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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舉被這一耳光扇掉了兩顆大牙,可是嘴裏兀自不肯服輸,嚷道:“要不是偷襲我,你哪有可能這麽容易打倒我!”
錢天澤嗤笑一聲,“偷襲你?行吧,你說偷襲就是偷襲吧,既然你不服氣,沒關系,我給你個機會,咱們再來打過試試。”
說着,他站起身退開幾步,沖着一臉鮮血的曹文舉勾了勾手指頭,“來,站起來,拿出你的本事跟我打一場。隻要你能赢了我,你想怎麽着都行,我絕不攔着你。”
這話就純粹是在欺負人了,他一個堂堂的後天境界武者,對上一個還沒成年的高中生——哪怕這個高中生平時喜歡打架,可那也隻是高中生而已。
曹文舉并不知道二人實力如此懸殊,恨恨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咬牙站了起來。
要說起來,渾人往往都是這樣,腦子裏一根筋,遇上什麽事情都不會多考慮一下,隻知道硬上硬來。
“小子,你死定了!”
曹文舉休息了一陣,自己覺得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便發出一聲難聽的嚎叫,提着雙拳沖了過來。
錢天澤面帶不屑之色的看着他,連防禦的意思都沒有。
曹文舉沖到近前,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住腳步,擡手一指,怒道:“你這人不要臉!匕首是我的,你拿着它,讓我怎麽和你打?”
“噗……”錢天澤險些一口噴出來,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說道:“行,我再依你一回,這東西我不會給你,我自己也不用,咱倆就是空手對空手,這樣總行了吧?”
“這樣啊……”曹文舉擡手撓撓頭,猶豫了一下後,點頭說道:“那行!空手對空手吧,這樣最公平了!”
錢天澤心裏暗暗好笑,别看這家夥是個渾人,可腦子也挺活的。
嘴上說什麽空手對空手最公平,實際上卻不動聲色的扳回了不利的局面。
如果他不提出來這一點,那他就得空手對陣錢天澤的匕首了……錢天澤未必會稀罕這點小便宜,可對他來說,沒理由去賭這一把啊。
于是,錢天澤随手将匕首抛到一邊,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筆直的落在了一張實驗桌上,嗤的一聲插在了桌闆上,手柄輕輕的晃動了兩下。
就在這個時候,曹文舉猛的大喝一聲,腳下一發力,整個人如同惡虎撲食一般撞了過來。
他選的這個時機實在是太好了。
錢天澤剛剛把手中的匕首抛出去,正好是中門大開的時候,又處于一個僵直時期,所以他選這個時機動手還真是選對了。
“給老子去死!”
曹文舉的拳頭重重的揮出,轟向了錢天澤的面門。
看得出來,先前他的面門遭受了重擊,令他很是耿耿于懷,時刻想要報複回來。
隻可惜他的算盤打得雖好,卻在錯誤的時間跟錯誤的對手進行了一場錯誤的較量。
錢天澤的本事遠在他之上,自然不可能會被他抓到這樣的破綻。
眼見他的拳頭來勢兇猛,錢天澤也不閃避,擡手便架了過去。
兩隻手掌斜切在曹文舉手臂的側面,甫一接觸就開始向某個方向發力。
若是曹文舉真的練過功夫,沒準兒這一招還奈何不了他。
可惜的是,他根本沒有正經學過,平時跟人打架都是靠着本能以及過人的兇狠而已。
所以錢天澤剛一發力,就輕而易舉的将他手臂引向了側面。
這一手,擱在太極拳裏就叫四兩撥千斤。
一個‘引’字訣,令曹文舉的拳頭徹底偏離了目标,同時也使他的重心出現了晃動。
錢天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雙手鉗制着對方的手臂,腳下連踏數步,身體一個向前的旋轉,整個人竟然直接撞入到曹文舉的懷裏。
“給我躺下吧!”
借助着巨大的慣性,錢天澤潇灑的來了一個過肩摔,直接将慌亂中的曹文舉摔了出去。
砰——
曹文舉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實驗室的地闆上。
還好實驗室鋪的都是塑膠地闆,這要是水泥地面,直接就能把他摔破了相。
不過面門受過重擊的他,此刻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果不是兩隻眼睛還有眼白的話,這會兒看着跟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也沒差多少了。
“怎麽樣,這下也是偷襲嗎?”錢天澤雙手環抱,淡淡的笑着。
曹文舉并沒有回應他的話,因爲這剛才那一摔,摔得已經有些岔氣了,這會兒連呼吸都困難,哪裏還有精神跟他鬥嘴。
倒是曹舉鼓起勇氣叫了一聲:“别打了,他快被你打死了!”
錢天澤轉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頂多就是重傷,想死哪兒那麽容易!”
“咳咳咳……”好不容易把氣息理順,曹文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轉過身看向錢天澤,“你……你怎麽可能這……這麽厲害?情況不對啊,不是說你很弱的嗎?”
錢天澤一臉憐憫的看着他搖了搖頭,“連對手的深淺都沒摸清楚,你們也敢直愣愣的往前沖,該說你們膽子大呢,還是該說你們缺心眼兒?”
……
半個小時之後,在教學樓的一間廁所裏,曹文舉嘴裏叼着一支煙,站在小便池前放着水,嘴裏向旁邊的人彙報着自己的成果。
“展哥,你放心吧,我們已經把事情搞定了,到時候學校查起來,絕對夠那小子喝一壺的!”
站在旁邊一起放水的,赫然便是王歲闖的軍師陸展。
聽了他的話後,陸展皺眉想了想,又問了幾個細節上的問題,沒發現有什麽錯漏之處,這才用手抖了抖自己的小鳥重新塞回褲裆裏。
“幹得不錯,回頭等王少那邊事情妥了,該給你們的好處絕對不會少的。”
曹文舉聞言,咧嘴笑了起來,“那是,跟着王少混是不會有錯的,展哥,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
二人交流完畢,便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廁所,這時把守在廁所外面的兩個粗壯男生才讓開了門口——剛才他們倆一直把着廁所的門不讓别人進去,生怕影響到裏面的談話。
陸展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問了一句:“你的牙是怎麽回事?”
曹文舉‘呸’的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無奈的答道:“别提了,展哥,爲了藏好東西,我在翻牆的時候腳被勾了一下,結果一口啃在了石頭上!他瑪的,回頭補個牙還得花不少錢呢!”
聽了這話之後,陸展哈哈一笑,大包大攬的說道:“好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王少不會虧待你的,補牙的錢王少肯定會給你的。”
“那就多謝王少,多謝展哥了!”曹文舉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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