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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最後,結局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錢天澤跟校長馬本駒勾搭在一起,設了個局将王歲闖的後手給徹底破去了。
然而他們失算的是,李富生被警察帶走之後,卻咬牙将所有的罪責都扛到了自己的肩上,并沒有招供出王歲闖這個真正的幕後主使者來。
“他這是好算計啊,所有的事情他扛下來,王家就得承他的情,沒準兒回報還會很豐厚呢。”馬本駒在得知這一點後,花了半秒鍾進行思考,然後得出了結論,喟然長歎道。
錢天澤站在他的旁邊,倚着窗戶望向下面的操場,淡然說道:“無所謂,這次沒能把他牽出來,可不代表以往也不行。”
“你有什麽後手安排?”馬本駒聞弦歌而知雅意,雙眉一軒問道。
錢天澤笑了笑,賣起了關子:“此事容後便知,馬校長,你就不用多問了,反正我一定能把他趕出二十三中就對了。”
馬本駒盯着他看了一陣,笑着點了點頭,“行,既然你主動扛下了這個擔子,那我也就懶得操心了,你自己看着辦吧,别惹出大亂子來就行。”
錢天澤轉頭看了他一眼,“馬校長,我是個老實人,怎麽可能會惹出亂子,你想多了。”
“老實人……”馬本駒咀嚼着這句話,不置可否的岔開了話題:“對了,再過幾天,就該是摸底月考了,你準備得怎麽樣啊?”
錢天澤撓了撓下巴,聳肩無奈的答道:“還能怎麽樣,以前底子差,需要補的知識太多了,這次月考我看夠嗆……頂多能比開學那次摸底考試多個二三十分吧。”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險些令馬本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你說多少?二三十分?”
“怎麽了,馬校長,你覺得我是沒睡醒在說夢話,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說大話?”錢天澤的眉頭抖了抖,側過頭來看着他問道。
馬本駒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露出一絲苦笑來,“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咄咄逼人了?我記得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啊……”
錢天澤微微一驚,随即淡然說道:“那依着馬校長的意思,我就應該始終當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窩囊廢是麽?”
察覺到他語氣中淡淡的不悅,馬本駒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說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别誤會了。”
于是,兩個人便十分默契的沉默下來,一起站在校長辦公室的窗口望着落日的餘晖灑向學校的操場。
……
如果隻是想把王歲闖趕出二十三中,錢天澤完全可以通過風家的力量來實現這一目标。
但是他想要的并不僅僅是這樣,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所以他決定還是自己再找機會吧。
幾天之後,二十三中舉行了一次摸底月考,這次考試按照慣例還是全市統一命題卷。
錢天澤在結束了最後一門考試之後,接到了風小暖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一如既往的簡單,就是約他放學之後去爬山放松一下。
摸底月底之後,通常都會放半天假,也算是高中緊張的複習生活中難得的輕松。
錢天澤自然不會拒絕,愉快的答應下來。
從二十三中出城的路并不算太遠,事實上,他們乘坐的公交車就正好會經過林語夢所住的那個富華小區。
“怎麽不坐你家的車去?”走出校園,二人在一條少有人經過的小巷子裏會合,錢天澤便如此問了一句。
風小暖擡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頑皮的一笑,“坐車去的話,肯定就是一路直接坐到山頂,那樣多沒意思啊。再說了,我也很久沒坐公交車,想重新體驗一下,你陪不陪我嘛?”
“陪,當然陪,沒看我已經在往公交車站那個方向走了麽。”錢天澤笑了笑,他問這個問題本來也就是随口一問,自然不會在意得到什麽樣的答案。
風小暖跟在他的身側,少女的步伐很是歡快,“天澤,這次的月考你感覺怎麽樣,大概能估多少分啊?”
這個問題大概是所有高三學生見面之後都會問到的,錢天澤皺眉在心裏算了算,不是很肯定的答道:“我也不是很确定啊,反正有把握的題比以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比上一次考試漲個二三十分左右吧。”
這個答案倒是跟前幾天回答馬本駒的時候一樣,以前的那個錢天澤成績在二十三中還算不錯,可要是擱到全市範圍内,那就隻能算是中等了,能漲二十三分的話,進步也不算很大。
不過他并不着急,現在才是高三的第一學期,而且還沒過半,這也就是說,他還有一個半學期加一個寒假的時間來進行突破。
現在的他還沒有把欠缺的知識點都補上,這考試成績自然也就高不到哪兒去。
不過等到他把以前沒有掌握的那些知識點全部吃透之後,這成績就該出現質的飛躍了。
打個比方,如果說現在他能考到接近五百分,那麽等他将所有的知識點全部吃透之後,沒準兒能考到七百四十分以上,無限接近滿分!
當然,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的,哪怕是跟他暗中确立了戀愛關系的風小暖也是一樣。
現在他要是說自己高考能考到接近滿分,任誰都會認爲他是在說夢話。
兩個少男少女邊走邊聊,很快便穿過小巷子來到外面的大街上,等了一陣公交車便來了。
坐着公交車來到郊外,在南山腳下的那一站下了車,二人肩并肩的便往山上慢慢攀去。
一路行來,看着漫山遍野的綠色植物,風小暖隻覺得一陣心曠神怡,天天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裏待着,即使有不少綠化帶,也會讓人覺得疲憊。
所以來到山上看看風景,确實是很能讓人放松精神。
在一個無人之處,錢天澤怔怔的望着遠方的藍天白雲,不知怎麽的,竟然回憶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風小暖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卻并沒有多問,隻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将一顆臻首偎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傾聽着他的心跳。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風小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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