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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不出來,那就索性先放下,等回頭去實驗室實地看看再說。
沒準兒到了那裏就能找出端倪來。
下午的課上,錢天澤照例埋頭自學着,同時還分心兩用聽着老師講課,一旦講到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就馬上翻查相關的知識點,四節課下來,他的收獲不小。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老師剛一走出教室,錢天澤就看到門口有一個人影閃過。
那是周承安,看樣子這家夥很怕錢天澤放他的鴿子,竟然這麽積極的跑來等他。
錢天澤暗自冷笑,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悄悄給林語夢發了條短信,告訴她自己晚飯在外面解決,不用等了。
收好手機之後,他這才慢條斯理的将課桌的書本收拾好,然後走出了教室。
剛一走到教室門口,周承安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抱怨,“你動作怎麽這麽慢啊,兄弟啊,咱們這可是要去賺錢呢,要是去得晚了,讓人家留下壞印象多不好。”
錢天澤笑了笑沒有回答,心裏卻想着,就算自己拖的時間再久,該等的人還是一定會等着的。
因爲他不到場,有些戲就沒法接着往下唱啊!
兩個人混在人流中走出了校門,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錢天澤問道:“不是說晚自習的時間才去見面的麽,這麽着急做什麽,我還沒吃飯呢。”
周承安一邊走一邊答道:“我當然知道,我不是也沒吃呢麽,因爲見面的地點離學校有點遠,而且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要是不提前出發,肯定會耽誤時間。這樣吧,前面有一家賣雞蛋灌餅的,我請客,一人兩個雞蛋灌餅先墊一下,等晚上辦完了事,我再請你吃飯。”
“這可是你說的啊,别到時候不認賬。”錢天澤随口應了一句,便沒再多問什麽,跟着他繼續向前走。
買了雞蛋灌餅之後,周承安便拉着他走到不遠處的公交站台等車,趁着公交車還沒來,兩人狼吞虎咽的将雞蛋灌餅吃完。
塗了辣椒醬撒了蔥花的雞蛋灌餅下肚之後,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許多。
不多時,公交車來了,周承安說了一句‘上車’便當先跳了上去。
錢天澤也沒有半途離去的意思,有些事逃得一時,逃不得一世,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索性去看看對方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吧。
他自忖憑着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就算有什麽埋伏也不會吃虧,更何況他相信對方既然是想陰他,不至于一上來就直接動手,肯定會先讓他放松警惕,然後才好引他入彀。
轉了兩趟公交車,周承安又帶着他走了很長一截路,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處很偏僻的居民區。
錢天澤注意觀察了一下,這一帶似乎是以前一個國營大廠的家屬區,曾經也是非常繁華的地段,隻是随着城市開發建設的進程,工廠被搬遷到了郊區,後來更是直接破産重組,大量的工人下崗,很多工人自謀出路,要麽去别的單位,要麽下海做買賣,更有不少人去了南方沿海城市打工,所以慢慢的這一帶也就變得冷清起來。
不過冷清歸冷清,這裏的面積還是相當大的,周承安帶着錢天澤走了足足二十多分鍾,才在一棟灰黑色的三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嗎?”錢天澤轉頭四顧,這裏位于一個角落裏,東、南兩側都是高大的紅磚圍牆,西、北兩側則各有一片小樹林。
說是小樹林,實際上隻是面積小了點,可裏面的樹卻是很高大,清一色的桉樹,将小樓擋了個嚴嚴實實。
抛開周圍零亂的環境和破舊的表面不談,這裏絕對算得上是一處非常安靜清幽的地方。
周承安擡頭向樓上看了一眼,點點頭應道:“沒錯,就是這裏了。天澤,等下我帶你上去見孫哥,你可不要亂跑亂說話啊,孫哥他的脾氣不是太好,要是惹到了他,我可保不住你!”
聽到他的警告,錢天澤痛快的答應下來,“行,我聽你的。”
于是二人便邁步踏進了小樓,沿着陰暗的樓梯一路走到最頂層。
周承安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對環境倒是熟得很,徑直領着錢天澤向走廊西頭行去。
走廊的西頭有一個房間的門是半敞着的,隐約可以聽到裏面傳來的陣陣音樂聲,還有幾個人在裏面談笑。
周承安刻意放重了腳步,走到門口擡手敲了敲房門,“孫哥,我是小周,我帶我同學來了。”
裏面人說話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随後有人應了一聲,“是小周啊,進來吧,門沒鎖。”
周承安回頭向錢天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個小套間,一進門是一個仄逼的小過道,走過去之後便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客廳,裏面擺着沙發、茶幾、電視櫃等家具,還有一台老式的彩電,正在播着音樂節目。
沙發上坐着三個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邊上還有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全都叼着煙卷,轉頭向過道這邊看來。
周承安走進客廳,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擺出笑臉說道:“孫哥,我沒來遲吧?”
被他稱爲‘孫哥’的是個身材瘦削的男子,看模樣二十來歲上下,普普通通的衣着打扮,普普通通的發型,可以說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出來。
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雖然看上去半睜半閉的,但卻隐隐有精芒閃動,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孫哥大模大樣的沖他點了點頭,然後将目光投向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錢天澤身上。
“他就是你同學是吧,叫什麽名字啊?”
周承安趕緊答道:“是的,他就是我同學,叫錢天澤,你叫他小錢好了。”
錢天澤也适時的站了出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安的神色。
孫哥将嘴上的煙卷拿下來按進煙灰缸裏掐滅,站起身來說道:“小錢,我叫孫起,你和小周一樣叫我孫哥就是了,以後你就跟着我混。之前聽小周說他有個同學照顧過他,所以現在他有了賺錢的門路,想拉你一把,這個機會可是他幫你争取來的,以後你得好好幹,别讓他丢臉,聽見沒有?”
“是,孫哥。”錢天澤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然後悄然觀察起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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