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處長意氣風發的将丢失的三台儀器名稱報出來之後,不但尤副校長變了臉色,就連之前一直深信錢天澤不會做這種事的班主任和年級主任都變了臉色。{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衆人齊齊望向臉色平靜的錢天澤,想看看他有什麽好解釋的。
面對大家置疑的目光,錢天澤卻很平靜的說道:“李處長,拿賊要拿髒,你憑什麽就說這裏少了的三台儀器是我偷走的?”
“哈哈哈……”李處長忽然大笑起來,笑了一陣之後臉色一轉,惡狠狠的瞪着他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狡辯嗎?沒錯,我們并沒有當場抓到你偷東西,這是事實,但是物理實驗室的鑰匙在你手上,昨天下午還有班級使用過那三台儀器,今天上午就找不到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不等錢天澤說話,他又飛快的說道:“接到報案之後,我們檢查過實驗室的門窗,并沒有被人撬開過的痕迹,這意味着偷走儀器的人手上絕對有鑰匙!”
“那又如何?實驗室的鑰匙又不是隻有我這裏才有。”錢天澤不爲所動的說道。
李處長嘿了一聲,雙手環抱于胸前,冷冷的說道:“沒錯,鑰匙确實不是你一個人才有。學校的每一間實驗室都有五把鑰匙,但是除了你身上的鑰匙之外,就隻有負責實驗室的老師那裏有一把,其他的都鎖在後勤處的櫃子裏!”
“那你憑什麽一口咬定是我呢?”錢天澤的語氣仍然很平靜,但是在李處長看來,這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
“憑什麽?這個問題問得好!實話告訴你吧,在接到報案之後,我們已經進去過調查,負責實驗室的老師昨天因爲家裏有事回了一趟老家,并沒有把鑰匙帶在身上,而是鎖在辦公室裏的,而且辦公室的鑰匙又是放在後勤處托管的。今天是臨上課之前,負責實驗室的老師才趕回來去後勤處拿鑰匙的,這中間自然不可能會有時間做案!”李處長笑得很得意,這些細節王少早就考慮到了,安排得天衣無縫。
看到錢天澤沉默着,他又繼續說道:“至于後勤處櫃子裏的那套鑰匙,就不可能有人拿了,因爲櫃子的鑰匙在後勤處張處長的手裏,而張處長前天就出差了!除此之外,就隻有你那裏的鑰匙能打開實驗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的其他人都已經認定了這件事就是錢天澤做的,望向他的目光有厭惡,有痛惜。
然而錢天澤并沒有就範的意思,反而淡淡的一笑,“這可不一定,其他的鑰匙沒在别人手上,并不代表就沒有鑰匙流落在外。李處長,難道其他人就不會提前配好鑰匙放在别的地方嗎?”
“你這是在懷疑負責實驗室的老師,還是在懷疑張處長呢?”李處長陰森森的問了一句,在他看來,錢天澤現在完全沒有退路了。
錢天澤搖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提出一種可能罷了。李處長,老實說,就算抛開王歲闖的因素不提,我也對你非常失望。你是如此的武斷,讓我很難相信,你可以保衛好學校财物的安全。”
李處長臉色一黑,“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李處長,我還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說出真相,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的話……”
錢天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處長給打斷了:“你既往不咎?你以爲你是誰啊?我李某人行得正,坐得端,處理這起案子也是秉公執法,誰能挑我的錯?”
“我能!”一個滿含怒意的聲音響起。
李處長一愣,這個聲音并不是錢天澤的,也不是在場其他人的,那會是誰呢?
他下意識的轉頭向物理實驗室的門口望去,卻看到校長馬本駒正黑着臉站在那裏。
“啊,馬校長……”
不光是他,尤副校長等人也都發現了馬本駒的到來,連忙迎上去。
馬本駒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李處長面前,冷冷的問道:“李富生,這就是你的工作水平?”
“馬校長,我……”李富生,也就是李處長心裏一突,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這位老大了。
這時尤副校長在旁邊開口了:“老馬,你怎麽來了?”
馬本駒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怎麽,就許你們來,我就不能來了嗎?”
尤副校長碰了個釘子,也不生氣,打着哈哈笑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老馬,你是不是對李處長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哼!”馬本駒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我不會對誰有什麽誤會,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老尤啊,這麽多年一起共事,你還不知道我的爲人嗎?”
尤副校長眨眨眼睛,意識到這裏面似乎另有隐情,便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的爲人,咱們二十三中誰不知道你老馬是個正直的人。不過,我剛才聽你的話裏有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本駒雖然此刻一肚子火氣,但卻不好對自己的副手發作,于是沉聲說道:“老尤,這裏面确實是有些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昨天下午放學之後,我和錢天澤同學見過一面。”
這句話一出口,李富生的心裏猛然打了個突,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尤副校長‘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轉頭看看一臉平靜的錢天澤,又問道:“老馬,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也很想問問他李富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不問還好,一句之下,馬本駒更是怒火連天,伸手從懷裏摸出自己的手機,飛快的操作了幾下,點開了一頓視頻錄像當着衆人的面開始播放起來。
一開始大家還沒太在意,可是随着視頻的播放,那清晰的聲音便令衆人集體變了臉色,唯有錢天澤一個人還保持着平靜。
等到視頻播放完畢之後,李富生已是驚惶交加,渾身汗出如漿,身體如同打擺子一般抖個不停。
馬本駒将手機塞回口袋裏,滿是厭惡的看向他,“李富生,現在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