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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嶽定不是笨蛋,一聽到這話就明白過來,顯然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雙方之間的仇恨。
他明白了,張子鳴和羅勁松也同樣反應過來,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瑪的,究竟是誰,竟然敢算計到我們頭上來了?”
甯無痕面無表情的答道:“是天水集團董事長李林峰的私人秘書,根據我們的調查,李林峰似乎跟錢天澤發生過小沖突,他現在身邊的女人是錢天澤老師的同學……”
不得不說,有時候地下勢力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白天發生的事,他們很快就查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連事件當中所涉及到的人物之間的關系也摸了通透,更是憑借手中所掌握的資料推斷出了事情的真相!
“所以我們得出的結論是,李林峰知道錢天澤的武力值很高,又剛好知道,所以想來個借刀殺人!”甯無痕沉聲說道:“不管他是爲了什麽而做出這樣的事,反正現在他達到目的了……成香主和鄧香主的死,已經讓我們和那個錢天澤之間的關系無法再緩和下來了!”
場中一片沉寂,好半晌二堂主張子鳴才緩緩開口說道:“那倒是未必……當年在部隊上的時候,學習《矛盾論》的時候,聽教官講過這樣一句話,他說,我們在現實生活中,每天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矛盾,有大矛盾,有小矛盾,有明顯的矛盾,有隐蔽的矛盾,可以說到處都有可能存在矛盾。但是我們隻需要學會分清主次,先抓主要矛盾,往往我們會發現,一旦将主要矛盾解決掉,很多次要矛盾其實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的話聽上去有些沒頭沒腦,但黃嶽定和羅勁松卻第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說的也對,那個姓錢的小子本來并沒有得罪過咱們三英堂,事實上最早還是咱們的人因爲那個王家小子的緣故而先去招惹他的。”
“沒錯,更重要的是,姓錢的小子并不打算摻和道上的事情,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要好好學習準備考大學的,這也就意味着,從長遠上來說,他對咱們是無害的。”
張子鳴點點頭,肯定了兩位兄弟的話,接着說道:“所以我覺得,咱們跟姓錢的小子之間其實是次要矛盾,雖然老成和老鄧是死在他的手上,但在主觀上,他并不是故意要跟咱們爲敵。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先把和他的矛盾放到一邊去,倒是那個敢于算計到咱們頭上的李林峰……必須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黃嶽定點了點頭,一轉臉卻瞥見毛永年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便擡手指了指,“老毛,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出來,别吭吭叽叽的像個娘們兒。”
毛永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三位堂主,是這樣的,天水集團的根源是在省城,據我所知,李林峰有個弟弟,叫李林英,此人正是省城天雄會的三當家!如果動了李林峰的話,須得防着他弟弟的報複……”
很顯然,毛永年的這個提醒非常及時,包括黃嶽定在内,其他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可是天雄會啊!
别看都是在道上混的,天雄會跟三英堂那完全是兩個級數的地下勢力。
三英堂在南山市尚且做不到一言九鼎,就更别提省城了,出了南山市,别人究竟還會不會賣面子那都還是兩說的事情。
而天雄會則不然,它在省城固然是非常有名,與風燕樓、行知會共同把持着省城的地下世界,是赫赫有名的三大巨頭之一。
不但如此,即使是在江南省其他城市,也都有天雄會的分舵,南山市自然也不例外。
而衆所周知,南山市的道上,共有三大老牌勢力,三大新興勢力,三英堂便是後者,天雄會則是前者。
強如黃嶽定,在聽到‘天雄會’的名字後,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他必須要好好思量一下,在這個時候跟天雄會扯上糾葛是否劃算。
畢竟挑動三英堂跟錢天澤互拼的是李林峰而不是李林英,隻要不把李林英也牽扯進來,那就問題不大,可若是把李林英也驚動了,那麽事情就會變得格外複雜,到那個時候三英堂再想全身而退,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成榮軒和鄧向臣這兩個香主死了,身爲三英堂扛把子的黃嶽定又不能不作出表示,否則的話,這樣下去以後誰還肯給你賣命?
眼看他陷入到兩難之中,張子鳴便走到他身邊勸道:“大哥,我看要不這樣吧,事情先緩一緩,看看後續的發展再說。老成和老鄧的事,就先隐瞞一下好了,大不了就說派他們去别的地方執行任務或者開辟新的地盤,過段時間再找機會宣布他們的死訊。到時候把罪名随便栽到哪一家的頭上,然後趁勢奪了對方的地盤,豈不是兩全齊美?”
黃嶽定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那麽真兇就這樣放過嗎?”
“怎麽可能!”張子鳴的臉上滿是兇色,咬牙切齒的說道:“害死了我們的人,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隻不過我覺得,既然那個李林峰不能輕易動他,那就幹脆換個角度來處理。”
“換個角度?”黃嶽定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張子鳴用力的點點頭,“沒錯,換個角度!李林峰的倚仗是他那個天雄會三當家的弟弟,除此之外,他最大的依靠就是天水集團!誰規定報複隻能是針對他本人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黃嶽定的眼神亮了起來,他沉吟了片刻後,重重的一拍巴掌,沉聲說道:“好,就按你的主意去辦!嘿,世人都以爲咱們這一行隻會打打殺殺,卻不知咱們真要動起
腦筋來,可不比任何人差!李林峰……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爲你将是三英堂戰略轉型的第一塊墊腳石!”
張子鳴見狀,便轉頭對毛永年和茅尋說道:“去,通知白紙扇過來開會,不許洩露任何風聲出去,明白沒有?”
毛永年和茅尋挺胸擡頭,肅容應道:“明白!”
十多分鍾之後,院子裏來了三個形容各異的男子,随即院門便被黃嶽定三人的親衛給接管,一直到兩個多小時之後,裏面才傳出一道命令:送幾份宵夜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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