閃動了幾下,他想不明白王歲闖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水來土掩,兵來将擋,大不了就是一戰,有何懼之?
來到樓上的包廂裏,錢天澤的目光忍不住一凝。
包廂裏除了陸展和王歲闖之外,竟然還有一個神色冷淡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是誰?
錢天澤飛快的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這意味着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
王歲闖帶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來請自己吃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到他踏進包廂,王歲闖擡手扶了扶眼鏡站了起來,露出一臉誠摯的笑容說道:“錢天澤同學,歡迎你的到來,快請坐。”
錢天澤走到桌邊,目光在桌面上一掃,已經上了四道涼菜,桌上還擺着幾瓶酒,紅酒啤酒白酒黃酒都有。
他不動聲色的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正好和王歲闖坐了個正對面。
按理說這種坐法挺不合禮儀的,不過他并不在乎,反正大家以前不是朋友,以後也很難有什麽交情。
王歲闖對此也視若未見,轉頭對陸展說道:“去吩咐一下,可以上菜了。”
陸展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又重新折返身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名身穿紅色旗袍的服務員。
錢天澤瞄了服務員一眼,沒有吭聲,他知道有些地方就是這樣的,包廂有專門的服務員進行伺候,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能在這樣的地方吃飯。
而且是和一個跟自己有仇的人一起共進晚餐。
服務員進來之後,先是向衆人躬身問好,然後走到桌邊笑盈盈的問道:“請問諸位貴客想先喝哪種酒呢?”
王歲闖将目光投向錢天澤,“你是客,你來決定吧。”
錢天澤淡淡的說道:“我無所謂,隻不過晚上還有自習,喝了酒隻怕不太好吧。”
王歲闖聞言便笑了起來,“沒事,我已經讓人幫你請了假了,今天不用去上晚自習,所以你可以盡情的喝酒。要不這樣吧,咱們先喝點啤的漱漱口,吃點菜之後再喝白的如何?”
說着他看了看身邊的冷漠女子,笑着介紹道:“瞧我這記性,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童夢竹,今天剛到南山。夢竹,這位是錢天澤,和我一個學校的同學。”
錢天澤看向童夢竹,微微有些驚奇,既然是未婚妻的關系,怎麽這姑娘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情願?
不過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懶得管那麽多,王歲闖的未婚妻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後就不會再打林語夢的主意了呢?
出于禮貌,他向童夢竹點了點頭,“你好,童小姐。”
童夢竹瞥了他一眼,“要麽叫我的名字,要麽不要叫我,我讨厭‘小姐’這個稱呼。”
“呃……”錢天澤被噎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現在‘小姐’這個詞已經不是用來指身份尊貴的年輕女性,而是專門代指從事男女負距離運動工作的那一類女性,也難怪對方會這樣說。
于是他歉意的笑笑,“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童夢竹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王歲闖微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啊,錢天澤同學,夢竹的性子就是這樣,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可不是對你有什麽意見。”
錢天澤心說你的未婚妻對我有沒有意見,我都不可能和她建立起什麽交情來啊,那麽她冷不冷有什麽關系呢?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服務員已經将桌上的幾瓶啤酒打開,然後倒進了四人面前的高腳酒杯裏。
“來,咱們先幹一杯,今天這頓飯,算是我向錢天澤同學賠禮道歉,感謝你能出席!”王歲闖端起酒杯在空中向錢天澤遙遙一敬,随即仰頭将酒倒入了口中。
錢天澤微微一笑,沒有接他的話茬,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然後有樣學樣的一口喝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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