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托忙說:“娘娘,您放心,我師母要用甘露水給馬島人,不不不,給珍珠島人在西屏莊造個甘露泉.隻要珍珠島的馬喝了甘露泉的水,就會恢複人形,與他們的妻子家人團聚……”
“我替天下衆生謝謝佛母!”王母朝富乾坤欠欠身,道過謝後,朝仍跪在地上的白如玉說,“物極必反。太過生邪。如玉,東海有個叫做美麗島,島上的人懶惰邋遢,好吃懶做,島上垃圾堆積如山,你領上你的鼠族,快去清理清理。要不,垃圾集聚太多生出腐朽黴爛,臭氣熏天,滋生瘟疫……不知又會釀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妖怪來,誰也說不清楚!不得有誤!”
“娘娘,如玉這就馬上前去!”白如玉說完,化陣清風鑽入茫茫雲霧山山林……
“佛母,辦完這裏的事情後,到我那裏坐坐,可别老守着男人忘了咱們老姐妹啊!”王母向富乾坤挑逗地笑笑,撥轉雲頭,漸漸遠去……
富乾坤紅着幸福的臉,望着王母的背影,喊叫說:“等你的蟠桃熟了,我就去探望你!一言爲定!……”
何金寶五人都對富乾坤羨慕得了不得。
何金寶搖頭歎氣地說;“唉,還是佛母大姐有面子啊!不知我們五個多會能有佛母大姐這樣的面子呢?唉……”
白玉瓶嫉妒地說:“人家佛母大姐之所以有這麽大的面子,很大一部分是因爲人家是幽冥佛祖地藏王菩薩的親生母親!何大姐,你想要趕上佛母大姐的人面子,其實也好辦,隻要你生下個佛祖來不就行了?”
隻聽思托項上項圈鈴铛裏的張土仙冷笑說:“白大姐,你們五毒女的兇狠本性不改,你們就是生出十萬八千個佛祖來,也不會成爲受人尊崇的佛母和有面子的人!”
五毒神女一聽張土仙說的,都惱了,都把思托圍住,把頭伸到思托脖頸裏的項圈邊,嗅着示威。
白玉屏說:“嘿,你這小賊!你敢編排我們五姐妹,小心我吃了你!你說,我們哪裏不好?”
張土仙毫不畏懼地笑着說:“白大姐,你們啥都好,不好的就是随便動不動要吃人!我問你們,你們既然已經皈依佛門,爲什麽還要動不動吃人?要不是我家奶奶來的及時,我娘和兩個姐姐早被你們當點心給吃了!你們這個活吃人的妖怪殘忍樣,還能生出佛祖來,還能讓王母娘娘給面子,豈不是笑話?你看我們的佛母娘娘,終生不吃葷,慈悲善良……是觀音菩薩第二……”
何金寶說:“嘿,你這個眼睛朝上翻的小馬屁精,怎麽這麽會拍馬屁啊!你看佛母修爲高,法寶多,人面子大……就拍佛母的馬屁啊!”
“難道我是馬嗎?”富乾坤朝何金寶肥大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朝五毒神女說,“土仙說得對!你們五人既然已經皈依佛門,就要守佛門戒律,不準動葷腥傷生!”
白玉瓶紅着臉,說:“佛母大姐,我們哪裏動過葷腥啊!我們隻是吓唬吓唬她們罷了!俗話說,響水不開,開水不響。我們真要吃她們,還用得着那麽大呼小叫嗎?……”
衆人都笑了起來。
天不早了。
說着笑着,五毒神女又鑽進普照口中的佛骨舍利塔中靜修去了。
富乾坤拿了裝甘露水的葫蘆,思托和普照背了經書行李箱,三人駕起三朵白玉,飄飄蕩蕩的來到西屏莊蘿蔔花家頂空,降落雲頭落到蘿蔔花家院中……
西屏莊的人們早已把桃花林中的泉眼挖開。聽說從天上拿來的甘露水和和尚們的經書行李箱被雲霧山的妖怪給偷走了,大家都急得擁着鑒真、玄朗、榮睿、藤原清河四人,在村口新挖的池塘邊望着西北方雲霧茫茫的雲霧山,心急火燎……
殘陽如血。
玫瑰色的晚霞将西屏莊和整個馬島點綴得象嵌在東海中的一粒綠色的晶瑩透剔的珍珠,美麗可愛極了。
正在衆人心急火燎之時,隻見富乾坤領着思托和普照,抱着葫蘆,背着經書行李箱,駕三朵白雲冉冉來到蘿蔔花家中上空,思托普照背着經書行李箱落入蘿蔔花家中,富乾坤抱着甘露葫蘆,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迳直來到村口凹地桃花林上空,口中唸唸有詞,将自己頭上的一枚金簪拔下投入池塘中心。瞬間,這枚金簪化作一隻金色的蛤蟆,在池塘裏呱呱的吼叫……
圍觀的村民們望着半空中的富乾坤和池塘裏叫喚的金蛤蟆,樂得都驚呼聲如潮。
富乾坤望着無水池塘裏叫喊的金蛤蟆,随即将手中的裝甘露水的大葫蘆口超下底朝天舉起,隻見葫蘆裏的甘露水象一挂晶瑩透剔的瀑布,水花飛濺着,歡快的呼嘯歌唱着,緩緩傾入池塘中,樂得圍觀的村民和天上的飛禽,地上的走獸們,都來看稀奇……
你看:
千條玉龍奔凡塵,珍珠島上一明鏡。
一簾清明映日月,奇花異樹忙簇擁。
天上飛禽來觀奇,地上走獸忙看新。
林中人馬忙跪地,哽咽佛母普陀心。
水晶宮裏坐金蟾,溝通天泉做神靈。
解救善士脫苦災,預防盜賊生私心。
萬民伏地望空拜,叩首佛母富乾坤。
羞煞東方彌勒佛,老夫拜妻絕古今。
思托和普照放下經書行李箱,也來到村口池塘邊,看師母正在半空作法,往池塘裏倒甘露水造甘露池,師傅領着玄朗、榮睿、藤原清河,和村民們也朝師母跪拜,他倆也跪在鑒真身邊,朝富乾坤跪了下去,也都贊頌富乾坤的無量功德……
不大一陣甘露池造好。富乾坤降落在池塘邊,向池塘裏的金蟾說:“金蟾,這馬島洗淨燈籠夫人的污毒後就可恢複珍珠島的美麗風景。這裏是個不錯的海中島國。你就在此潛心修煉,等珍寶珠島污毒解除之後,你就會脫掉你這身蟾皮,得到一個俊美的人生,你就會成爲東海裏的一方神聖!這池塘裏的甘露水已經通聯地下水脈,與四海龍宮爲鄰,永不枯竭。此湖就叫作金蟾池吧!你給我守好這池裏的甘露水!這池裏的甘露水隻能解救馬島上的受燈籠夫人污毒毒害的男人們和衆生,要嚴防妖邪賊盜竊爲己有……”
金蟾緩緩浮出水面,點頭說:“感謝娘娘恩賜!弟子定當盡職盡責!……”
金蟾說完,緩緩沉入池底。
金蟾池回複了甯靜。
殘陽掉下西海。
夜幕漸漸降臨。
爲了不驚擾人變的馬們盡快喝上甘露水回複人形,盡早回家與家人團聚,富乾坤忙命令大家趕快回家去。
村民們都依依不舍地緩緩回家了。
富乾坤看鑒真師徒平安無事了,鑒真沒有留挽留她的意思,隻有與鑒真師徒戀戀不舍地告别,駕一朵白雲,一步三回頭,漸漸地消失在煙雲暮色裏……
這天晚上,鑒真師徒一行六人在仍在蘿蔔花家中吃了晚飯,歇息在蘿蔔花家中。
晚上思托與鑒真同眠。思托給鑒真說了九幽宮受陷、佛母用自己的萬年功血将他體内的帕沃爾内丹激活就了他們七人、給他送項上心愛的寶貝乾坤圈、王母送五色珍珠嫁五行女……等事。鑒真自是十分喜歡,心裏對富乾坤更是敬佩不已!
這天晚上睡得早,東方欲曉,鑒真師徒一行六人就起床了。
蘿蔔花忙起床給燒水做飯。
鑒真師徒一行六人梳洗畢,吃了飯,天已經亮了。
村裏人們聽說鑒真師徒們要走,都來送行。
僅僅一夜之間,隻見村裏就多出了上千個青壯男人。這些男人都在村裏女人們的陪同下,手捧香燭,把西平莊的道路都塞得滿滿的跪倒在地……
蘿蔔花建議說,這島東西長有千路,步行須十來天;南北狹窄,坐船繞島行,半天時間就離島東去。建議師傅們還是乘船繞島而行。
蘿蔔花的建議正合鑒真打算。
鑒真知道,拖的時間越長,馬變的人就越多。大家都來報恩磕頭膜拜,人海浩蕩,咱們就沒法走路了。走海路饒島而行,這是最好的辦法。
鑒真命令弟子們趕緊出發。
師徒一行六人出了蘿蔔花家,在夾道捧着香燭跪拜的人海中匆匆走出西屏莊。
普照在前邊領頭探路,鑒真拄着蜘蛛拐杖随後,在思托和榮睿緊跟在後,藤原清河跟在榮睿後面,玄朗挑着用禅杖挑着經書行李箱斷後。六人一路在捧着香燭跪拜的人海中急行,來到那個放船的港灣,打發走替他們守船的四個西屏莊女人,将經書行李箱挑上船去,解開纜繩,挂起大帆,出了港灣,沿着海岸,一路緩緩繞島而行,中午時分,大船就将馬島漸漸的抛在身後,進入霧氣茫茫的無垠的馬島東邊的海疆……
夕陽時分,鑒真師徒又被一個不小的海島攔住去路。
隻見這海島:
霧濛濛,
到處煙雨村鎮;
蒼茫茫,
到處皆是石頭人。
石人世界,
啞巴,
隻有妖樹唱歡歌,
怪風彈琴。
千傾田,
荒草蒿萊鼠蹤;
萬裏城,
不聽鳥語人聲。
海邊城市夕陽裏,
街巷無人。
狗不吠,
雞不鳴,
幽靜水鄉島國,
寂寞真幽靜。
萬人空巷,
島上少人。
海島周圍皆艋舸,
海船世界如鬧城。
鑒真師徒的大船駛到這海島一公裏遠處,就被密密麻麻的大船群攔擋住去路,沒法将船靠岸上案。
隻見這些密密麻麻的大船連成一片,将整個海島團團包圍。這些包圍着海島的大船群在海島周圍的水域裏組成一個海船城市,賣豬羊牲畜的、賣青花菜蘿蔔蔬菜的、賣油鹽醬醋茶葉的、賣绫羅綢緞衣褲鞋帽的、賣釀皮涼粉雜碎小吃的、賣饅頭稀飯素菜便飯的、雜耍舞槍弄棒買藝的、吹拉彈唱清唱說書的、船上養豬養羊養雞鴨的……其它城市有的它都有,不同的隻是這裏的人們放着寬闊平坦幹淨的島上陸地城市不去生活,卻在海上浮着船在生活過日子……
普照看他們船邊不遠處有個賣饅頭稀飯素菜的商船,與他們的船大小相仿,就招呼玄朗榮睿,将他們的船劃着朝商船靠了上去。
小船上賣素食的是一對慈祥的年近六十的老夫妻和一個三十來歲年紀的年輕女人。年輕女人一看和尚們的船朝他們靠了上來,知道和尚們是來吃素食的,就忙着拿兩個勾搭鈎住鑒真們的來船,不讓來船離開她的船,又把一塊寬長的厚木闆搭在兩船之間的空隙處。然後,恭敬的向普照師徒六人陪笑說:“師傅們,請慢慢過來!腳下小心……”
“多謝施主!”普照先踏着木闆來到賣素食的商船上。
思托和榮睿領着鑒真和藤原清河,也随後踏着木闆來到素食商船上。
玄朗收拾好經書行李箱,将船艙門鎖了,這才放心的來到素食商船上。
鑒證師徒六人坐在靠近自己船的船頭上的一張涼快的露天圓桌上。
年輕女人和老夫人在船艙廚下忙碌。
老漢端菜跑堂。
不大一陣,饅頭稀飯素菜上桌,鑒真師徒們邊吃喝着,便與在一旁侍候待客的老漢聊了起來。
榮睿問老漢:“老施主,高姓大名?如何稱呼?廚下這兩位是?……”
老漢忙說:“賤姓東方,鄙名一個單字奇。師傅們隻管稱呼小老兒東方奇就行了。廚下老者,是小老兒的拙荊陳琴,少者乃小老兒的兒媳鄭玉。”
榮睿點頭道:“東方施主,你們這島何名?爲什麽島上陸地空曠人稀,鴉雀無聲,海疆船上卻熱鬧非凡?你看,中秋已過,天氣漸冷,海船潮濕夜寒,應當趕快轉移到陸地島上去才對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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