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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生日蛋糕被推上來之後,柳如眉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個小巧的遙控器,輕輕一按,隻聽‘嘀’的一聲輕響,大廳裏的大燈就熄滅了。
光線雖然暗了下來,但并不至于讓人看不清楚,因爲牆壁上還有幾盞光線較暗的壁燈。
借着壁燈的照明,保姆利索的将蓋住了蛋糕的特制透明罩子給取了下來。
這個時候,風小暖松開了挽住錢天澤胳膊的手,帶着一絲淡淡的羞意和興奮走上前,拿起一盒長長的火柴準備點蠟燭。
三層蛋糕的高度不算低,幸運的是,她的個子本來就不矮,所以在這個時候用不着搬個凳子出來踩上去。
點完蠟燭之後,牆壁上的壁燈也徹底的熄滅了,整個大廳中隻有生日蛋糕周圍有淡淡的光亮。
“暖暖,許個願吧。”柳如眉輕笑着說道。
風小暖應了一聲,眼神卻瞥向了錢天澤,眼波流轉之中,竟似有不少的話要說一般。
好在她還沒有亂了神智,很清楚自己現在需要做的是什麽,所以隻是沖着錢天澤微微一笑,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音樂悄然響起,正是那首國際通行的《生日快樂》的調子,伴随着唱詩班的演唱,倒是令整個大廳裏多出幾分西洋的感覺。
而在場衆人除了風小暖這個小壽星之外,無一例外的用雙手打着拍着,跟着音樂的調子唱了起來。
随着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鍾左右,《生日快樂》歌也唱完了,風小暖倏的睜開眼睛,一臉幸福的笑道:“好了,我的願望已經許完了……”
“那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吃蛋糕了?”早已被香噴噴的生日蛋糕饞得直掉口水的小鈴铛忍不住插話道。
風小暖一怔,随即笑道:“嗯,當然可以,小鈴铛别着急,姐姐吹了蠟燭這就切蛋糕。”
“噢!切蛋糕喽!切蛋糕喽!”小鈴铛漲紅着小臉兒,興奮不已的拍着巴掌,看那架勢,倒仿佛像是她本人在過生日似的。
風小暖先是向着錢天澤笑了笑,用力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向着生日蠟燭吹去。
‘呼’的一聲,蠟燭應聲而滅,整個大廳裏變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陣陣掌聲響起。
下一刻,随着‘嘀’的一聲輕響,大廳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風小暖拿起放在一旁的餐刀,用力向着蛋糕切了下去。
三層的生日蛋糕,其自身的重量就有十幾斤,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切開的。
所以風小暖很有經驗的用餐刀先在頂層的蛋糕上劃了幾下,将其分爲差不多大小的八塊。
實際上這個三層的生日蛋糕,最精華的就在這一層了,很顯然,風小暖是打算将這一層都留在自己家裏分掉,至于下面的那兩層,她隻是象征性的各劃了一刀,随即就将餐刀往蛋糕上一插,撒手不管了。
風子恺和柳如眉對視了一眼,皆是搖頭苦笑。
關于這個時候應該如何切蛋糕,他們可沒少跟風小暖做培訓,以前演練得都挺好,可是今天卻出了岔子,好在這會兒沒有什麽外人在場……呃,不對,外人還真有一個,那就是錢天澤了。
看到錢天澤眼中的溫和笑意,風子恺夫婦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蛋糕被保姆接下來用餐刀非常專業的分成了大小相等的小份,然後用小碟子盛了,大家一人分了一大塊開始享用。
至于剩下的則被重新推回到廚房裏去,經過保姆們的仔細切分和包裝之後,再送到風家其他幾支的宅子裏去。
錢天澤對此覺得有些不解,按說以風家的地位和财富,大小姐過十八歲生日這也算是一個大日子了,怎麽非得這個時候吃蛋糕呢?
而且現場隻有風子恺這一家四口,不見其他幾支的人,這多少有些奇怪啊。
對此,風子恺解釋道:“其實這也是一個特例,當年你柳阿姨生暖暖的時候,差一點兒母女都救不下來了,還好她們的命大,硬是挺了過來,所以從暖暖懂事開始,每年過生日的時候,總會挑她出生的時間和你柳阿姨一起度過,至于正式的生日宴會,她卻不是很喜歡,我們辦過兩次之後也就沒再辦了。”
接下來的話就不用說了,錢天澤全明白了過來。
風小暖堅持要在她出生的時間過生日,這本不是什麽問題,但不巧的是,這個時間點太晚了些,正常情況下,人們這會兒都應該已經睡覺了,誰會爲了吃塊生日蛋糕熬夜呢?
所以當她要過生日的時候,風家的親戚們也就不會非要來湊這個熱鬧,隻是提前将生日禮物送上就夠了。
當然,也不乏那些甯可犧牲睡眠時間也要巴結上來的人,可那樣的人,風子恺看不上,風小暖就更不可能看得上了。
總之,錢天澤應該算是最近這十年來,唯一的一個參加了風小暖生日的外人——保姆、廚師、園丁、保镖等理論上是屬于風家人。
生日蛋糕的味道很不錯,但錢天澤也不會像餓膈一樣吃起來沒完沒了,禮貌性的品嘗了一大塊之後他便放下了小碟子。
保姆從旁邊湊過來給他送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畢竟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挺多,吃多了容易膩得慌,有茶水緩解一下會舒服得多。
吃過了蛋糕,風子恺和柳如眉便各自起身,打了個招呼後自行上樓休息去了。
小鈴铛則在保姆的陪伴下,慢悠悠的品嘗着美味的生日蛋糕——小孩子嘛,吃東西本來就慢。
“陪我出去走走好嗎?”風小暖忽然主動開口發出了邀請,這一幕被尚未散去的保姆等人看在眼裏,不由得全都将好奇的目光暗中投向了錢天澤。
美人相邀,錢天澤自然不會拒絕,點點頭後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不料風小暖的動作比他還快了一絲,竟是走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錢天澤的身體微微一僵,随即便恢複了自然。
不就是被她主動挽一下麽,又少不了一塊肉,有什麽大不了的?
二人就這麽走出了豪宅的大廳,在外面的小院子裏緩緩的散起了步。
“今天是我的生日,天澤,你知道我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麽嗎?”
錢天澤搖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出來。
風小暖轉頭看着他,微笑着說道:“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你能出席我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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